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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 5(1 / 2)

屋外的欢笑声似乎都有些远了。

夜色暗沉,月光透过那开着的卷帘落在屋内。

凉风透过窗,拂过那美人披着的薄纱上。

凉意透在带起几分烟霞色的瓷白玉肤之上,让那衣衫轻薄的美人瞬间轻轻颤了颤。

房内安静地可以听清身前之人的呼吸。

窗边的美人听着那明显带着暗示和威胁意味的话,在那般如猛兽般带着戾气的逼迫下,身心都处在极强的压力之下。

若是换了旁人,感受到容霁此刻那凌厉压沉的气势和威胁,定然会招架不住地袒露心计。

可妺妩只是颤了颤那无辜的长长浓睫,声音一如平日里初生的黄莺一般美妙动人:

“妾不知殿下在说些什么,妾只是一介孤女而已。

妾父亲去世,夫君不疼,又哪里敢骗殿下呢?”

此刻,容霁手中握着那半宽不宽的绸缎腰封,一段一段地抽出,绕在手中把玩。

他看着那美人因这举动轻轻促了呼吸,那桃花眼中的一汪水雾。

此时的她,娇弱的如那被缚了翅的蝴蝶,想要挣脱却软的无力至极,只能折腰屈服。

可是就是在这柔弱的掩藏之下,却藏着那如同迷雾般的内里。

看着妺妩不承认,容霁眼中的兴味更浓了。

他意味不明地低低笑了一声。

明明二人都心知肚明,却还敢在他发现之后,当着他的面不肯承认。

还真是让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自己动手,罚到她被迫哭着认罪为止。

容霁抬头望着那外边更加浓重的黑沉,夜色还长。

长夜漫漫。

容霁头低了低,将印记深深刻在了那白生生的耳珠上,低。哑而带起几分热度的声音洒在了妺妩白皙的瓷肌上:

“是啊,你夫君今日娶了新人,独留你这绝色的美人独守空房。

孤好心,在你夫君的新婚日里,替他好好疼你一回。”

666本来还在这心中大骂这个半夜独闯闺房的病态渣太子,然后就听着他这一句话,彻底惊地忘记了手中的虾条。

这、这究竟是什么越走越偏的奇怪剧情?

还是这个人渣太子有什么奇怪爱好,喜欢盯着臣子家的妻子?

妺妩听着它在神识之内骂骂咧咧的,一副比她这个正主还生气的样子,好笑地出言安慰它说道:

“在汪沙新婚当晚,他正室夫人却在另外一个屋子里给他戴绿帽。你不觉得,这种感觉又爽又有趣吗?”

666听了这话想了想,觉得好像是挺爽的,于是就赞同地点了点头。

哎等等,可是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666迷迷糊糊地挠了挠它那机智的统脑袋。

还没等它想明白黑屋不能随便进,便看着宿主娇呼一声,被那身形颀长的太子一把抱起,沉在了那软榻间的丝绸之中。

然后,终于想明白不对劲的666便被关在了神识的小黑屋之中,对着手中的虾条流下了两行悔恨的眼泪。

屋中一道半宽不宽的白色缎带随着风落在了桌上,美人纤纤手指攥着那榻上柔滑的丝绸,此时仿佛才终于得知身后那猛兽是多么的可怖而具有攻击性。

面对着那即将到来的危险,雀鸟慌张地想要逃离。

却很快却被抓回了牢笼里,掩在那层层帷帐之后,被人彻底剪住了那脆弱的双翅。

半晌后,一声轻喃才随风传出:

“殿下,窗子卷帘,卷帘还没放下。”

意趣正浓的容霁此刻哪里管得上什么卷帘。

他听着那外边突然开始爆发出的一阵吵闹声,反而更有兴味地低下头,掐着她道:

“这样才好,你是永安候之妻,却清醒着向孤献祭。

如此这般,才好让你清醒得知,你此刻在做些什么,不是吗?”

