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溢拍拍她粗糙的手：“我又不是傅墨榕，我为什么要骗你？”
傅墨榕打了一个喷嚏：哪个龟儿子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阿姨，我和宝芸结婚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不过……”龙溢话音一转：“不过，我要先了解宝芸。阿姨，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宝芸的事情？能不能告诉我，和宝芸在一起，我要注意点什么？”
保姆年纪大，文化大，头脑没那么好使。她被龙溢哄得一愣一愣，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她又一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杜宝芸的老底全部揭开。
“二小姐有两张脸。”
“她在外面是一张脸，在家里又是一张脸。在外面你怎么说都行，在家里你得挑她爱听的说。”
“二小姐喜欢听好话。”
“你夸她漂亮，夸她聪明，夸她会穿衣打扮，她都高兴。”
“你不能说她矮，不能说她没妈。”
“对了，她和大小姐不一个妈。”保姆越说越来劲，那感觉就像他乡遇故知。
龙溢被傅墨榕带歪了，一脸贱兮兮的表情：“这要怎么说？”
保姆看了看四周，半夜三更，黑漆漆一片，没有闲人。
她凑到龙溢耳边小声说：“那天晚上和现在一样，也是半夜三更。
我起来上洗手间，听见杜先生在窗外打电话。我很好奇，缩在窗户底下偷听。
我听见他说‘s市呆得不舒服吗？为什么非要来a市？你长得和宝芸一样，你来了a市，是想让他们知道宝芸不是苏灵生的？让他们知道你才是宝芸的亲妈？’
我当时听傻了，亲妈？”
龙溢已经知道这个，可他还是惊得把捂住嘴巴：天啊！真的有这种事情吗？
保姆很欣赏他的反应，因为她当时就是这种反应：“我当时和你一样，完全摸不着北，可他后面还有更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