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都市言情>厂督给我当夫君 小说免费阅读> 《厂督给我当夫君》TXT全集下载_20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厂督给我当夫君》TXT全集下载_20(1 / 1)

陆铭:……心口淤了口老血,却半晌被她堵着吐不出来。当她终于心满意足念叨完了,却又来嗔怪他:“念念独自一人说了这许多掏心话,怎也不见哥哥回应一声?”陆铭也不言语,指了指她覆在他双唇的上的小手示意。意识到原是自己从头至尾不让身后男子说话,她讪讪一笑:“对不住,对不住,嘿嘿。”酝酿许久的一番解释被她胡搅蛮缠给打断,眼下从提旧话却又让他不知如何开口了。那便等日后,她自己来发觉罢。这般想着,他拍拍她脑袋:“睡觉。”方才闹了他好一会儿,故当下听他这般说,她倒是乖巧得很,自觉地躺下把被子盖好,一转头却发觉外侧睡着的男子竟是背朝她躺下的:“哥哥,你怎不回过身来抱着念念睡?”明明前几日都是这样就寝的。他不是不愿,他是不行啊!呸!他不是不行,他就是太行了!所以才得做贼似的藏着掖着,尽力避开她,以免徒惹尴尬。她哪里懂得他一片苦心,被子一踹又开始不依:“哥哥你变了,你变心了。明明昨夜里还好好的,今晚突然就不愿抱着念念了!”“我心中只你一人,莫要胡言。”他喟叹,拿她毫无办法,调转了身子来面对着她,左手揽过她的脊背,一下下轻拍着,哄婴孩也似,“快睡罢,明日还要上职呢。”他提起正事,她立时就不再闹腾,乖顺地在他的拍抚中一点点睡去,都未留意到她的若玉,下半个身子都快掉下榻去。个中心酸,怕是只有陆厂督一人知晓了。却说第二日晨间,沈婉柔起身时,即闻到股子奇怪异味,且这异味的源头似是就在近前,遂将锦被摊开来仔仔细细于榻上翻查着,待将陆铭那头的被褥也掀开了时,忽地被榻上的一小团暗色给抓住了视线,将一俯下身检验,那股子难闻的味道便扑鼻而来,她忙直了身子远远避开,一面捂着鼻子,一面端详,发现这床垫当是被水渍给泅湿的。难道……难道兄长昨夜里竟是尿床了?被这个大胆的猜想所惊吓到,她瞪圆了眼睛,以手掩唇,心中暗暗咂舌,没料到兄长都一把年纪了,还犯小孩子家家才有的毛病。只男人都好面子,她这次便装作毫无所觉,若是还有下次,她定要好好督促他将这恶习给改过来。酉时末,东厂府衙内。“你是说,亲眼见着十二殿下去了倚红楼?”未料到前日里才布控好的探子,今日便传来了这般有用的讯息,陆铭遂谨慎追问道,“他是何时动身的?”“回大人,十二殿下酉时一刻动的身。自西华门出宫后,乘上了府中车驾,径直去的倚红楼。”“备车,我要亲自去一趟。”稍一思酿,他便有了决断,“派人回府传个话,就说我今日回得晚,不必等我一道用膳了。”顿了顿又加上一句:“让她早些睡。”一炷香的时间,马车行至倚红楼。那守在门口的老鸨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一见陆铭那身绛红飞鱼服衣袂贵气逼人,便知来的这位应是东厂之内数一数二的人物,忙迎上前满脸谄媚:“这位官爷快请进,咱们楼里的姑娘可是京中独一份儿的好姿色,今夜皆任官爷挑选。”不过微一蹙眉,他身后紧跟着的番役便一个箭步上前将那欲靠拢来的老鸨给挡下,正欲出声呵斥,即被陆铭一抬手止住:“罢了,今晚来此,不宜打草惊蛇。”说完,连瞟那老鸨一眼也不曾:“半个时辰前,来了名身着玄黑劲装,头戴金冠,腰坠白玉牌的男子,身量与我差不离。他人现下在何处?”老鸨见这阵仗哪还敢多问,哆哆嗦嗦一指方向:“在……在二楼右侧,自西向东数的第七间雅间内。”