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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和他的学渣男友》TXT全集下载_9(1 / 1)

他凑到离得最近的同学跟前,“同学,给个面子,删了呗。”沐浴在校霸人畜无害的目光下,这位同学却如临深渊,颤颤巍巍的把手机刚录的视频删了。有了这个开端,其他人也老实的删掉了手机的照片和视频。片刻后,看大家删的差不多了,初时继续道,“好,我就默认大家是全部删除干净了的,要是让我发现谁没有删掉,照片被传出去了,我会让他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啊,要死……”为了配合气势,初时抬脚揣在了教室最后面的垃圾桶上,本想耍个帅,却在看到钟诗诗的白眼后,马失前蹄,脚一滑,重心不稳,往地上摔去。“阿时。”钟诗诗手疾眼快的去扶他,却被一旁的凌迟捷足先登,先一步搂住了初时的腰。初时,“……迟哥。”被迟哥困在怀里,鼻端尽是他身上淡淡洗衣粉的味道,初时脑袋发晕,仿佛躺在云端上,身体也没了力气,软软地被圈禁在男人的臂弯里。周围人都被这一变故惊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两大校霸的这一世纪相拥。也有不少人看到了钟诗诗面如土色的脸,钟诗诗和初时之间的暧昧,这一年来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早就有传言说这两人是情侣,现下又加入了凌校霸,这场戏似乎越来越精彩了。凌迟很快放开了他,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从未变过,谁都看不出他所思所想,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抱住初时的那一刻,他的大脑空白了几秒才重新开始运作。相比于凌迟无波无浪仿若一潭死水的平静,初时可谓是波涛汹涌、惊涛骇浪,他激动的原地蹦跶了几下,发出土拨鼠的尖叫,“迟哥,我迟哥抱我了,他抓了我的胳膊,还有我的腰,哎,我这个星期,不不不,我这个月都不洗澡了……啊……”其他人,“……”这么热的天气,一天不洗澡都难受,更何况是一个月了。展绶,“出息……别蹦跶了,赵青回来了。”赵青的鼻子做了简单的处理,白落微不在,他一个人一撅一拐的走了过来,“初时,铁主任叫你去他办公室。”走的时候灰头土脸的,回来的时候扬眉吐气,显然是找到人撑腰了。展绶不安的叫了他一声,“红哥。”被凌迟抱了,初时心情无限好,看讨厌的赵青都眉清目秀了,“少提心吊胆的了,在场的又没有人看到我打人,怕什么,只要我死不承认,谁能奈何得了我。”还能再明目张胆一些吗?亲眼目睹校霸打人的展绶和一票吃瓜群众都惊呆了,不愧是校霸,太刚了,太刚了!本来还为他担惊受怕呢,可听他这话,展绶不知是该替他担心,还是替不知好歹惹了他的赵青担心。初时跟着赵青走了,围观群众也散去了。展绶回过头,看到钟诗诗站在门口正与凌迟对视。两人的目光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这件事本是凌迟引起的,可事情发展到现在,凌迟仿佛事外人一样看热闹,只在初时快摔倒的时候扶了他一下,展绶搞不清楚他的态度,但诗诗,似乎……展绶心中忽然泛起一种莫名的苦涩,自嘲般干笑了一声,拍了拍钟诗诗的肩膀,“没事了,快回去上课吧。”“……展绶,展大爷,不能这么打,你走位啊,走位会不会……对对对,就这么打,上,漂亮。”展绶走到旗杆下,“你有完没完?”初时笔挺的站在旗杆下,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你打你的,不用管我。”展绶,“……你一直说话,影响我发挥。”