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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1 / 1)

苟延残喘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祝染眯起眼,从蛛网似的屏幕里艰难瞧出是名品常与她沟通的经理,直接挂断,本就只剩一口气的手机又惨遭迁怒,被扔到了副驾驶座位上,彻底罢工。自从周乾正式进入天越管理层,就日渐忙起来,他第一次约会迟到,过后送了礼物道歉,理解他忙,就没去在介意,一来二去,还给这狗男人送上瘾了。每次都这样打发她,养条狗都还要换着狗粮喂呢。回到家,胡乱甩掉高跟鞋,赤脚进自己房间换了备用机。在沙发上坐了大概半小时,祝染望着这套一览无尽单身狗风格的大平层,只有玄关处鞋柜前的高跟鞋和精致凉拖,彰显了这家里还有个女主人,头一回觉得心里有点空。去年订婚后,她就搬到了这里,与周乾一起住,但两人分房,对方早出晚归,经常见不着人影,过得跟合租室友没区别。如今看,一切都有迹可循。吱哇乱叫的手机,催命一样,终于唤回了她的三魂七魄——秦昭:@祝染@祝染@祝染秦昭:人呢?祝染:叫魂儿呢?秦昭:别这样[害羞]祝染:……陈舒华:@秦昭休要调戏有夫之妇!陈舒华:@祝染染宝,出来吃鸽肉。祝染抬头忘了眼门口的方向,为了和周乾多相处一会儿,每次他晚上要应酬,就做一碗小米粥等他回来,给他吃了养胃,顺便一起说说话。为什么是小米粥?实在是饭来张口的大小姐没什么厨艺天分,小米粥也是以差点给周乾厨房炸了为代价炼出来的。秦昭:来不来?位置都定好了。想到周乾那张冷淡脸,祝染咬牙切齿按屏幕:来!小米粥,狗男人只配吃屁。按照这仨二世祖的一贯作风,今天的饭只是为了让她消气,后面夜生活才是他们的“正儿八经”。没有十八式,但不同做法的鸽子肉也确实都在这儿了,清蒸鸽,红烧鸽,烤乳鸽,顿鸽烫……秦昭眉飞色舞地邀功:“怎么样?还是兄弟靠谱吧?”秦昭是典型的风流浪子长相,从头到脚充斥着吊儿郎当的不靠谱,自从祝染喜欢上周乾后,就经常鄙视他,口上说着不与他为伍,却依然天天跟着一起出来浪。大小姐明显心情见好,不客气地盛了一碗汤,吹几遍后,嘬一小口:“不错,就是太补了,有点燥。”她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秦昭。这么多,吃完怕是要流鼻血。秦昭害怕地抱住自己:“不会是在乾哥那欲求不满,就打上兄弟的主意了吧?”“去照照镜子,你跟周总之间差了十桌乳鸽汤。”陈舒华冷笑。她与周乾不太熟,并且跟这俩不一样,她有自己的事业,所以对周乾的称呼就不一样。秦昭:“怎么说话呢?没试过你怎么知道?”祝染扬起眉,边听他们斗嘴,边翘着手指一个没落地拍下这桌鸽子发朋友圈:吃鸽子。一顿饭里,她装作百无聊赖地看了好几眼朋友圈,一一回复了评论。吃完饭,她再次看了眼朋友圈,又返回刷新聊天栏,心情又开始烦躁起来。直到,朋友圈那里又出现了一个小红点,她看似漫不经心地点开,点开那条评论,脸一黑——是她从小到大的死对头加情敌李佳芮:鸽子?周总又失约了呀?作者有话说:又开新文啦!还是照例排一下雷:男主前期有点狗,女主脾气不太好,真的不好,浑身缺点,非常作,脾气差,球球了,不爱这款的别入,不要入了,看到后面又来骂女主做作不讨喜,女主控粥真的很emo呀qaq。划重点!不是火葬场文!偏救赎向,后期是甜文,但男主还是会虐一虐,放心。梗放太久,文风与文案风格可能略有不同。但还是那句话,别骂我和女鹅,男主随意。下本同《你是禁忌》求收藏!同类型豪门文。沈别枝被欠债无数的父亲送到那个人身边,他对自己很好,什么都是最好,心情好会逗她一逗。男人成熟稳重,少女懵懂,难免春心萌动。她鼓足勇气站到他面前,怀春心事尽显于面颊,“季叔叔……”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温柔依旧,却笑着调侃:“枝枝想要替父还债?”他温柔带笑的目光,像羞耻的镰刀,将沈別枝从里到外剖开,无可遁形。她突然放下了妄想,努力学习,试图一朝两清,远离他身边。直到她与那位阳光少年的绯色传言传入男人耳中。那日,他当着学校所有人的面,踩碎了少年送给她的向日葵。男人的长指抬起她下巴,对她露出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笑容,在她耳畔低语:“浑身上下都写着我的名字,还敢招惹别人?”沈别枝一慌,脑中闪出某些支离破碎的回忆。最后,沈别枝做到了,她欠男人的越来越少。但季夜鸣将她看得一天比一天紧,生怕一转眼,她就飞走了。#狗血#强取豪夺#火葬场#第2章祝染被李佳芮的评论气得不轻,偏偏人家说的还是事实,她堵着一口气用力打字:鸽子肉给你周总补身体用的,知道吗妹妹?对方大概是理解了什么意思,半天没回。坐她对面的秦昭放下手机,朝她丢了个挤眉弄眼的风月笑。