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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1)

说着便牵起小怪物的手,将之前陈老爷子编织好的东西放进背篓里往镇上走去,人只要活着就得吃饭,之前陈二狗为了安葬陈老爷子,已经将家里的积蓄花的差不多了,这会儿去镇上,顺带着换点钱。小怪物对什么都很好奇,走在街上东看看西瞧瞧的,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很吸引他。陈二狗快速的将这些东西换了钱,来到刘氏药房外,此刻这刘氏药房内客人正多。他们还未迈进去,哪只药房内就先走出了个陌生面孔,似乎是这药房新招的伙计,来人身材消瘦,一脸刻薄,看着陈二狗二人眼中十分嫌恶。哪儿来的叫花子,去去去。,这人一边说一边将他们往外赶。陈二狗被推了个踉跄,小怪物以为这人要对陈二狗不利,立马对着来人呲牙,喉咙间发出阵阵示威的咆哮,对着这人手背就是一爪子。哎哟,那人也没想到这两个小孩竟敢伤人,不竟气的横眉到竖,拿过一旁的扫帚对着陈二狗就打。这一棍子直接抽在了陈二狗小腿上,前段日子刚长好的骨头,似乎又有被抽裂的迹象。陈二狗还来不及惨叫,这边的鸡飞狗跳立马引起了大堂内众人的主意,刘大夫挺着个大肚子晃悠悠的走了过来。看清来人,他脸色立马跨了下来,对着那挥舞扫帚的伙计说道:将他们赶出去。说完竟是一溜烟儿绕过众人回了后院。陈二狗本想讨个说法,哪只苦等几日连个鬼影都没蹲到。走投无路之下,陈二狗带着小怪物来到了衙门口,他实在没有办法了,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来衙门状告刘大夫草菅人命。衙门口的鸣冤鼓漆皮已经脱了好几块,陈二狗费力的拿下鼓槌,狠狠敲着。咚!咚!咚!,一下,两下,可这衙门却没有一点动静。终于,在天快要黑下来时,衙门的大门开了,一个捕头打扮的衙役走了出来。他看了看陈二狗和小怪物道:何事鸣冤?陈二狗回道:我要状告刘氏药房刘大夫草菅人命。那衙役这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嗤笑了一声回道:你等等,我去回禀赵大人。又过了半晌,天快要黑透了,那衙役才出来对陈二狗道:跟我来。陈二狗和小怪物正准备进去,哪只那衙役却挡在了陈二狗面前道:赵大人只说请你进去,没说让他也进去。陈二狗为难的看了小怪物一眼,最后还是对着他道:你就在等我吧,别乱跑,我一会就出来。陈二狗似乎还有点不放心,他将外衫脱下来拿给小怪物,这才跟着那衙役进去。入内一片灯火通明,四周正有不少衙役丫鬟,前方是审案的大堂,上面挂着个牌匾。陈二狗自然是不认得的。那衙役带着陈二狗绕过大堂向后方行去,少倾,前方一座宅院出现在眼前。那衙役对着陈二狗古怪的一笑道:赵大人就在里面,你进去吧。还不等陈二狗道谢,那衙役自顾自离开了,陈二狗来到房前敲了敲门。门内竟响起一阵笑声,过了半晌,门内才传来一道人声:进来吧。第7章 锒铛入狱陈二狗依言推门走了进去,前方厅堂内赵大人似乎在用膳,他一边喝了口酒,一边对着坐在对面的人道:真有此事?你当真给了他清暑膏?随着对面那人说了什么,两人爆发出一阵笑声,似乎聊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陈二狗低着头站在一旁,对着大厅内的人喊了声:陈二狗拜见赵大人,请赵大人为我做主!厅堂内的笑声戛然而止,随即一道有些尖酸的声音响起:陈二狗?你要我为你做何主?陈二狗低头回道:刘氏药房的刘大夫,他草菅人命,竟将那给畜/生用的药卖于我,害的我阿爷惨死,还请赵大人为我做主!哦?还有此事?,那赵大人问的轻巧,声音里还带了一丝笑腔。陈二狗皱眉,不明白这赵大人为何而笑,可随即赵大人咳嗽了一声又问道:可有物证?陈二狗从怀中掏出一张画着马头的黄皮纸来递给等在一旁的下人后道:这正是那刘大夫卖给我的,但这药分明是给马用的,他却骗我说是珍惜药材!赵大人从一旁下人手中接过那纸看了看,漫不经心的又问道:可有人证?陈二狗道:那药房有个伙计,他替我阿爷看过病,应当可以替我作证。此话一说完,厅堂内陷入了沉默,陈二狗揣揣不安,正想抬头打量一下。这时就听赵大人开口说话了,只是这话并不是对他说的。你那伙计可处理了?紧接着一道让陈二狗浑身发寒的声音响起:当日就派人将他毒打了一顿丢出了镇外,此刻怕是尸体都发臭了吧。