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还了。
顾一白的心里止不住闪过这么一句，但大概是觉得自己有这种想法好像有点儿不做人，顾一白清了清嗓子，才道：“你要想还的话，到基地还我就可以。不用你洗，你穿过的，我不介意。”
顾一白说完，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立马补充道：“其实上次我也不是要你洗，我只是觉得，”话说到这儿，顾一白有意地顿了顿，继而对上沈未辞有些疑惑的双眼，目光温柔，却又好像带了点儿侵略性的：“觉得小朋友替我洗衣服这事儿，让我很愉悦，很满足。”
沈未辞：“……”
“好像有点儿恶趣味？但我确实是这么想的，”顾一白有些无辜地朝她眨了眨眼，继而伸手拿过外套，随意扬了两下，便披在了沈未辞的肩上：“赶紧穿上，不然可就走不了了哦。”
外套披在身上，接触到皮肤，有些热。
沈未辞抬眼跟顾一白对视了一下，没有挣扎，默默地扯过衣服，乖乖穿上了。
“真听话，小阿辞，好乖啊，”顾一白稍稍压下身子看她，说过后，便等沈未辞将衣服穿好后，甚至伸手帮忙将拉链给往上拉了一点儿：“走吧。”
沈未辞被他的动作给弄得愣了愣，继而点了点头。
经过上一次的教训，这回沈未辞也不挣扎了，乖乖地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上去，上了车，等她将安全带系上，顾一白便递过去一个手机：“吃饭了吗？”
沈未辞很诚实地摇了摇头：“早餐吃得有点儿晚，中午不太饿，就没吃。”
“那现在饿了吗？”
沈未辞张了张嘴，原本想说‘不太饿’，但没等她说出口，肚子就很不配合地叫了一声——车内很安静，饶是只有一点儿响声，都能听得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