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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都是要哄的(1 / 2)

春暖花开,风和日丽。

阮苓苓走在大街上, 被人叫了一个她永世难忘, 一直以来耿耿于怀, 十分介意的名字。

豆豆?

在叫她?

这一刻世界仿佛陷入安静, 阮苓苓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震惊, 不信。

她完全反应不过来,豆豆这个名字, 竟然也属于她吗?

阮苓苓下意识四处看看:“抱歉,你是不是认错了人?”

对面的人一愣:“真的……不记得我了?一点都想不起来?”

他脸上有淡淡的失落, 更多的却是他乡遇故知的惊喜,以及眸底对面前人的熟悉。

阮苓苓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但她没说,只道:“那日……楼里, 因表哥缘故, 和阁下见过一面, 没好好打过招呼,失礼了。”

这话有些不好说,但眼前这个人,说他熟悉是因为那天在青楼里见过,他是裴明榛的客人, 或者说裴明榛是他的客人,说他陌生是因为仅此一次,再无交集。

眼下看,或许并非如此。

果然, 中年男人脸上带出温和的笑:“也是我觉时机不对,没打招呼,不过我不只认识裴大要,更认识你,豆豆。”

阮苓苓想,这一刻她本该很激动,豆豆这个她最在意的名字,最在意的人,很可能并不是别人是她自己,前路最大的阴霾散开,怎会不惊喜?可很奇怪,她并没有这些情绪,只是静静看着面前这个中年人。

那日一直没有说话,一直被她忽略的人。

这个时间地点,气氛场景,略有些微妙。

他选择此时此刻同她偶遇,提起过往,是真的亲切,还是另有图谋?

豆豆这个名字,阮苓苓在心内认真想过了,不管是谁,哪怕是以前原身,都不是她自己,她最应该关注的并不是这个名字,而是裴明榛,是这段感情本身,是彼此之间的信任。

有爱,有信任,其它一切都不是问题,所有事都能沟通商量着解决,没有了信任,有多少爱迟早也要消磨掉。

她是在闹,在吵架,在和裴明榛争取一些东西,可这些,外人不应该知道。

“抱歉,”阮苓苓笑容微赧,摆出最完美最恰当的姿势表情,小心试探,“我记性不大好,请问阁下是?”

中年男子就笑了,表情和声音一样爽朗:“哈哈哈——你不记得我也正常,我叫何庸,同你是一个地方的人,还曾有幸和你做过两年邻居,只是当年你还小,不大记事,穿着小裙子,糯米团子一般的小人,特别可爱,时而喊我哥哥,时而喊我叔叔,还说长大了要嫁给我……”

许是谈及经年往事,何庸眉目很有些温润,不怎么出色的容貌竟也顺眼了几分。

他谈兴甚佳,旁的人就很不高兴了。

街角不远处,裴明榛手负在背后,缓缓捏成了拳,薄唇紧抿,眸色深邃,一看就心情不佳。

长随向英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大少爷,咱们要过去么?”

裴明榛眸底火苗簇簇,然而想了想,还是摇了头:“她自己能处理。”

向英瞅瞅远处的表姑娘,再看看近前的大少爷,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头毛。

你说这是何苦呢?哄不好表姑娘,也不敢摁住不让走,就天天跟着,看着,这一天天的不累么?

大少爷你的霸道呢?你的不讲理呢?使出来啊,没准就有用呢!

阮苓苓并不知道,这些天她并不是一个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裴明榛其实一直都在附近,担心着她,等待着她。她现在也没心思想其它,这个叫何庸的男人,一听话头就不对。

她与原身记忆融合的并不完美,不是所有事都知道,但对原身很重要的,能激起强烈感情共鸣的,她全部能感受到,比如父母,比如受过的欺负……但她对眼前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也就是说,这个人引不起她半点情绪波动,并不存在任何感情牵绊。

小孩子的记忆是最纯粹美好的,如果这个人曾经那么打动她,让她说出想嫁的话,哪怕记不住他的脸,她也应该记得这种心情,可完全没有。

所以——

这个人是在骗他!

阮苓苓大脑迅速转动。

骗子骗人往往带有强烈的目的性,越想成功,就越会做基础功课,阮苓苓认为,这个叫何庸的人可能查过她。也可能,她们真就在一片土地上生存过,甚至豆豆这个名字,她真的叫过,她会忘记,说明豆豆这个名字并不重要,或者叫的时间并不久,但无论如何,他说这些,只是想获得她的信任。

目的呢?骗她是为了什么?想得到什么?

阮苓苓审视自己身边,不管小郡主小郡王还是裴明榛,都是圈子里响当当的人物,哪一个都有可能,但最近和她吵架闹别扭,容易让人有可乘之机的,只有裴明榛,所以……还是冲着他来的?

她心里想的很快,面上不动声色,表情和所有遇到类似情况的普通人一样,意外中带着警惕,还有些小心翼翼的,不敢表现出来的小惊喜:“这种话还请不要再提,我已经定亲,也……不太记得你。”

何庸笑容很是宽容,隐隐透出一抹歉意:“是我失礼了。我并没有别的意思,这一把年纪了也没想过去祸害小姑娘,何况你对我来说并非一般人?你别误会,我只是太开心,它乡偶遇,见你眉眼郁结有些放心不下,你未婚夫……对你真的好么?”

