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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46章(1 / 2)

夜色凄迷,乌云蔽月,长安城中的百姓半夜里听到兵器的厮杀声,纷纷吓得紧闭门户不敢再踏出门半步。

今夜是东宫那位贵人的大婚之夜,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今夜闹出什么乱子?

到了凌晨破晓前夜,厮杀声才渐渐销声匿迹,有人偷偷将窗牖打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欲呕的血腥气,朱雀大街上到处都是身着黑甲的卫兵在清理交战留下的尸体。

沈绍被蒋通绑着狼狈地扔在了李循的脚下,他犹自不死心的膝行到李循面前,“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陈赟,是陈赟放走了赵王!臣刚刚还跟踪他偷偷去了兵部,发现他偷走了虎符,殿下明鉴,要谋反的是陈赟不是臣啊,臣是来给殿下通风报信的!”

他的手刚刚要够到李循的袍角,蒋通便将他拖开,防止他误伤了李循。

“哦,原来爱卿如此深明大义,为了好兄弟不误入歧途,大义灭亲,”李循挑眉道:“那你这位好兄弟若知道你是诓骗了他,心里又会如何作想?”

“臣、臣不知殿下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进了诏狱就知道了。”证据确凿,李循也懒得跟沈绍废话,挥了挥手叫蒋通将人拖下去。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不能这样,老臣的女儿,老臣的女儿还在东宫里,今夜可是她与殿下的大婚之夜啊!”

沈绍不肯走,他死命挣扎着,希冀的看着李循,“臣待殿下之心如日月昭昭,殿下切不可被小人谗言猜忌臣下啊!臣还盼着来日重整旗鼓,替陛下与殿下讨伐渡善教,殿下!”

说到最后两个字,一双虎目瞬间就落下来泪来,“这么多年,臣待殿下一直忠心耿耿,当初卫王府落魄之时,亦是不曾相弃,臣的女儿更是与殿下青梅竹马、有救命之恩,若不是因为婼儿她生了场重病,怎么可能要臣那毒心肠的侄女儿替嫁过去……”

“闭嘴!”李循忍无可忍地打断沈绍,冷冷道:“这些话孤听得耳朵都已经起茧子了,你大可以在诏狱里继续说给里头的锦衣卫听。”

沈绍面色大变,看来李循已经掌握了确凿了证据,势必要除掉他了!

只可怜他那还在东宫中等着夫君却扇的女儿……

沈绍被带走后不久,徐铭来报说赵王余孽已悉数绞杀干净,外头天色已是不早,看来事情差不多可以了结了,李循准备动身前往大明宫看望帝后,告知昨夜的战况。

然而刚刚下了城楼,却见不远处陈赟带着一队部曲朝城门的方向杀了过来。

“陈赟反了!”蒋通立刻拔出了绣春刀护在李循面前,大骂:“这个脑子被屎糊了的,竟然真敢反了,不要命了!”

原本蒋通派了手下分别去捉拿陈赟和沈绍,谁知陈赟这厢却狗急跳墙,拿着虎符去调动南衙禁卫军,谎称是陛下之令,太子殿下领着北镇抚司和北衙禁军于昨夜谋反,要他们清君侧。

南衙禁军首领与陈赟有几分交情,还真以为李循是趁着大婚之夜谋反,遂跟着陈赟带领南衙禁军混站起来。

南衙禁军?

李循拧眉,觉着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只是他没来得及再行思索,徐铭的喊声就打断了他的思绪。

“殿下先退到城外,这里有臣和孟大人,绝不会令贼人伤到您分毫!”

身为太子,怎么可能只顾着自己的安危退出城外,李循回过神来,他身上的兵甲还没脱下去,顺势抽出了腰间的长刀,身先士卒打马上前,给蒋通和徐铭唬了一大跳,亦步亦趋的跟在李循身侧,直至李循将陈赟生擒,长刀往地上一扔,接过陈风递来的帕子摸了把脸。

“将人一道关进诏狱里。”

“殿下,您受伤了。”陈风说道。

是左肩上的旧伤,李循看了一眼,有血透过衣裳渗了出来,倒也不是太疼。

他道了句“无妨”,便径直上马准备前往大明宫。

南衙禁军造反,幸好金吾卫被抽调出守护皇城,也不知此刻父皇和母后那边情形如何。李循边思索着边下意识地去摸怀中的那只他常戴荷包,因为身上穿了铠甲,荷包便被他塞进了怀中,谁知这一摸却摸了个空。

见他突然打马转向踅了回去,陈风忙喊:“殿下可是丢了什么东西?”他看见李循在怀中似是摸了什么。

李循面不改色道:“丢了一封密信。”吩咐众人在原地待命,准备自己回去找。

陈风忙不迭跟了过去。

李循在适才的打斗处下马,因刚刚结束混战,卫兵还未来得及清理,李循转了一圈儿,那荷包是用银丝线绣的,在熹微的日光下熠熠闪光,格外好认,就躺在街道旁一个倒塌了的货架子地下,李循看着了,心头微松,刚要过去拾起来,陈风却先他一步走了过去,将那荷包拾起来道:“这荷包看着眼熟,怎么像沈良娣当初给殿下绣的那……”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循劈手夺了过去。

可惜荷包上头沾满了灰尘和血迹,好似还被人踩过一脚,李循沉着脸拍去了上面的那道鞋印,将其重新塞进怀里,踩着马镫上马。

“殿下,这荷包好眼熟啊。”陈风贱兮兮地问道。

“你很闲?要不要孤下令让你去诏狱跟蒋通一道审审沈绍和陈赟?”