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课,展绶在操场看到了罚站的初时和赵青。在赵青这件事情上,双方各执一词。初时死活不承认自己打了人,可赵青一口咬定就是他打的,铁明春听他们吵了半天,始终吵不出个名堂。上次打架的事情铁明春还没跟初时算账呢,这次的事情虽然他不承认,但是铁明春猜测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便罚初时去国旗下站着。初时乐呵呵的接受了这个处罚,离开的时候三言两语激的铁明春把赵青也一并发送去陪他罚站了。赵青,“……”太糟心了,怎么招惹上这么个混球。听初时厚颜无耻的否认打人的事情,而且众多围观者没有一个肯站出来替他作证的,尤其是白落微,虽然她目睹了真相,但是她怕牵扯到凌迟,也不肯出面举证。赵青气的脸色发青,恨不能一口口咬死凌迟和初时,再听铁明春让他跟初时一起罚站时,赵青气的差点晕过去,看铁明春的目光也充满了怨毒。两人没吃午饭,又在太阳底下站了这么久,赵青像是要干枯的禾苗一般,毫无生机,在烈日下左摇右晃。再看初时,没一点影响,依旧是个生气勃勃的祸害,见展绶他们在打篮球,还乐呵呵的给他出谋划策。初时,“要不是我在一旁指挥,你到现在能进一个球?”展绶心道,没有您指挥,我至于到现在才进一个球吗?初时,“不是我说,就你这小学生水平还有影响的余地吗?”展绶不服气的反驳,“你竟然怀疑我的水平,看到周围那些疯狂的女生了吗,那可都是来给哥加油的。”初时,“加再多油也救不了你的水平,不如我们比一场,看看她们能不能给你加上油。”展绶还真没把握能打得过初时,不禁有些心虚道,“……这不好吧,你好歹还在罚站呢?”初时抢过他手里的篮球,翻身跳下旗台,“少废话,好久没打了,快来……小心……”两人刚要离开的时候,在一旁摇摇欲坠的赵青终于倒了下来,初时扔了篮球,再次翻身上了旗台,在他倒地的前一刻,接住了赵青。展绶,“……”展绶被他的身手惊住了,虽然他离赵青比初时更近,可他是万万做不到初时那样迅速的,估计等他跑到旗台上,赵青早就摔到地上了吧。“喂……”赵青晕过去了,脸色发白,看样子应该是中暑了,初时冲远处呆愣的几人道,“愣着干什么,快过来送他去校医室啊。”远处几个打篮球的人,从对初时身手的震惊中回过神,手忙脚乱的抬着赵青去了校医室。走了几步,展绶看初时没有跟上来,“你不去吗?”初时疑惑道,“你们这么多人还抬不动他?”“……”展绶,“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这是打算干嘛去?”“管得着吗,”赵青都倒了,他也不罚站了,利落的下了旗台,怕展绶再啰嗦,飞快跑远了。谁也没注意到,十班教室里,最后一排的男生将旗台上发生的这一切均看在眼里,尤其看到长发红裙的男生时,嘴角勾起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温柔笑意。第22章 红衣女鬼(二十二)周五下午放假回家的路上,凌迟三人被车腾带领着一帮小弟围追堵截了。因为舒旻的事情,车腾惹毛了初时,这学期结束前他都不敢去见初时,在听说初时在追求凌迟,并且替他打架出头后,车腾从初时那里受的气憋的火,以及内心对凌迟熊熊的嫉妒便只能找凌迟来发泄了。“迟哥,别冲动。”姚战最近变成了个和平大使,不管何时何地,总是第一个冲上去拦在凌迟身前,看似是要保护凌迟,可他说的话却是让凌迟无比冒火,“被老师知道了你又打架,迟哥,你很可能就会被开除……再说了,打架是不对滴,打架是不好的,万一不小心……”显然是把初时那天劝说他跟居歌打架时的一通胡说八道给听进去了。虽说凌迟不是爱惹事的人,却也架不住三天两头就有不长眼的跑来找他麻烦,给他添堵,但每次他想动手时,姚战都会在他耳边不停啐啐念,几次忍让下来,凌迟十分想踹这个小胖子一脚。碎碎念完,姚战对着车腾一帮人道,“你们快点走吧,别招惹我迟哥了,就当我求求你们了,快点走吧。”