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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1 / 1)

和来时一样,去的时候容族排场依然很大。然而就在青鸾刚刚离开府中,飞到城中央大道上空的时候,突然有人直接掐着火诀三下五除二掠到了青鸾前方,一脚踩着青鸾的脑袋,手中持着一把刀子,一根鞭子,竟是冲撞着车队一路打翻数人,径直来到了那最大最豪华的车子跟前。呀!有刺客,有刺客!下面的人喊了起来。洛青莲一鞭子勾开了车帘,看到了里面那面露错愕却并不见恐慌的容凭秋。容凭秋与洛青莲打了个照面,竟是错愕不已,指着他说道:你不是那个我是来取你性命的阎王。洛青莲冰冷地勾唇一笑,直接一鞭子勾住了容凭秋的脖子,将他从车子上给直接扯了下来。容凭秋吓了一跳,却用眼睛余光看到那些个侍卫们居然一个个都被贴了定身符,在空中动弹不得,有的还被烧了一身火,正急着脱衣裳灭火,竟是不曾顾及他这位容族世子。容凭秋也并非全然酒囊饭袋,他虽远不及容九霄,却也好歹是容族用灵丹妙药灌出来的世家子,身上法器也颇多,当即便对着洛青莲重重一拍,丢出了一样相当于金丹期修士全力一击的手环。如此近距离,洛青莲本该被一击毙命,然而他却颇为不屑地勾唇冷笑,一巴掌勐地和那手环正面接触,毫不犹豫地将手环给翻过去拍在了容凭秋的脸上。轰地一声巨响,城中的那条大道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两侧的楼房也在噼里啪啦地倾摧碎裂,甚至周围看热闹不舍得走的路人,也被一股巨大的冲击给甩飞出去,吓得众人赶紧远远避开。再看那容凭秋,脸上居然已经被砸得脑浆迸裂,成了一对碎骨头肉泥,脑浆和血液和血肉混在一起,污脏可怕得要死,还特别恶心。洛青莲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反手直接掏入容凭秋的腹中,将那枚才不过刚刚有了点模样的黄豆大小金丹,给扒了出来。一团分魂企图借着法器逃跑,瞬息万里,可洛青莲似乎早已有所准备,不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竟是瞬间解了一个法阵,扔出去九张黄符,同时爆破点燃,一言不发地看着那金色的魂魄到处乱撞,一抬手便将那枚护着魂魄的金色法器给收入手中。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等聂凭秋回过神来的时候,便看到洛青莲企图一把将魂魄捏碎。聂凭秋险些吓尿了,连滚带爬地来到洛青莲身前,道:这位这位小友,不是高人,且手下留情啊!洛青莲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说:若非你还有些良知,你与他,今日必有同样下场。聂凭秋吓了一跳,差点儿没给洛青莲跪下来,心里面叫苦不迭说:这位乃是容族嫡脉世子容轻言,这位高人与他有何深仇大恨,竟是非要杀他不可,非但杀人,还要断他后路,碎他魂魄。洛青莲手中捏着那枚魂丹,轻笑一声,道: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怎么突然就失忆,忘了他做过什么龌龊事?聂凭秋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那位被玷污的少女,当即便在心中倒吸口凉气。原以为这种穷乡僻壤的不毛之地,根本不会有人替那少女出头,这些人只能吃个闷亏而已,却没想到,此处竟藏龙卧虎,有金丹期往上的修士,而且,眼前这看不出年龄的高人,竟是能够替一个乡下少女出头,宁可得罪神族容家,杀容族嫡脉之人!聂凭秋赶紧说道:高人,您可听说过容族?洛青莲冷笑,说:我今日敢杀他,便不怕得罪你们容族,你且回去告诉容瑛那个老不死的,我洛青莲今日就杀了他的侄子,碎了他的魂魄,叫他永世不得超生,非但如此,你们容氏一族,若再敢作恶,我见一个,便要杀一个!说完,洛青莲竟是半点余地都不给,直接捏碎了那枚金色魂丹,他听到容轻言的魂魄在痛苦地尖叫求饶,可他置若罔闻,指尖儿上飘起了一簇明绿色的阴火,噼里啪啦地将魂魄彻底烧成了灰烬。聂凭秋震撼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容貌秾丽气势逼人的青衣男子,非但轻而易举彻底抹杀了修为已经接近金丹且又身负法宝的容轻言,还胆敢自报家门又念出家主的名字,字里行间竟是丝毫不把容族世家放在眼里。他怎么敢?他又凭什么敢如此?