挥手屏退身后紧跟着的仆役,陆铭独自一人向那雅间行去,到了门口,假模假样弯指抠门,敲了三下未听得里间传唤,便也不管里边是如何个情形,直推了门向里步入。只见十二皇子赵勋此时正斜斜倚于窗前矮榻上,弃了那玉樽直接抱起酒坛喝个了畅快,榻前铺了一地的空坛东倒西歪,周身左莺右燕,胸前细马在怀,好不快活。浓烈的酒香混着艳俗的脂粉味惹得陆铭锁紧了双眉,捡了离远些的蒲团坐下,他看向那自始至终没扫过他一眼的黑衣男子:“十二皇子好雅兴,未料到这京城的乱花也有迷了殿下眼睛的这一天。”赵勋闻言嗤笑,将手中喝空的坛子随手一掷,漫不经心道:“京中诸事莫非关乎朝野,朝堂之事自有那些个能人深谋远虑,我一介武将,乐得清闲。”“那殿下觉得,此能人是为彼能人么?”陆铭盯住他的眼,“亦或是,大兴的朝堂,果真如面上一般风平浪静么?”挥退了身侧众女,赵勋坐正了些,眸中几分兴味:“不是又如何,积疾难医,这世上又有几多事是能随人心意的?”“那便来个釜底抽薪。”黑沉双眸微露锋芒,“天不遂人愿那是因为十二殿下你从前,不曾遇见下官。有下官在一日,这天下诸事,又有何事不能如你意?”陆府,听潮轩卧房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小姑娘满脑袋胡思乱想,总觉得陆铭背着她干了甚么见不光之事。越想越不安,越想越焦躁,正恼恨着,院子里传来窸窣响动。没一会儿,房门便被轻轻推开,阖上,听不见他的脚步声,但她知晓他正向榻边行来。忙闭上眼屏住了呼吸,做出副安然入睡的恬静模样,未料那人在榻上落座后,下一瞬即抬手抚了抚她的颊,温言问她:“念念怎的还未歇下?”被识破了把戏,她勾起唇,将欲出声问他去何处待到这般晚才回来,便闻见了一股极淡却不容忽视的脂粉味,其间还夹杂着零星的酒香。当下胸口一滞,心中暗道,好啊你个陆铭,竟敢背着我去外边找女人?你果真比真男人还真!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地娇笑着撒娇:“念念想若玉了嘛,若玉平安归来了,念念方才能安心就寝。”结果就等来了你这个负心汉!作者有话要说:集美们放心!!不会虐,也不会误会!!就是陆大人又要遭殃了哈哈~(也可能是痛并快乐着(什么鬼哈哈))妹妹(双手叉腰):我看你虽然不太行,但是却很有梦想啊,是吧,小陆?第55章 让他快活小姑娘细声细气说想他, 直教他一颗心都快融化, 心中暗道得此爱人, 夫复何求的陆铭哪会料到自己接下来的境遇,当下心软得不行,刚欲说些什么, 榻上躺着的小丫头却倏地扑进了怀里。沈婉柔左闻闻右嗅嗅,借着皎皎月色打量他衣衫外的肌肤, 在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后, 决定先暂时放他一马, 遂抱着他的腰撒娇:“要抱会儿哥哥,念念想了一天呢。”对怀中女子心中小九九一无所知的陆铭只觉更加感动了, 抬手抚上那单薄脊背,语调里掺着愧疚:“我往后尽量早些回来。”如往常般分外乖顺地在他怀中睡去,第二日陆铭一出府,沈婉柔便把熙春唤到了跟前:“替我去套个话。”故从前院甫一回到听潮轩的陈禹即被迎面行来的熙春截住, 把人一把拉到檐下, 熙春做出个为难模样, 小声同他耳语:“大禹哥, 这可怎么办呀?姑娘昨晚同陆大人闹脾气了,闹得很是厉害呢。”陈禹作为陆铭的贴身长随, 自是知道沈婉柔在自家主子心中的分量, 闻言满脸讶然,有些狐疑:“不会吧,大人那样珍爱沈姑娘。”熙春听了冷哼一声, 愤愤一跺脚:“若是真心实意对咱们姑娘的,昨晚又为何要去那倚红楼寻欢作乐?姑娘知晓了怎能不伤心。”