这个问题李玄微已经听了太多太多遍了。
“为了站在更高的地方，看到更远的距离。”
沐木懵懂，点了点头。
这就和“我的目标是星辰大海”差不多。
哎，可惜她只是个普通人，她追求不了什么星辰大海，只能继续蜷缩在这个凡间，默默看着李玄微的背影越走越远，越走越高。
穿过一片浓雾之后，等眼前的一切都清朗起来时，沐木发觉自己已经踩在下山的路上了。
不远处还有往上爬的人，两边是人造的路灯，眼前是一眼就能看到底的下山路。
阿布约木紧跟着沐木。
“后来呢？那个梁菡怎么样了？”
“师父让我报警，我就报警了。”
“然后呢？”
“警察在你的血液里检查到了致幻的迷药，然后有人作证，那个人给你下药，警察就把那个人给抓了。”
沐木没想到自己昏迷这么一会竟然发生这么多事。
“那我是怎么到这里的？”
“师父让我把你带上来的，说这样有助于你恢复。”
沐木看着他，半天冒出一句话。
“你以前就知道微微在这里？”
阿布约木诚实的点点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
“师父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谁也不行，当然包括你。”
沐木叹了口气，双手插兜继续往下走。
“快点，去看看那家伙到底还有什么话要说。”
来到看守所，沐木看到了梁菡，也就是何晚月。
隔着一道铁窗，何晚月死死盯着她，眼里带着复杂的恨意。
“你有什么脸恨我？”
何晚月盯着她。
“你害得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害得我前途尽毁，我告诉你，我迟早会把你从我这里抢走的东西再拿回来。”
沐木笑了，气的。
“看不出来啊，你自己的脸皮这么厚。偷了人家东西被人家识破之后，不知道悔改就算了竟然还敢说是人家抢的，你真不要脸。”
何晚月不说话了，阴沉沉的盯着她。
“迟早，迟早……”
“别迟早了，你妈妈已经不在了，没人能帮得了你了。”
“你放屁！”
何晚月怒骂出声。
看着她现在这幅疯狂落魄的样子，沐木只觉得内心里酣畅淋漓。
她可不会同情和怜悯，她只希望何晚月能更惨一点，最好惨到让她这辈子都不敢再生出害人的想法。
“你一次次利用你妈妈做坏事，你妈的阳寿早就被你折腾没了，我真可怜你，明明有这么好的一个妈妈，不好好珍惜，只知道吸她的血吃她的肉，现在好了，这世上最疼你的人没了。何晚月，这可比失去一张好看的脸要惨的多。
这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死的这么早。”
母女俩都不是好人。
但何晚月最坏，报应也该最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