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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2 / 2)

让明天好好继续

……”

凤佳点了杯酒,南知因为还要开车便没喝,只要了杯白开水。

在歌声中,凤佳缓缓跟她诉说起自己这段长达三年的恋爱,说到有趣儿的地方还忍不住笑。

到最后,凤佳懒懒靠着椅背,说:“我当初跟你提我谈恋爱了的时候你还在国外呢,其实那时候知道他的人都觉得他不靠谱,不看好我们,只有你不反对,就算我跟你说了很多他不靠谱的事儿你也挺支持我们的。”

“嗳,滋滋。”凤佳侧头看她,“你到底怎么想的,连我自己在热恋期有时候都不看好我俩,你支持得简直是太坚定了。”

南知晃动手中的玻璃杯:“喜欢一个人嘛,哪有这么多顾虑。”

她笑着说,“再说了,喜欢不靠谱的人这种事儿,我比你专业多了。”

凤佳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她指得是谁。

反应速度都没有一秒,毕竟高中那会儿他俩的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是许久没从她口中听到那个人,凤佳还是很诧异的:“顾屿深?”

她挺平静,眼都没抬:“对啊。”

“那他也就以前不靠谱,现在可不知道多少女人想嫁给他呢,真就升官发财死爸爸,这么大个集团全在他手里,别提多靠谱了。”凤佳说着说着又不正经。

“不过啊。”凤佳凑到她耳边,“你现在回国了,就没想过跟他破镜重圆?”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快忘了,只剩破镜不能重圆了。”南知无所谓地笑了笑,“你在一起三年都觉得不爱了,更何况我们分开六年都没有联系。”

凤佳瞧着她那样儿挺平静的,不像谈到没放下的旧情人的样子,也就放心了,大咧咧地啧啧出声,像个女流氓:“我只是觉得可惜啊,顾屿深那脸可太绝了,真绝,就算在一块儿三十年也不可能食之无味的。”

“行啊,那正好你现在单身,给你找着下个目标了。”

“拉倒吧,就顾屿深那薄情样儿,万一真陷进去了那真是要命了。”

说到这,她还用闽南腔娇滴滴唤了句“夭寿啦”。

南知指尖一顿,抬手捏了下耳朵。

后来换了个话题,没再继续聊顾屿深。

南知管着凤佳,没让她喝太多酒,一边聊天一边听歌。

夜渐深,shake it里反倒是越来越热闹。

南知从小练芭蕾舞,皮肤白皙,天鹅颈,气质优越,放在人群中异常抓人眼球,中途好些上来搭讪的男人。

凤佳一脸揶揄地看她拒绝一个又一个,好一会儿才幸灾乐祸地起身:“走吧美人儿,再待下去我都怕全酒吧的男人集体失意。”

-

到酒吧外。

“车停哪了?”

南知:“在那边商场的停车库,有点远,你正好散散酒劲。”

最是热闹喧嚣的首都,如今已是11月,南知一席风衣衬得身材愈佳,即便是俊男美女最多的酒吧街也引得不少人打量。

国外的日子大家的赞美欣赏更加外露,南知早已习惯这样的视线。

只不过忽然一个身影骤然闯进视线,她几乎是瞬间停住了脚步。

真正看到顾屿深的瞬间,南知愣了好久。

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样锋芒毕露的顾屿深了。

确切的说,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锋芒毕露的人了,后来遇到的人大多或和善或圆滑,能保留些许棱角都属不易。

在喧嚣的马路对岸,他背靠湖边石栏,指间一支烟,正跟旁边同伴说话。

路灯下,他的影子被拉得格外狭长,眉眼锋利凌厉,风呼呼吹,他黑发凌乱,愈显散漫。

许是她目光太明显,男人也看过来。

撞上一对漆黑的眸,像不见底的深潭。

时间过去太久,记忆中那些模糊片段也都被重新粉饰。

从前的顾屿深也是个坏人,读书时学校里没人不怕他,几乎到了谈及色变的程度。

可她那时却仗着他对她的宠爱肆无忌惮,以至于现在回忆起来也是他顺着毛懒洋洋冲她笑的模样。

南知原以为,六年没有联系了,她应该也早已经忘记了。

可在这一刻才发现那些过去早就刻在她的骨血,忘不掉了。

她还记得,那时候顾屿深坐着时总靠在她肩头——这动作一般总是女孩靠在男孩肩头,显得依偎又娇小可人。

可顾屿深不,他性格是骨子里的混不吝和落拓不羁,这样的动作只让人觉得混不正经、吊儿郎当。

就是这样一个人,毫不顾忌地宠着她,她那时甚至被他宠得堪称娇纵。

大家都怕他,只有她不怕,还敢对他使脾气。

顾屿深总笑着讽她:“你怎么就知道跟我横?”

“得,惯着。”他一口京片儿,懒散道,“谁让爷就吃你这套。”

看惯了他纵容宠溺的模样,以至于看到他现在这云淡风轻游戏人间的薄情样子格外不适应。

可明明他们早已经分开六年,是陌生人了。

-

凤佳察觉到南知的异样,回头去看她。

其实她脸上没有多余情绪或表情,就像只是看到一个陌生人,但粉饰太平的伪装还是隐约从泛红的下眼睑透了出来。

再不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芭蕾小仙女儿。

七情六欲逐渐复苏,终于像个凡人了。

生动来讲,就像一盆盎然而生的绿植,雪融于水了。

凤佳心口一顿,莫名意识到些什么,顺着南知的视线看去。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只是在她看过去的档口男人正好别过了脸,笑得懒散,和旁人搭话去了。

真跟没看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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