本还有些担忧凌迟这个校霸不好对付,可姚战语气中的乞求让车腾彻底打消了这个顾虑,这位二百五大少爷更加不知好歹,唬人的那套说辞张口就来,“知道本少爷是谁呢,也不打听打听就敢跟本少爷抢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凌迟是吧,犯在本少爷手里算你倒霉,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少爷的厉害,兄弟们……”‘给我打’三个字还未出口,车腾霎时感觉膝盖一疼,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整个人已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腾哥……腾哥,你怎么了?”手下一帮小弟赶紧去扶他,车腾双腿疼的厉害,手下人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人扶起来。车腾疼出了眼泪,伸出食指,颤巍巍的指着凌迟,“……你们,你们……竟然偷袭我……小人,小人,我要告诉老师去……”一个小弟道,“腾哥,告诉老师不是把我们自己也暴露了吗?”另一人道,“就是,就是,腾哥,不能告诉老师。”出师不利,车腾气急败坏道,“难不成就这么放过那个小子?”车腾手下这几人都是学生,平日里跟着车腾狐假虎威,但内里都是欺软怕硬的孬种,此刻见车腾被凌迟收拾的快哭了,都开始慌了。又一小弟道,“腾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不如我们就先……”有一个打退堂鼓,其他人也跟着想要撤退,膝盖处被凌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踹了两脚后,车腾也自知打不过人,可面子上实在挂不住,他还打算放两句狠话再走呢,一旁看热闹的居歌道,“还不快滚,等着挨迟的揍呢。”“腾哥,走吧。”车腾被手下小弟架着,火急火燎的跑了,生怕凌迟追上来揍他们。看他们屁滚尿流逃走的熊样,居歌和姚战哈哈笑了起来。三人继续往回走,居歌笑够了,想起车腾此次来打人的原因,忍不住问道,“迟,你对车腾这个态度,你对初时怎么就不这样?”细想起来,凌迟对谁都没耐心,唯独初时是个例外,被他这样纠缠,竟然从未动过手。“这个我知道我知道,”不待凌迟回答,姚战先拍着胸脯,无比自豪道,“我迟哥不打女人。”居歌,“那初时也不是个女人呀?”姚战嚅嗫道,“他不是女人,是女鬼……”“女鬼?”居歌突然想到了什么,从书包拿出一道符,对着凌迟,嘤嘤嗡嗡地捏着嗓子念了几句咒语,随即道,“妖邪入体,日夜纠缠,迟,你小心被这女鬼吸干精气神。”姚战闻声打了个寒噤,脊背一阵阵发凉。凌迟,“……”日夜纠缠,倒还真被他给说中了,那女鬼还真是白天在身边晃悠,晚上继续入梦折腾……凌迟第一次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小神棍,半响后,十分虔诚的问道,“大师,您可有什么化解的方法吗?”大师伸手捋了捋下巴处并不存在的胡子,摇头晃脑道,“天机不可泄露。”凌迟抬手,随意活动了几下关节,凉凉道,“大师可要想好了再说。”“好说好说,施主莫激动,”居歌将他的手轻轻推开,谀媚笑道,“此女鬼太过厉害,贫道确实无计可施,不过贫道可以给施主画几道符,延缓妖邪入体,但是顶不上什么大用。”知道他在胡说八道,凌迟不再搭理他,一旁的姚战道,“迟哥,其实,我……我有一个主意,可以让那女鬼远离你。”周五放学后,初时屁颠屁颠的回到家,发现家里黑灯瞎火空无一人,他打电话给吴女士才得知,吴女士和初先生早在周四早上就出国过二人世界去了,愣是把他这个儿子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初时正要埋汰吴女士几句,被嫌弃打扰了他们二人好事的初先生先一步给骂了一顿,气鼓鼓的挂了电话。