李佳芮比祝染小几个月,也算是圈里的同龄人,小时候他们几个一起玩儿过,后来两人因为男人“割袍决裂”,挺俗套,但两人的共同朋友都挺不解,李佳芮对周乾的喜欢来得莫名奇妙,怎么突然就喜欢上了。也没见她如何讨好过周乾,倒是处处和祝染过不去。从餐厅出来,夜幕已等候多时,高楼大厦霓虹灯与稀拉星宿白月,将天地分划成五光十色的迷醉人间与清风朦胧的天上梦。半个小时后,三人扎堆坐在热闹非凡的酒吧里,开始今晚的夜生活。秦昭给两姑娘一人倒一杯,开个胃:“染宝还生乾哥气呐?”祝染酒场常客一样整杯喝完,一滴不撒,木着脸没有说话。秦昭一惊一乍“哟”一声,又给满上。乱七糟八的音乐浑然作响,闪烁的灯光昏暗,舞池里男的女的都扭得格外妖娆。三两成群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不少男人用玩儿游戏输赢的借口,端着酒去各桌敬酒猎艳,他们这儿有个模样好看的男人坐镇,倒没人不识趣。陈舒华边滑着手机看这里的小吃菜单,与她同仇敌忾:“周总老放人鸽子,这习惯可不好,得调l教。”祝染抿了口酒,半点没有背后说人坏话的自觉,满口夹枪带棍:“人家霸总哪里是放鸽子,分明是我自作多情。”对方可是比总统还忙的大忙人,哪有时间和她约会?仔细回想昨天和周乾的对话,她缠着对方“明天晚上约会好不好”,对方过了好久,才闲散回个“嗯”,哪里是答应,说不定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自己一心喜欢他,听见这是是而非的回答,就开心地恨不得原地三百六十度转一百八十圈,仿佛他应下的是要带她去登月环球旅行的豪言壮誓。陈舒华与秦昭对视一眼,心想,这回是真伤心了。事实证明,酷爱贴冷屁股的热脸,也有一天会冷静下来思考那些敷衍与自以为是。秦昭掏出烟盒散烟,递到祝染面前时,陈舒华帮她挡开,冷眼觑他:“不记得咱染宝不抽?”话落,她变魔术似的从包里摸出颗棒棒糖,递给祝染。以前每次出来,祝染满口“周乾哥哥不让我xx”,通常都是叼着根棒棒糖陪他们。“哎哟看我这记性,忘了乾哥管得忒严。”“谁说我不抽?”祝染没接糖,接了秦昭手里的烟,冷笑:“他管得了我?”只是喜欢他,中了迷魂汤,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秦昭心道,这姑娘可真是青春期烧不尽,叛逆期吹又生。凑过去点火,不由得啧啧称赞:“对对对,谁能管咱大小姐呢?是吧?”虽然但是,这才是他们作天作地的大小姐,拘着束着哪里是她。祝染吸了口烟,抬手将吐出的青烟打散,懒洋洋地斜靠着,单手夹着烟撑着下巴,像只被人遗弃的野狐狸,隔壁桌的几个男人往这边瞟了好几眼。顶头有个哥哥,家里对她可以说是溺爱,读书时对她的学习毫不在意,中学时“不负众望”地进入叛逆期,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就学会了抽烟喝酒。周乾比她大几岁,跟爹一样管教她,但那时候她对两人的婚约分外抵触,根本不听,像头倔牛一样,他说东,她就偏要往西。也没瘾儿,自她喜欢上周乾,对方不喜欢女孩子抽烟,她就乖乖听话,很少再抽,只有和他赌气的时候会偷偷抽。陈舒华不免担忧地看她一眼,就怕大小姐这会儿赌气,回去被骂了又委屈。光喝酒过于无趣,他们玩儿起了骰子,盅里的骰子摇得哗啦啦响,听起来特使人堕落。陈舒华边摇骰子边问:“染宝,下个月生日怎么过?”“四个三!”秦昭揭开盅,嘴比曹操还快:“当然是和乾哥一起——”话音未落,就被两个女人齐齐瞪一眼,他缩了缩脖子,乖巧坐姿,女人不好惹。没玩好一会儿,酒吧里人越来越多,陈舒华看了眼手机:“快十点了,染宝宝回家吗?”秦昭:“是哦,染宝门禁到了。”从祝染和周乾正式订婚后,跟她一起玩儿的都知道,她多了个门禁,晚上十点前必须回家,也阳奉阴违过几次,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老实了。想到周乾,祝染就气不打一处来,叛逆劲儿也跟着爬上来,抓起骰盅,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哼哼:“谁管他,我爱玩儿多久就多久。”十二点不到,酒吧一条街依旧人欢车鸣,成堆的“死要面子”年轻人蹲在马路边儿吐得昏天地暗;白日里花天锦地的住宅区早已夜深人静,稀拉的两三盏灯火,是熬夜加班和应酬晚归的社畜狗。周乾被司机送到楼下时,给她发了消息:回来了。这是祝染搬过来时,他们的约法三章,回来时得提前发消息,对应祝染的十点门禁。出乎意料的是,以往会迎接他的大门,今天并没有照常打开,看来还在生气。录入指纹开门,入眼的漆黑使他顿了下,开灯的同时下意识看了眼腕表,快十二点了,她应该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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