聂凭秋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聂凭秋哆嗦了嘴唇,说道:你当真不怕死?洛青莲宛若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厉鬼,死死盯着聂凭秋,却是冷笑了一声,道:死也要拖着他下地狱,更何况,我可是替容族清理门户,也算做了件替天行道的好事儿。聂凭秋:虽然,容轻言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整个家族都知道,但是,他非但是容族嫡脉,而且母族也同为神族之一的厉族,容轻言的母亲,对他颇为溺爱,若是知道容轻言竟是死在了漠城,恐怕一怒之下,会将整个漠城都给屠戮殆尽。聂凭秋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道,杀了容轻言事小,但惹怒了他背后之人事大?你杀了他,整个漠城都将会罹难。神族想要屠戮一个大荒域的城池,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洛青莲不甚在意,说道:那也是这些人的命数。聂凭秋不可置信,道:你可替一女子复仇,却又轻看数万性命,我当真不知你是残忍还是心善。洛青莲又在容轻言的尸体上撒了把糖汁,勾唇微笑说道:我自不是心善的好人,天下人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但我在意的人呢,谁都不能招惹。聂凭秋看着他的微笑,不知为何竟是打了个寒颤。片刻之后,聂凭秋说:你杀了他,终究是跑不了。洛青莲说:那大可以试试。洛青莲杀了人,也没打算处理尸体,直接甩甩袖子转身就走,不留一片云彩。他回了桃源村,韩彩儿已经下葬。韩大娘又哭晕在坟前,整个天空都是昏昏沉沉的,像是在哭嚎。见到洛青莲回来,韩大爷赶紧将他拉到一旁,一边擦眼泪一边说:你这个傻孩子,能来送你彩儿姐一程就够了,莫要再多想其他。洛青莲这一趟来回花的时间并不多,满打满算一个时辰,谁都想不到,短短一个时辰当中,他竟是已经将欺辱韩彩儿的罪魁祸首给就地正法了。第8章 容族来人【二更】洛青莲点点头,将一包莲子糖放在了韩彩儿坟前,对韩大爷说道:我要走了,从今往后,若是有人来问,你们就说不认识我,没见过我,否则会遭致杀身之祸。韩大爷顿时一愣,吓了一跳说:你犯啥事儿,招惹啥人了?洛青莲说:是以前的仇家,和村子没啥关系。韩大爷紧张不已,说:那你要去哪儿啊,你仇家追过来,要不你去山里面躲躲吧。洛青莲说:没事儿,我自有去处,你们只需要别和我扯上干系就行。韩大爷唏嘘不已,劝了几句,却没什么结果,只好看着洛青莲回他的小屋,简单收拾了些东西,便就准备离开了。韩英脑袋上还裹着白布条,抽着鼻子来到洛青莲身前,红着眼睛说:洛洛,他们都说,我姐姐是被容族的那个世子,给害死的,我要杀了他,给我姐姐复仇!洛青莲揉了揉他的脑袋,说:这世上,神族高高在上,世上众生皆为蝼蚁,他们想杀一个弱女子,便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随意。韩英眼眸中噙着眼泪,说:为什么要这样?他们不是神吗?神不是应该护着我们的吗?洛青莲说:谁告诉你他们是神的?他们只不过是修为足够高的人罢了,这些家伙,打心眼儿里看不起咱们这些人。韩英难过地哭着说:那怎么办?难不成,姐姐就这么死了吗?洛青莲看着韩英,说:你若是想改变这一切,就去修仙吧,你身上有灵根,天赋理应不错,我先前教你的那些简单的道法,等你练的纯熟,就可以试着去凉域尝试着报考修仙宗门,若是你被选进去,好生修炼,总有一日会变成能独当一面的男人。韩英鼻子冒泡,吸了吸鼻子,茫然地看着洛青莲,说:我也能修仙吗?洛青莲说:你想的话,就可以。韩英低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那好,我听你的,我一定要变成最厉害的修士,替我姐姐报仇!洛青莲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说:别总是心怀仇恨去修炼,这样容易走火入魔,你姐姐的仇,我已经替她报过了,害死她的人,我已经杀了,我招惹了容族,自然是要跑路的,这件事儿我只告诉你,你可别再告诉其他人。韩英眼巴巴地望着洛青莲,说:洛洛,你其实,也是仙人吧?洛青莲摇摇头,说:我不是仙,也不是人,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来历。韩英:韩英最后问道:那我们,日后还会再见面吗?我舍不得你啊。洛青莲挺潇洒地一笑,说:修道之人,淡看生死离别,等你足够强大的时候,自然会与我再相遇的。