家里空空荡荡的,初时无事可做,在客厅坐了会后,上了二楼,径直走向了那间许久未有人进去过的房间。初时没有开灯,靠着门在黑暗中呆坐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初时离开家,去了常去的那家二十四小时书咖看书,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初时跟书店老板早已熟识,两人聊得非常来,老板简直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稀罕,每次初时来,老板都会管他饭,不仅如此还非常热情的送他几套高中参考书。说实话,这玩意,初时用不上,但又不忍抚了他的意,每次都兴高采烈的收下。初时同店员一起吃午饭的时候,碰到一只来书咖蹭饭的猫咪,那猫咪好像怀孕了,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初时正要喂它时,瞧见猫咪脖子上挂了一个小牌子,初时以为是它的名字,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一排歪歪扭扭的小字:拜托千万不要喂她,她有人喂,她和你亲近只是想撩你,她太胖了,真的不能再吃了。初时,“……”原来不是怀孕了。可猫咪实在是太萌了,绕着初时撒娇,不时伸出前爪冲他拜一拜,不给它吃初时真的于心不忍。“馒头,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初时正抓心挠肺的纠结不定时,一个扎马尾,穿着洛丽塔小裙子,长得软萌可爱的小女孩朝他走了过来,一把抱起猫咪,“不好意思,哥哥,打扰到您了。”哥哥……初时一时怔楞在原地,耳边响起一个遥远又模糊的声音,不断的喊他:哥哥……“哥哥,你怎么了?”小女孩摆了摆小手,换回了初时的思绪。“对不起,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初时尴尬的笑了笑,“小妹妹,你是怎么认出我是男生的呢?”自打初时开始穿女装后,所有见过他第一面的人,从来没有能认出他是男生的。小妹妹笑道,“我哥哥也经常穿女装,看的多了,我就能分辨出来了。”这时小女孩的妈妈找了过来,跟他打了个招呼,领着小女孩离开,小女孩回头,甜甜的朝着他笑,“哥哥,再见。”初时冲她摆摆手,一句‘再见’怎么都说不出口。无声的望着小女孩渐行渐远的身影,初时的眼底一点点湿润了起来,泪水不知不觉蓄满了眼眶,却在即将流下的那一刻,被初时硬生生憋了回去。不能哭,这是他答应过妹妹的。爸妈都不在,初时便没回家,一直呆在书咖看书,快凌晨一点的时候接到了钟诗诗的电话。每到周末,钟诗诗会外出兼职,挣了钱就去浪,初时在电话里听她的声音已经是醉了。初时把看中的几本书拿到收银台结账,看店的店员早就得到老板的授意,不肯收初时的钱,初时好一通游说,才让店员姐姐收下了他的钱。结完账,初时离开书咖,打了个出租,去了钟诗诗所在的酒吧。推门而入的一瞬,扑面而来包裹着烟酒味儿的气息熏得初时喉咙发干,咳嗽了几声才继续往进走去,周末的凌晨一点,酒吧里的客人还很多,午夜场应该已经开始了,舞台上四个衣着清凉的女人贴着银色的钢管跳舞,嘈杂的音乐伴随着时隐时现的暧昧声息一股脑的传进了初时的耳朵里,身边人暧·昧赤·裸瞧着他的目光更是刺激的他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初时捂着耳朵,忍着恶心,心情糟糕的在酒吧转了一圈,才在角落里看到正被人压在墙上强吻的钟诗诗。那人把她压在身下,上下其手,钟诗诗推拒挣扎,奈何醉的厉害,掌控不好力道,脑袋撞到了墙上,整个人撞蒙了,向后倒了下去。