陈二狗猛然抬头,一个肥硕的中年男人正坐在赵县令对面,正是那刘大夫,他见陈二狗正死死盯着他,还举起手中酒杯对着他笑了笑。另一边坐着的男人,尖嘴猴腮,身材消瘦,两个灯泡眼下一片青灰的浮肿,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面相。处理了就好!,赵县令一边说一边竟将手中的黄色纸皮撕碎。然后丢到陈二狗的面前,对着一旁的几个下人道:将他赶出去,如果还敢来就把他的腿给我打断了。从旁立马走出几个人,抓着陈二狗就往外拖。你们、你们是一伙儿的。陈二狗此时犹如当头棒喝,这赵县令平时怕没少得刘大夫的好处。但他不甘心,他阿爷死的这么惨,竟是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这天下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他奋力挣扎,对着酒桌上的二人不甘的叫骂。等等。,此时刘大夫却端着酒杯站了起来。那两个押着陈二狗的壮汉闻言停了下来,刘大夫走到陈二狗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那药给你可是便宜你了,你知道它多贵吗?穷人就该有个穷的样子,求人就要低三下四,就凭你,还想告我?我看你勇气可嘉,这酒赏你了。说罢刘大夫将手中的杯子举到陈二狗头顶,缓缓倾斜,清冽的酒水洒了一头,在顺着脸颊往下流。有一些流进了眼中,烧的眼睛赤红一片,火辣辣的痛。刘大夫将手中酒水倒完蹲下身,拿杯子拍了拍陈二狗的脸,嗤笑着说道:对了,忘告诉你一个道理,王法只是给有钱人准备的,你个穷酸小子还想找地儿说理吗?陈二狗恨的咬牙切齿,他恶狠狠的看着刘大夫,趁他靠近时狠狠用额头撞到刘大夫眼睛上。刘大夫哎哟一声,捂着眼睛摔坐在地上,手掌下他眼圈立马乌黑了一片。你、你、你!,刘大夫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还敢反抗,指着陈二狗半天你不出来。陈二狗挣扎着向前狠狠一咬,想要咬掉刘大夫的手指,还好押着他的两名壮汉死死扣着他,没让他得逞,刘大夫见状吓得屁滚尿流抱着手就往后退出数米。赵县令见状厌恶的踢了刘大夫一脚,没用的东西,一个小娃都能让你吓破了胆,那么多油水都让你光长肉去了吗。说罢他站起来走到陈二狗面前,一脚狠狠踹在他肚皮上,陈二狗立马痛的蜷缩起身子。天堂有路你不走是吧,把他给我押进牢里去。衙门外,小怪物正乖乖蹲在一旁的阶梯上,他手中正抱着陈二狗有些破旧的衣衫,时不时回头向衙门大门看去。路过的行人正对着他指指点点,小怪物就像长了刺的刺猬,每当这些人看他时,他都会人漏出一口牙来,也就没人敢靠近。渐渐的,天已经黑透了,陈二狗还没回来,小怪物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只有怀中散发着独特香味的衣衫,才能稍稍安抚一下他。可这到底只是一件衣衫,不是陈二狗本人,小怪物再次回头看了看身后这座高挺的宅院,最后他抓着陈二狗的衣衫,来到外墙一侧,从一旁的延伸的树干翻了进去。衙门大牢内,两个衙役开门将陈二狗提了出去,赵县令此时正翘着脚坐在一旁。见人出来了,仍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道:陈二狗,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见他不说话,赵县令抿了口茶又道:那刘大夫是你能得罪的?你当青山镇为何只有他刘氏一家药房?陈二狗闻言脸色十分难看,其实他心中已有几分猜测,却仍问道:为何?赵县令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头顶的乌纱帽,这才看着陈二狗缓缓道:因为我!可你身为这青山镇的父母官,食朝廷俸禄,不应该为百姓做事吗?刘大夫这般草菅人命,你却视若妄闻,甚至还为虎作伥!,陈二狗心中很是愤怒,忍不住紧紧握起双拳,阿爷曾教导他要有容人之心,可赵县令和刘大夫这种人,也应该对他们宽容以待吗?赵县令看着陈二狗一脸愤慨,不屑的嗤了一声道:你当朝廷俸禄有多少?为百姓做事?我为何要为他们做事?他们能让我过的像现在这样滋润?自然是谁有钱有权就为谁办事!赵县令这般说也不怕陈二狗说出去,青山镇向来是他说了算,若谁敢反抗,他随意安个罪名就可将人下牢,在说就这么一个小娃儿的话,谁又敢因为他和自己翻脸?