听近前小丫头如此说,陈禹倒是信了,心中一急,嘴上也忙不慌解释道:“姑娘切莫生气,主子昨个儿去那烟花之地,是为办公,有正事的!”说完,似是为了证明所言非虚,还加了句:“我陈禹所说若是有半句假话,就罚我日后用头倒立着走路,把那陈姓倒着写。”这誓可够毒了,熙春见问得差不离,遂欣慰一笑:“那便好,我现在就同我家姑娘回禀去。”“这是陈禹的原话?”坐于窗边榻上的少女一面吃着糕点,一面口齿不清地问道。“是呢,姑娘,奴婢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扯谎。”沈婉柔点点头:“让府中备好马车,一盏茶后我要去一趟公主府。”心中其实是相信陆铭不会做任何对她不忠之事的,只有些不满,谈公务为何要去那秦楼楚馆谈,怕不是里边的女子确是有点子手段,真能解语助兴?抱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念头,午时将过,陆府的马车便抵达了光华九公主府。“婉柔是说,想让我带你去那倚红楼走一遭?”冰雪也似的冷美人微红了脸,清了清嗓子,“怎的突地想去那腌臜地了?”“我就想去见识见识,里边的女子究竟有何妙处,能引得那样多男子流连花丛,声色犬马。”说完,倒也羞得一低头,嗫嚅着,“倘使真是顶顶好的手腕,那我也学习一二,权当驭夫之术了。”于是即将被“驭”却还不知道自己将会怎样被“驭”的陆铭的小姑奶奶沈婉柔,便同她的好姐妹光华公主换作男子扮相,一道去了倚红楼好生游览。手中折扇遮严实下半张脸,光华掏出袋银子,压低了嗓音同上赶来的老鸨粗声吩咐:“我表弟今年已然十五,却还不通情爱,不懂男女之事为何物,故今日带他来长长见识。”末了添一句:“不用姑娘伺候。”这便是想看猪跑却不想吃猪肉了,老鸨一听心中有数,一掂那荷包即知分量不轻,遂笑开了张脸直把两人往楼上引,推开西侧最里处的雅间,直行到右面墙边的一副春景图前:“小郎君,这只画眉鸟的眼睛上嵌的是一颗可摘取的黑曜石,墙的那头是有人的,倘使你二人等会儿想一探究竟,就将这黑曜石取下,从洞中细看即可。”沈婉柔听得咋舌:“看得久了不会被厢房那头之人所觉察么?”“小郎君莫怕。”老鸨牵着帕子微掩下唇,“那头也是副一模一样的春景图,只不过那画上嵌着的宝石是无法摘取的,且不可透视,但从你们这边看,却有放大图景的效用。”说完,意味深长地笑着告退,还不忘替两人把门关关好。房中二女直挺挺杵着对视,一时间皆是有些尴尬。光华摸了摸鼻子,率先开口:“咳,婉柔,你去看罢。”“好。”沈婉柔听了也不扭捏,径自取下了那画眉鸟眼部的宝石:“好东西要一起共享,我看完了换你来看。”说着便甚是猥琐地将脖颈向前伸了伸,标准的偷窥姿势。她看她的,光华自找了个蒲团坐下,本欲好生琢磨会儿新学的剑法该如何运气,将将起了个头,便听见前方那女子口中不住小声惊叹着,像是发现了甚么不得了的新奇物事。“你叫小点声!”有些无奈地提醒那愈看愈起劲的好友,“莫要教他们听见了。”约莫不到一刻,前方女子倏地调转身,向她疾步行来,仿似受到了甚么巨大的刺激般,满脸颓丧:“没曾想这事竟如此骇人可怖。我从前还以为……还以为两人解下衣袍,坦诚相对便是最末的一步了。”被她面上霜打茄子般的萎靡逗乐,光华打趣她:“是你要来看的,现下可是悔了?”少女遂摇摇头,有些丧气:“只是未曾想过,此事竟是这般粗蛮残忍。”隔壁厢房的男女后来虽是拉下帘帐方才解衣行事,只那不断震动的拔步床和一声声女子发出的痛苦的哀鸣却深深地伤害到了她。原来那风月之事,只有男子畅快,女子怕是生不如死。如此想来,自家兄长那处比旁的男子差了些,倒也算是可喜可贺?