“诗……卧槽,找死。”自打初时这个‘大美女’走进酒吧,就不断有男人靠近他搭讪,甚至想要调戏他,初时冷着脸一路拒绝,好不容易找到钟诗诗,正要过去,突然有只手,趁他不备,十分大胆的在他的屁股上抓了一把。这一抓可把他给恶心坏了。初时反手扣住那人的肘部关节,毫不留情的使劲一拽,就听那人发出一阵惨叫哀嚎的痛呼声。这声音盖过酒吧嘈杂的喧闹声,音乐声,低糜的喘息声……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看向他们。初时走过去拉开欺负钟诗诗的男人,与之前用在那人身上一样的操作,卸掉了他一只胳膊,然后扶起烂醉如泥的钟诗诗往出走。在那两人的痛呼声下,无人再敢靠近初时和钟诗诗,但在出酒吧大门前,两人还是被酒吧的老板和保镖给拦了下来。“这位美女,打了我的客人就想这么走了,似乎不合规矩吧,不如我们坐下来聊聊,我给三位……”话没说完,钟诗诗突然想要吐,初时在钟诗诗吐的前一秒,将人扔在了一旁可供休息的沙发上,没让她吐在自己身上。酒吧的灯光全部打开了,亮如白昼,初时扫视了一圈周围形形色色的人以及拦在他面前的酒吧老板和保镖,决定速战速决,“老板,让你手下人一起上吧,若是能拦住我,我给刚打伤的两位道歉,若是拦不住,就把路让开,如何?”“爽快,”酒吧老板也是个痛快人,一口应下,“就这么办。”不管这事谁对谁错,初时在酒吧里连伤两人,酒吧老板无论如何也得给大家一个交代。至于如何交代,并不重要。第23章 红衣女鬼(二十三)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诗诗醒过来时,初时正坐在她宿舍的吊椅上看书。“我醒了。”钟诗诗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宣告初时她醒了。钟诗诗每次喝完酒,第二天铁定会躺在床上一天都不起,初时得端茶递水的从旁伺候一整天,才能把这位小姑奶奶给哄高兴了。“知道了,”初时把泡好的蜂蜜水递给她,“喝了吧。”周末,钟诗诗的舍友都回家了。昨晚上他带着钟诗诗回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两点多了,宿舍楼门早就锁了,初时舔着脸让宿管阿姨打开了楼道的大门,放他们进来。也幸好初时嘴甜,平日里跟宿管阿姨关系处的好,才能放他们进来,这要是换了其他人,别说是大半夜回宿舍,就是男生进女生宿舍也早被宿管阿姨骂的狗血淋头了。钟诗诗回来后又吐了一通,初时将人放在床上躺好,忍着恶心打扫干净宿舍后,在钟诗诗买的吊椅上,坐着休息了一晚。早上七点那会,他去食堂吃完饭,又回到钟诗诗宿舍看书。书店老板送的那几本参考书他大致翻了一遍,顺手扔在了钟诗诗的桌子上,又拿起他昨晚在书咖没看完的小说继续看了起来,直到钟诗诗醒来。初时,“你昨晚怎么回事,跟你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钟诗诗喝完水将杯子递给初时,“哪个人?什么谁?”初时,“你少装蒜,摁着你强吻的那人是谁?你认识吗?”钟诗诗摇头,“不认识,他……”初时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不认识你就让他那样亲你?你这个女人,知不知羞耻的呀,你懂不懂什么叫自尊自爱,你……”“你少教训我,”钟诗诗理直气壮的怼回去,“又不是我让他亲的,我那不是喝醉了吗,我怎么知道他会亲我……对了,我们昨天怎么离开酒吧的,我记得酒吧老板好像是要为难你,后面就没有印象了。”初时,“还能怎样,我把那群人打趴下了呗,老板就放我们走了。”钟诗诗假惺惺的拍马屁,“真厉害,我家阿时就是厉害。”“……你少来,”初时苦口婆心道,“我告诉你,以后少去酒吧,听到没有,什么乌七八糟的人都有,我跟你说,不许再去了,听到没有。”