此刻陈二狗心中明白,如今他就连为阿爷讨个说法也做不到,只怪他太弱小,什么容人之心,什么待人以诚,都是假的。赵县令也懒的在与他废话,他像旁示意了一下,一个衙役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白纸走了出来放到陈二狗面前。赵县令这才悠悠的道:画押吧!画押?画什么押?赵县令见陈二狗没有动作,皱眉向一旁的衙役道:他不识字,念给他听。那衙役拿过那认罪书念了起来,这上面竟写的是他偷盗刘氏药房的药材,害死自己阿爷,以此想要欺诈刘大夫,从而获取财物。陈二狗双眼大睁,这竟是要倒打一耙,他万没想到一个人坏起来心竟然可以这么黑。我不会画押的,你做梦!,陈二狗脸偏向一边,面色铁青。不认罪?哼,我这儿可多的是方法,只怕你到时候求着认罪都来不及。赵县令语气轻蔑,他从未把这个孩子放在眼里过,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娃,抽两鞭子吃了苦头,自然就什么都顺从了。正在这时,一个衙役匆匆从门口跑了进来,附在赵县令耳边低语了几句。哦?那人在何处?,赵县令一边问一边神色古怪的看向陈二狗。那衙役回道:就在门外!赵县令道:那将他带进来。那衙役领命走了出去,陈二狗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赵县令看着陈二狗苍白的面色,轻轻拂了拂袖子得意的道:你猜刚才我们抓到了什么?一只偷溜进来的小老鼠。言罢,之前那衙役手中提了个东西走了进来,他手中那东西正张牙舞爪的低声咆哮。这声音陈二狗在熟悉不过,他们抓了小怪物,陈二狗的心立马提了起来。不竟焦急的看向衙役那边问道:你们要干什么?小怪物本来全身防备着,听见陈二狗声音,这才向着陈二狗的方向委屈的哀鸣。赵县令笑了笑,将旁边那杯茶拿起来一口饮尽,这才慢吞吞的道:签字画押,然后我放人。陈二狗面色铁青,气的浑身发抖,他一把将那递到面前的认罪书抓过来撕了个稀碎。我是不会签字画押的。赵县令面色不变,他早料到陈二狗不会这么容易松口。他像一旁的衙役使了个眼色,站起来正了正衣服,一边闲庭信步的往外走,一边道:不管用什么办法,让他们把认罪书签了。是!,那衙役领命,他这几日正好输了钱,没处撒气,这下倒好,折磨人的手段他可多的是。那衙役狞笑着看着陈二狗,心中已经想好了上千种折磨人的法子。那知这时陈二狗却突然暴呵一声,趁人不注意,从地上弹起,对着赵县令就冲了过去。我跟你拼了!他来势凶猛,又趁人不备,竟是一头将赵县令消瘦的身板撞翻在地。赵县令哎哟一声,摔的呲牙咧嘴,连头顶的乌纱帽都咕噜噜滚了老远。这时衙役们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将陈二狗按住。赵县令连滚带爬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捡起自己的乌纱,指着地上目光凶狠的陈二狗,气的口齿不清的道:打!给我打!翻了天了!第8章 认罪画押四周衙役闻言,立马对着陈二狗瘦小的身板就拳打脚踢起来。陈二狗再怎么凶狠,也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哪里抵的过这些人的拳头,只能被迫蜷缩在地上护住脑袋。他透过手臂间的缝隙,直勾勾的看着站在人群后的赵县令。每一拳每一脚,他都在心中默默数着,总有一天他会一一讨回来的。赵县令被护在人群后,将跌脏了的袍子拍了拍,然后将乌纱帽再次戴在头上,他脸上满是鄙夷和恶毒的嘲笑。小怪物见陈二狗挨了打,立马狠命挣扎起来,他侧身对着抓着他的衙役手臂狠狠一抓。三条抓痕立马冒起了血珠。那衙役吃痛,松了手,口中骂道:小兔崽子,让我逮着你,看我不弄死了。小怪物一被松开钳制,立马一溜烟向着被围在人群中的陈二狗冲了过去。人群间陈二狗衣衫凌乱,拳头落下再提起间,依稀可见点点血迹,陈二狗已经失去了意识。一股淡淡的香味从中间沾满鲜血的人身上飘了出来,小怪物双目赤红。曾...、陈!,他口齿不清的叫着,鲜艳的红色刺激了他,竟一时间凶性大发,像只野兽般四肢着地盘旋着挡在陈二狗身前,有人伸手想将他抓开,他竟是对着那人手腕恨恨撕咬下去。疯狂之下,竟是将那人手筋活活咬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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