陆铭:???这般想着,沈婉柔心中平添几分宽慰,只同光华一道离开,到后来回了陆府听潮轩,一路上却又横生几抹对陆铭的疼惜怜悯之心,唯感这独属于世间男子的乐事,自家兄长却无法消受,于是暗下决心,定要从旁的地方好好着补他。故这日晚,陆铭回府后,不仅享受到了满桌丰盛佳肴的口腹之乐,还享受到了小丫头添饭加菜无比殷勤的贴心服务。只那时不时向他飘来的怜悯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他看起来很值得同情吗?用罢了晚膳,她去沐浴梳洗,他便把陈禹招来,问她今日在府中又整出了甚么幺蛾子。跟前侍立着的陈禹躬着身子,垂头不敢看上首之人,结结巴巴答道:“沈……沈姑娘今日,去了倚红楼……”净完身回到里间的沈婉柔转过屏风,在见到榻上的男子后眸光一亮,赶忙走过去脱鞋上榻,一把搂住了他脖颈,甜甜一笑:“哥哥今日怎的这般早就回房了?”这就得问你了。陆铭五脏六腑都被方才听到的那三个字气得移了位,熊熊怒火更是烧得他肝疼,面上却还是扯出个温润清雅的笑,摸了摸她的发:“今晚多陪陪你。”说着环过她的肩,语音低缓:“念念今日过得如何?可有什么趣事要同我说?”背后那只来回轻抚的手掌突然就让她不寒而栗,总觉着今晚的兄长似是有哪里不对劲,不安地扭动了下身子,她顾左右而言他:“念念的确有话要同哥哥说呢。”“哦?”想看看她到底还能翻出什么浪来,他遂好整以暇地倚于床栏上,堪称温和地出声:“念念直说便是。”“哥哥,你想当男人吗?”她伏于他胸前,点墨似的眸子直直望着他,轻轻问道。“咳咳咳……”他本是自自在在等着看她如何演戏,哪曾想这火会陡然就烧到了自己身上,当下被这惊天一问给激得咳嗽不止,咳得狠了,一张俊脸都开始微微涨红。她见状,忙坐直了身子一下下轻抚他脊背,为他顺气:“哥哥也是的,忒大的人了,怎还像孩子似的,这般激动做什么。”是她语不惊人死不休问他这教人尴尬的问题,倒还怪上他不让人省心了?被这丫头的歪理气笑,陆铭头一次体会到了一种奇妙的感受,那感受叫做,出离愤怒。被她气到极致,反而冷静了下来,眼中似笑非笑:“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他稍一认真,她就落了下风,被他问住,她思索再三,只得含含糊糊再试探一句:“那……哥哥想体验一把当真男人的快乐吗?”额角青筋直跳,他深吸口气:“什么叫真男人的快乐?”“就是……就是……”他都追问了,那应当就是渴望的吧,她遂愈加爱怜地捧起他的脸,郑重其事地许诺,“哥哥放心,想一想法子还是有的,念念一定会努力,让哥哥成为整个大兴最幸福的男人!一点都不会比旁的男子差!”陆铭:……“不……”他才将将起了个话头,便被身前的小丫头打断。“哥哥别害羞,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一双杏目里盛满慈母般的光辉,她继续捧着他的脸柔声安抚,“我知道哥哥心中是想的,哥哥放心,念念一定会想法子让你快活的。”作者有话要说:陆铭:求放过。(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滴!今日的更新已送上~请我的仙女集美们查收~嘻嘻~第56章 如何快活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捧着脸许下这种莫名其妙的承诺, 陆铭只觉一口老血淤在喉间无法纾解, 眼见她还欲再说, 他赶紧一把将她捞于膝上,把她身子放平了,手掌照着姑娘家身后的挺翘处就是不轻不重的一下。