越是清醒越会迷醉,也就会沉沦的深沉。

定要让那小雀彻底的被卷入他那黑色的深渊中,染上只属于他的颜色。

浓郁的莲花香气渐渐弥散开来,却被遮挡在那帷幔之内。

刚刚含苞的睡莲在那湖水中沉溺漂浮,含羞带怯不肯绽放。

风雨过境,却只能摇曳着被迫盛开,花瓣带着一滴滴的露珠,最终展露出那般惊人的美丽。

浓郁的黑沉将时间慢慢放缓,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直到外边的争吵声渐渐稀了,灯火渐渐被吹灭,再次传来了打更声。

困倦着入睡的美人,此刻却只能清醒着接受太子的拷问。

如海藻般的乌发散落,眼眸中带着那化不开的雾气,红唇被咬的有些发白。可她却依旧坚定地,绝不肯低头认错。

容霁看着眼前这楚腰仿佛一掐就碎的柔弱美人,却在这溺水般地沉浮之中依旧不肯低头,也不肯发出一声声响。

可她越是如此,他越想要揭开那蚌珠,看看那坚壳之中绚烂的珍珠。

许久之后,院落中传来了走动的声音,随即便传来了翠竹在屋外小声试探的声音。

“小姐,您是否已睡下了?”

屋内的美人听着这声音心中一紧,撑着便想要起身。

容霁却不满地依旧将人压下。

习惯于将一切都掌握在手心,到了此刻,容霁也不许妺妩有任何脱离他控制的举动。

绣着睡莲的帕子被含在唇中,直到翠竹在屋外将那卷帘放下离去许久,也迟迟未被取出。

“没想到,你可真是将这名声看得如此之重。”

等意识再次回笼清醒,妺妩听到容霁这磁性的声音之时,已是天色将明。

沐浴过后,妺妩正被人亲身服侍着擦去水珠,这才终于舒适地喟叹了一声。

那柔柔如猫儿一般的娇音从鼻中哼出,却又让身前的人眼中一暗。

莲花香太过勾人,就连一贯清心寡淡的他也不禁有些收不住。原本计划的拷问到最后也渐渐变了味道。

结果反倒是让这个犟嘴的小美人得了利,最终也没有将她那一层柔弱的外皮剥下。

不过,正是趣味正浓之时,来日方长。

他总有机会将她那层伪装的美人皮扒下,让她彻底无处遁形。

想到此处,容霁便轻轻捏了捏她那纤细的手指,餍足地说:

“下次,孤定不会如此轻饶你。”

定要拷问到她吐露出那真相来。

不仅如此,他还要让那个永安侯听着这夜莺美妙的娇啼,让他明白他院子里的雀鸟究竟是谁养着的笼中之物。

正从这想法想到那般景象,容霁不禁又有些意动。

可此时,他却听到美人此时带着些疑惑而又困倦娇浓的声音:

“下次?殿下上次说保住妾的名声,妾以身献祭也已经做到了。

日后殿下是殿下,妾是妾,又怎会再有交集?”

此时,身前的美人已经被穿戴整齐,一如平日一般白皙妙曼的如天上仙子,再也看不出昨日那妩媚之姿。

容霁手中还带着那柔滑凝脂的感受,却听着这眼前女人分外无情的话,胸口佛有团气突地凝滞。

他闷声问道: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与孤经历了昨晚之事,难道你就没有丝毫感触留恋?”

才放出来的666一听到这话就又呸了一声。

宿主的正牌丈夫还在隔壁间睡着正香,犹自不知头已绿呢。

瞧他这意思,是打算扒上宿主不放了?

狗啊,可真是太狗了!

这话给666气的,觉得统的智商都被他气低了。

然妺妩倒是心平气和。

虽然妺妩对他昨夜的表现还是挺满意的,但是听着男人一夜后突然开始变狗的言论。

她也不介意在这个刚刚吃上肉的男人心头扎上一刀。

然后,容霁便听着那美人柔柔的声音接着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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