“不不不,”陈风嘟哝道:“听说那地方冤魂无数,光酷刑就十八道,属下胆子小,可不敢去。”

“不过殿下准备什么时候将沈良娣接出来?”

眼下这局面他是看出来了,原来太子殿下竟是用自己的大婚做局,为的是引赵王入瓮,而沈绍和陈赟因为私放赵王、偷盗虎符又被下了诏狱,如此一来,沈大小姐指定是做不成太子妃了,这是不是说沈良娣还有可能会回到东宫?

陈风看不到的是,提到沈虞,李循凤眸中嗜血的神色明显消退柔和了许多。

“快了。”

等他从宫中出来,就立刻将她接出来。

也不知此刻她在做什么,有没有起床,不过看天色还早,她夜里睡得一向不踏实,爱做梦,昨夜外头那般吵闹,她许是没睡好在补眠,她胆子小怕鬼,等会儿将她接出来的时候,外头的街道应该早就清理干净了……

此时的李循,早就忘了要同沈虞算账一事。

他去了一趟大明宫,朱行已将参加婚宴的诸位大臣带到了太极殿,告知前因后果,帝后坐在上首焦急地等着他,李循换了一身干净的玄端,将伤口简要处理了一下,比起之前受的伤是小巫见大巫,不算太难受。

见他气定神闲的走进来,帝后两人才双双松了一口气。

李循简要将昨夜和今晨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大臣们皆听得目瞪口呆,太子殿下真是谋定后动,没成想他们竟然都被蒙在了鼓里。

仁兴帝却是早先就知道李循的谋划,李循瞒着谁也不可能瞒他,君臣又商议了一番善后的事宜,见李循面露疲倦,心里也是心疼的紧,寻了个借口下令挥退了众臣和皇后,只留下父子二人。

“有没有受伤,局势已定,你就先回去歇息罢,剩下的事朕来处理,你也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过了。”

李循吃了一盏滚滚的茶,身上疲惫之色去了大半,“父皇放心,儿臣并未受伤,都是手下人在料理,父皇也熬了一宿,那些事情交给众臣工就行,您回寝宫好生歇息。”

父子两人少见交谈温和,言语关怀,只是这种状态没持续多久,外头就传来了吴淑妃的嘤嘤哭泣之声,“……何公公,本宫知道本宫的涉儿是庶出,可庶出的孩子也是陛下的骨血啊,涉儿病得都说胡话了,你就通融一下让本宫进去好不好?”

李涉年纪小,身体不甚好总爱生病,昨夜外头又是打杀声又是血腥气,小孩子不经吓,立时就发起了高烧。

仁兴帝听着了吴淑妃的声音,面上顿时吓出了汗,担心李涉真的给烧坏了,忙起身走出去,刚走到门口想到李循还在里头坐着,又神色讪讪地踅回来,“翊儿,你看,涉儿他……”

“父皇快去吧,涉儿年纪小,叫太医去看看,莫出什么大事。”李循神色淡然。

仁兴帝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但想到长子年纪不小了,应当也不会在意这些虚的,又寒暄了两句便急匆匆地跟着吴淑妃去看李涉了。

仁兴帝一走,李循也没有再留在太极殿的理由,他从宫中回来,吩咐陈风,“将沈良娣从无相寺接出来。”

陈风笑嘻嘻道:“殿下不亲自去接沈良娣么?”

李循嗤笑一声。

他没回答这话,径自上了辇车。

太子殿下,再宠爱一个女人,也不能真的为了她放下身段。

更何况,他还有笔账没和这混账好好清算呢。

李循本想狠狠心,沈虞不是不肯认错么,他干脆就把她在无相寺里关上一阵子,挫挫她那颗被宠坏了的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哭时那楚楚可怜的神情,又于心不忍。

再说,这么久没见了,他也有些想她,想同她亲近亲近。

罢了,到底是他先有负她在先,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要吵架冷战也先把人接回来再说。

李循一天一夜都没合眼,在辇车休憩了片刻,不过辇车尚未到东宫,外头突然传来徐铭焦急的呼喊声。

徐铭追着叫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李循叫人落了辇,看见徐铭从马上几乎是狼狈的滚下来到他的跟前。

“什么事这般急?慢慢说。”他说道。

“回、回殿下,赵王世子不见了!”

昨夜李循就叫徐铭暗中派人看管好了赵王那一家子,就怕他们里应外合,再闹出什么事端来,果不其然,那个孽障给他生路他不走,非要寻死路。

李循面上露出一抹阴沉之色,又很快褪去。

不,人不能杀了,虽说这蠢货自寻死路,但他饶恕了他,更能显示出新帝仁德。

“人呢,现在在哪儿?”他淡淡地问,神色并不着急。

这正是徐铭要说的,徐铭急得满面都是汗,太子殿下能让禁军去保护沈良娣,可见沈良娣对他而言的重要性,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和赵王留下的一小股叛军一起逃去了城北的方向,赵王世子放火烧了无相寺,沈良娣也、也不见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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