老父亲也似, 他气得心肝儿疼:“小小年纪,脑袋瓜里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那处挨了一下, 她很是不服, 扑腾着腿挣扎, 口中振振有词:“念念想的都是怎样为哥哥好!哥哥打我作甚!恩将仇报!”嘿,她还接得挺顺溜, 现在大了连顶嘴也不带怕的了。思及她白日所为行径,他深感今晚需得将她治服帖,遂又冲着那珠圆玉润处“啪”的一下落手:“白日里为何要去那腌臜之地?”被直接点破了白日里做的虚心事,她立时便如哑巴了般, 只敢小声嗫嚅句:“这还不是为着哥哥的幸福着想么!念念一心为着哥哥, 哥哥却还打我……”说道后来, 似是觉得委屈, 语音带上了哭腔,抽抽搭搭抱怨着。她一委屈, 他就乱了阵脚, 本还欲板着脸继续同她讲理的男人一下就柔和了眉眼,有些笨拙地解释:“念念的心意,我心中感动, 只你不该冒险去那烟花之地。那地方属牛骥同皂,鱼龙混杂,我不放心你的安危。”听出身后男子真真切切是担忧珍爱着她,意识到确是自己不对,她遂也不再继续倔着,乖巧地低头认错:“哥哥,不要生气,念念知道错了……”到底还是个事经得少的小姑娘,他摸了摸她的发,温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念念日后莫要再去那秦楼楚馆便好。”说完,手扶着那纤纤细腰便要扶她起来。“诶。”她伸手挡了一下,倒还赖在他腿上不愿起来了,一扭头灵动妙目里盛满对他的控诉:“哥哥方才将念念打疼了呢……”他初初闻言,立时便抬起手欲为其痛处揉搓,只手堪堪伸到一半,却察觉出了不对。他将将打的,是她身后浑圆之地。心跳忽地就漏了一拍,他一双手僵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生尴尬。而她见状也晕红了一张脸,低垂下头,心中满满的甜与羞。只敢逗弄他一番,真刀真枪碰上她却是不敢的,遂主动从他身上下来,嘴里不忘占句便宜:“倘使□□后还要打念念这处,打完可是要全然负责的。”他低咳一声,也不知是应下了,亦或是充作不知,拉过锦被来替她盖严实,“睡罢。”两人遂俱是躺好睡下,约莫过了一刻,一片昏暗寂静中,缩在怀里的小姑娘突地轻声道:“哥哥,你放心,念念说话算话的,方才的承诺,全都作数。”陆铭:……沈婉柔是一个说道做到且很有行动力的姑娘,故第二日一早便写信给好友光华,询问其身边是否有宫中老人,想知晓该如何更好的服侍太监。是的,服侍太监。她的想法最初是简单而纯粹的,只是觉着毕竟是身上少了二两肉的男人,一些生活习性,起居日常,怕是与旁的正常男子不尽相同,为了更全方位的关爱自家兄长,她认为自己很有必要了解宦官的身理与心理。但当两日后,一位提着小木箱的老嬷嬷登门拜访,传授了她到底该如何服侍后,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那嬷嬷约莫花甲之年,应是大半辈子都处于深宫,端方严肃惯了,故自她迈进了陆府直到随着沈婉柔进屋后,始终是无甚表情的一张脸,紧抿的唇角带着些狠厉的意味。当是得了光华公主的吩咐,嬷嬷对她倒还算恭敬,只从看见她的第一眼起,目中就充盈着几分不解,现下屋里只余她二人,遂有些困惑地开口:“我瞧姑娘你样貌周正,年华正好,怎的想不开要做这些受罪事?”沈婉柔被她问得一怔,讷讷回话:“因为心中欢喜呀。”“这太监因着身上残缺,所以往往性子也生得阴鸷暴虐,惯爱作弄弱小。”嬷嬷说着长叹了口气,“不过姑娘你若是执意要学,那老奴便说与你听。”语毕,打开了此行带来的红木小箱,木箱个头儿不大,里边却层层叠叠装了由大到小数十根柱形玉石。