正戏来了?

阮苓苓顺势低头,做出沮丧的样子,并没有说话。

何庸就叹了口气:“其实高门大户也没什么好的,小富即安,平安和乐也没什么不好,咱们老家地方小,人情味却是足的。你父母当年对我有恩,我也一直想报答,无奈归乡时已物是人非,苦无机会,若你想回去,我可以帮你。”

阮苓苓看着他,声音低低:“为我得罪裴家,你真的愿意?”

何庸:“其实……还是有点犹豫的,毕竟他是官,我是商,但谁叫我不是忘恩负义的狼心狗肺之人呢?没遇到你,我和他谈生意就好,遇到了,自然是你父母当年对我的恩情最大。不过你要是很喜欢很喜欢他,想要不顾一切的和他在一起,也没关系,全看你心意,这些时日我都会在,你想清楚后随时可以来找我。”

他话说的很漂亮,舒缓温情,让人听在耳朵里很舒服。到最后,眼眶竟有些湿热。

“不想谈这件事,也可以和我一起叙叙旧,想一想当年。你父母……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起来让你伤心,我只是也很想念他们。”

如果阮苓苓是原身,一定会被这句话攻陷,逝者,悲思,是拉近人距离的最好工具。

她没接这话,只偏了头,问:“你和裴明榛在谈生意?”

看起来不像打探消息,只是紧张难受,想要岔开话题,随便问了一句什么。

何庸点点头:“嗯,粮食生意,我在西青来往做生意多年,裴大人初来乍到,有些东西不熟,卡的太紧,但我们可以协调……外面的事,你不用关心,只想着自己就好。我来找你,只想你高兴一点,如果你愿意,我还想给你办点嫁妆,实在不希望你拒绝。”

阮苓苓‘怯怯的’,‘警惕的’应对何庸,又‘不愿’离开,一直和他说话,哪怕只听他说话,她也很高兴。

何庸对此境况十分满意,再接再厉,说了很多话。

然而他说的越多,阮苓苓心里感觉越不对劲,面上越不懂声色。

她突然察觉到一件事,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似乎有旁的危机在默默发酵。

眼前这个人就是个例子,裴明榛正在面对着什么事?想想这阵子小郡主和小郡王也总是很忙,家里很是安静,见不着人影,外面的事他们也很少提,但这些安静真的是好的吗?

底下……是否藏着什么不能见光的杀机?

她和裴明榛闹,所有人都在担心她,没有告诉她这些,她也就心安理得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什么都没问……阮苓苓稍稍有些惭愧。

眼下这种情况,她是不是被人当成最薄弱最有利的突破点了?

见何庸这再说不出什么新的花样,站得久了脚也很酸,阮苓苓决定撤退:“抱歉,我今日身体有些不舒服,改日再见好么?”

何庸当然说好,笑容依旧亲切:“好。你父母的坟,我这两年都帮忙看着,当年你熟悉的人在哪里,我也全都知道,这两日我就住在西街火棉胡同,你下午来寻我,我都在,同我也不必客气,任何事都可以提。”

阮苓苓微微笑站,姿态完美的行礼,等人走远,她嘴角瞬间绷紧,比之前更加沉默。

她得好好想想……

绿柳拂堤,河岸微风徐徐,阮苓苓坐在树下,久久都没有动。

裴明榛目睹刚刚所有发生,打发向英出去办事后,自己并没有动,也来了岸边树下,没有靠近,就在不远处陪着她。她一点都不知道。

阮苓苓任思绪飘飞,一点一点的仔细回想,慢慢的,有些懂了。

不管是不信任她的能力,还是什么其它原因,裴明榛的确有些东西瞒着她,甚至从没打算要说,但他应该不会骗她。

那个黄衣女子,叫花铃的,在旧年岁月里,和他有过一段交集,这段交集可能并不怎么美好,裴明榛不想说,不好说,却并不代表这段过去没有过去。他说境况有些危险,花铃身边混进一个人,可能包藏祸心,对他手上的事很重要,但证据不足,他需要试探观察,把这人深里的东西挖出来。

而要挖这些东西,势必需要花铃配合。

那花铃……是真的,还是演的?

阮苓苓仔细回想当日的每

一个细节,花铃的每一个眼神,思考这姑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裴明榛是否势在必得?

再有,裴明榛从不去青楼。他看起来冷淡孤寂,实际内心也很清高,还有一定洁癖,寻常女子尚看不上眼,何况楼里的风尘女子?他去那里,必然有原因。

这个何庸,也是原因之一么?

所以目前需要注意的是两个人,何庸是一个,花铃身边那个浑水摸鱼的下人是一个。他们想做坏事,裴明榛想套话知道更深,所以才有了近些时日的一幕幕。

阮苓苓又想起之前令北辰和小郡王在青楼里的表现,这二人是不是也知道点什么?他们彼此和裴明榛又有没有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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