洛青莲就这么离开了桃源村,这个他停留了五年的地方,他来的时候,孑然一身,走的时候,也依然是只多了一只金蚕子而已。他并未离开漠城,而是在城中找了个客栈住着,免得容族过来处理后事的那位,当真会对整个漠城动手。天色压抑,风暴欲起。空中一道豪气的嘶鸣过后,一位驾着灵霄仙鹤的男子翩然落在了城外十里处。聂凭秋早就在此等候多时,等他看清楚来者容貌的时候,顿时激动地快要哭出来,马上走上去说:九少,你总算过来了,太他娘的可怕了。这些日子,容九霄在大荒域历练,纵然得到雷灵兽出现的消息,也并未放在心上,根本没有争抢的意思,只是,族中突然给他传去急信,叫他立刻到漠城一趟,查清楚容轻言被杀的来龙去脉,并替他报仇雪恨,以彰显容族不容侵犯的威仪。与此同时,容轻言的母亲湖岭夫人也派人从容族速速赶来,带了消息便是将整个漠城连带附近大大小小上百城池悉数屠戮殆尽,替她无辜惨死于此的儿子陪葬。容九霄倒是不在意容轻言这个酒囊饭袋是死是活,但他看到湖岭夫人的命令,却是有些不满地微微蹙了下眉头。聂凭秋是攀附着容家的聂家嫡系,此次前来也是受容轻言相邀。聂凭秋虽然打架一般,但好歹是炼器聂家出身,身上的宝物可谓是数不胜数,活命根本不在话下。聂凭秋和容轻言关系平平,和容九霄倒是更亲近一些,他此次前来漠城,也是因为想顺势看看,能不能遇上容九霄。容九霄扫了聂凭秋一眼,道:容轻言当真死了?聂凭秋点头,叹息道:我亲眼所见。容九霄嗤了一声,吹了声口哨让那只灵霄仙鹤自行撒欢去,和聂凭秋一起往城中走去。他身上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身后则是披着黑色披风,一头长发高高用金冠束起,眉目俊美非凡,有种生杀予夺的霸道无情之感,周身气度叫人不敢直视。我也是没想到,他都飞到天上了,结果就被个长得还挺灵秀的修士,给直接用鞭子套着脖子,给从车子里面扒拉下来了。聂凭秋想到那场面,就有些不寒而栗,说:扒拉下来之后,他非但砸碎了容轻言的那只金丹手环,一拳头把他脑袋砸的稀巴烂,还把他逃跑的魂魄给困在阵法里面我的娘亲,你知道那小子有多猖狂吗?我给他说了,这是容族世子,杀了之后你也活不了,他就说,你回去告诉容瑛那个老不死,我洛青莲就是杀了他这个侄子,这家伙,根本就不怕死啊!聂凭秋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满是感慨地说道。容九霄闻言,微微一挑眉梢,道:他知道容瑛?聂凭秋说:大荒域的人,哪儿有资格知道容族族长的名讳,说不定他是哪家哪派出来历练的公子。容九霄说:哪个洛?聂凭秋说:洛水的洛。容九霄寻思了片刻,说:帝域之中,并未听说过这等高手。聂凭秋蹙着眉头说道:我总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有些不妥,不知道是否是魔族。容九霄看了他一眼,说:魔族?他身上可有魔气?聂凭秋说:没有。容九霄面无表情:聂凭秋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说:我修为不妥,那少年修为颇高,我看不出来也是正常,不过,若是你亲眼见到他,一定能看出他的身份来。容九霄若有所思,道:所以,容轻言这个白痴,是怎么招惹到了这种高手?聂凭秋叹息,感慨万千说:说来话长。他刚准备绘声绘色将容轻言这一路出格的所作所为事无巨细地给容九霄讲一遍,便听到容九霄颇为无情且不耐地说道:长话短说,细节就略过不计,他被人当街寻仇,必然是做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破事儿。聂凭秋:聂凭秋便略去细节不说,三言两句将容轻言的行为讲了一遍。原来,容轻言在城主府中,偶然机会看到陪着城主夫人在湖畔赏花的村妹子韩彩儿,便生出色心,叫城主夫人以给他量体裁衣为由,把韩彩儿叫到了自己院子里面,关上门,容轻言自然能为所欲为。那女孩儿抓伤了他的脸,便被他打个半死后丢了出去,深更半夜的,那女孩儿想不开就上吊了,化作厉鬼想要杀了容轻言。聂凭秋也是颇为不忍,说:容轻言竟是将那厉鬼用法器打得魂飞魄散,还想将尸体丢了喂狗,被我给拦下来了。聂凭秋到底还是良心未泯,他虽是世家出身,锦衣玉食,却也从不轻看人命。他见过许多对容轻言投怀送抱的女子,并不觉得容轻言花心有什么不妥,但前提是你情我愿,这种强逼良家女子还杀人的行为,在他看来太过于低劣不堪了,简直丢尽了神族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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