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时辰,嬷嬷都在房中与她讲解这些个器物该用在何处,如何使用,以及她在与他行那事时该怎样反应,怎样配合,才能满足太监那阴暗扭曲的变态心理。陆铭:???授课完毕,沈婉柔是白着一张脸出门,将嬷嬷送上府前青篷马车的。那嬷嬷见她短短时日内受了如此冲击,心下怜惜,临了了不忘掀开车帘苦口婆心地规劝道:“姑娘,保重好自个儿的身子啊。”沈婉柔闻言,膝上一软便要向下跌,还是一旁的拂冬眼疾手快给搀扶住了。送走了那嬷嬷,脑海中却止不住地反复回想起她方才所言,又一联想起兄长总是动不动即会打她屁股的行径,沈婉柔便愈想愈惧怕,再一忆及那满箱子的玉石物件儿,霎时遍体生寒。故这日晚,本是心中欣喜可早些回府的陆铭,在一进屋对上了自家小丫头警惕戒备的视线后,很是摸不着头脑,试探地朝她走近几步,她旋即目录惊恐地往榻里缩去。以为她又在与自己置气,虽不明缘由,但还是行至榻旁坐下,将她一把揽进怀里,柔声哄道:“念念生气了?何处不满同若玉说说可好?”可她闻言却只是紧咬着下唇,沉默不语。感受到臂间的娇小身躯甚至在轻轻打着颤,他益加疑惑:“念念可是身子不适?发生了何事同我说,莫要自己一人憋着。”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她在心中暗骂自己不清醒。兄长是什么样的人,她应当最最明白了解才是。怎的只是听了他人宦官的一面之词,仅仅是假想了下那未发生的莫须有的画面,就把自己吓成了这样,对兄长更是疏离至此?若玉,是这世上最爱重她的人,怎会忍心伤她。她若继续这样战战兢兢,才会伤了他的心。遂将那些个惊惧念头抛至九霄,对着他粲然一笑:“无事的,哥哥。”仰头亲了亲他的下颔,她信口胡诌:“不过是今日见到了个极为貌丑可怖的爬虫,被吓到了呢。”她这鬼话说出来也就骗骗她自己,晚间趁她去沐浴,陆铭稍事查验便知今日白间,光华公主府送来了个久居深宫的老嬷嬷,自家丫头送她离去时的神情,以及那嬷嬷临行前说的话皆是一点不差传进了他耳中。心下一转便可猜到她二人今日谈了些甚么,那丫头又在惧怕些甚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间或夹杂着淡淡的涩,他待她净完身回房后如往日般替她拭干了发,又仔细着将那三千青丝悉数理清,便径直上榻躺下摆出副已然入睡的模样。少了睡前的温存,心中怅惘,她看着那张双眸阖上的睡颜,以为他是累极了,这才不曾与她亲近,哪曾想接下来一连数日,他皆是如此般维持着两人间不近不远的距离,似是一道无形的金刚罩横空架起,隔开了昔日亲密无间的爱侣。这天夜里更是过分,在替她梳好发,铺好被褥后,他竟突地低缓提议:“念念,我们日后分床睡罢。”沈婉柔乍一听还以为是自己耳背,及他复又说了第二遍,方才目瞪口呆地问:“哥哥?”“就这样定下。”他垂着眼,浓密睫毛掩住眸中神色,嗓音平直,“这是为你好。”结合他近日来的刻意冷淡与现下所言,所为何故答案已呼之欲出。一把掷开手中木梳,她也不同他掰扯那劳什子的虚礼了。疾步向榻边行去,抚上那如玉脸颊,下一瞬,她柔滑双唇即印上了他的。辗转研磨,若即若离,他僵硬着不动。那便深入敌方,引出敌军,缠着那绵软舌尖嬉戏追逐,与之缠绵共舞。这些时日,他担忧她心中起了隔阂,努力克制着,避让着,疏离着,皆是为了让她安心,知晓他并非那等贪恋情爱欢愉之人,更是为了教她莫要因着恐惧而对他生了厌,添了倦。他的苦心,她何尝理解。他的欲望藏得这样深,她就更无知无觉。可他也是个男人,也是个会因深爱而患得患失,而不知所措的男人。怕这份沉重的情感和欲望会吓到她,所以他一直以来,都忍耐得很好。然近几日的有意冷淡,就像是提前耗尽了他胸臆间的所有的体贴耐性,一股邪火幽幽燃起。他比她,更渴望她,更离不开她。一抬手便将她锁紧怀中,是霸道的,充满禁锢意味的姿势。不给她任何喘息的余地,这样粗蛮的掠夺,是欲望使然,更是惩罚的心理在作怪。游移于她纤瘦肩背的手掌来回熨帖,正试探着向身前那山峦起伏之处靠近时,忽感她拼了命地挣扎扭动起来,一双小手不住地用力推搡着她,红润小嘴也闪来躲去。稍稍松开些力道,她瞬间抓住了时机挣脱开来。以为她终归是不愿同他亲近,他只觉心口处钝钝绞痛着。哪料到一抬眼却看见她从床下搬出个红木箱来,目光潋滟地脉脉凝睇着他:“今晚我们用上这个。”在她的殷切注视下,他有些迟疑地打开了木箱,随之便见到了由大到小排成一列的,形态各异的,玉柱们。作者有话要说:阴暗扭曲变态暴虐???陆铭(微笑):是我不配。哈哈哈哈h~第57章 他给的甜陆铭常年行走于宫闱之内, 甚么玩意儿没见过, 盯着那一排玉石看了两眼旋即便认了出来其所为何物, 当下双眼一黑,只觉要被近前小姑娘给气得背过气去,颤颤巍巍指向那箱笼, 指尖都在微微发着抖:“这是甚么!”“这是……这是那个呀!”沈婉柔见他如此形容,还以为他是兴奋雀跃得发了疯, 遂捋了捋耳旁碎发, 垂首娇羞一笑, “哎呀,就是助兴的那个啦!”陆铭闻言只觉一口老血哽在心头, 又是慌乱又是恼怒,脑子里一团乱麻混沌得很:“我知道这是什么物件儿,我是问你这些玩意儿从何处来的!”“哥哥知道呀?既是认出了却还来问念念,莫不是在逗弄于我?”说着, 以手掩唇, 娇嗔道, “哥哥真讨厌。”陆铭:……稍稍细想即猜到这物什定是今日来府上的那位嬷嬷所赠, 现下见到数十个状同自己那处的玉柱在自己眼前齐整呈现,总有些无法直视的怪异之感, 遂又把箱笼阖上, 嗓音发木:“把它收好,用不上这些。”“为什么呀?”她讶然抬眸,疑惑出声, “哥哥是不明此物该怎么个用法吗?”问完也不等他吭声,又径自打开木盖,取出根手指般粗细的玉石,送至他眼前,是要为他好生讲解一番的架势,哪知将将开口说了几个字,便被对面的男子一把捂住了双唇:“这物件儿是用在……唔……”看着那十指纤纤细润莹彻,托着柄玉柱一时间竟分不出,是那玉石更白皙,还是那凝脂之地更白皙。一团邪火噌的一下就在体内烧了开来,直烫得他浑身都发热发烫:“把它收收好,乖。”她本也是强忍着羞意同他掰扯这些,如今听他这般言辞,心中悄然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无法抑制地掺杂着点点失落。自己于他而言,便是这般的没有吸引力么?有些不甘,她复又拿着那玉柱再问了一次:“哥哥真的不愿?”本还欲再说些甚么,可转念一想,这玉石即是代表了哥哥那处,见此物怕是就不由自主想起了自身缺陷,故无法坦然面对,到底是心存了自卑感伤的吧,她想。遂伸手摸了摸他的颊,柔声安抚:“哥哥莫要与自己过不去,你只需记住,不管你有没有那二两肉,在念念心中哥哥都是世上最真的男人!”语毕,把那红木箱盖盖好,珍重万分地放入了床底藏好:“等哥哥能跨过心中那道儿坎儿了,我们再用上它。”哭笑不得,抬起手对着那爬上床的少女就是一个脑瓜崩儿:“日后不许再同旁人打听这些。”她捂住微痛的前额吐了吐舌:“我以为,哥哥是想的呢。”想吗?当然想。是人就会有欲望,然他一直很清楚,自己对她不是由欲出的爱,而是因着爱,才会生出欲念。爱一个人,是克制的。至少他的爱应如是。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