两天晚上没有好好休息,初时的黑眼圈已经有些明显了,但钟诗诗还是敏锐的从他的脸上读出了难言之隐四个大字,不禁好奇道,“昨天是不是有什么人惹你了?”初时遮遮掩掩道,“……没有。”明明就是有,钟诗诗不肯善罢甘休,越发好奇起来,“快说快说,我想听。”钟诗诗纠缠了好一会,初时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忍着恶心将咸猪手的事情大致跟她说了一遍。“你说什么?”钟诗诗听完直接捂着肚子,笑倒在了床上,“竟然有人占你的便宜,哈哈哈哈,他摸你的屁股,摸你的屁股……哈哈哈,他……屁股……哈哈哈……”好一会,钟诗诗抹了下笑出的眼泪,看着初时难看的脸色,继续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哈哈哈,我跟你说,这事我能笑好几年了……哈哈哈哈……他摸你屁股,你说展绶他们要是知道了……哈哈哈不行,我要笑死了……”初时,“……”该死的女人,笑的可恶也就算了,这怎么还大有广而告之并且以后时常拎出来鞭尸的意味,初时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告诉她了。周一课间,初时被叫到了教导处,刚进去看到凌迟也在。凌迟被他们班的数学老师也是初时的班主任仲贤叫来谈话,在十班所有的任课老师中,只有仲贤没放弃过他,时不时给他提个醒,督促他要好好学习。初时的眼睛变的无比明亮,看着凌迟就像是狗见到肉骨头一样,高兴的冲凌迟摇尾巴,“迟哥。”凌迟被他的眼神噎了下,不自然的避开了眼。仲贤轻轻咳嗽了两声,初时急忙收敛了笑,换上一副乖孩子的模样,“铁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铁明春看向一旁站着,头上缠着纱布的赵青,“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今天一早,赵青在进教学楼前被人从背后偷袭了,那人趁他不备往他脑袋上套了个塑料袋,将他拉到教学楼后面的角落里,狠踹了几脚后跑了。赵青扯掉头上的塑料袋,只来得及看到一个模糊的红色身影。听他解释完来龙去脉,办公室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初时身上,初时正眼观鼻鼻观口的站着,听见仲贤小声叫他,回过神,看向赵青,“不是吧,你怀疑打伤你的那个人是我?”赵青咬牙道,“除了你还能有谁。”初时立马替自己喊冤,“铁老师我真的冤枉啊,不能看到红色的影子就是我吧,再说了我为什么要打他,我跟他无冤无仇的。”赵青,“你这是在报复我。”“你少栽赃陷害了,我报复你什么?再说了,你说我打你,那你……”初时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有目击证人吗?”‘目击证人’四个字严重刺激了赵青的神经,上次那么多目击证人却没有一个肯出面作证的,这次除了他自己更是一个目击证人都没有。赵青答不上来,初时更加有恃无恐,“铁老师,他这是在诬赖我,我根本就没打他,我今天一大早就在小树林里背书,根本就没见过他,我看他根本就是嫉妒我学习比他好,故意找我事呢。”赵青,“我没有。”初时,“你就有。”两人气急败坏的吵了起来。铁明春,“吵什么吵,再吵都给我滚出去。”赵青不止一次说过初时打他,可是初时每次都死不承认,再加上赵青只看到个红色的影子,没有看清楚人,没有十足的证据,铁明春也不敢说就是初时打人。吵得像斗鸡一样的两人安静了下来,铁明春问赵青,“你这伤到底怎么来的,跟我说实话。”赵青这人确实跟校长沾亲带故,铁明春也是知道他们的关系的,他原本以为铁明春会卖校长的面子,无条件袒护自己,处罚初时,但是几次三番接触下来,赵青发现铁明春此人似乎并不上道。万般无奈之下,赵青只好破罐子破摔的跟他实话实说,“铁老师您一定要相信我,就是初时打的我,他是在报复我今天早上……”今天早上,赵青在校门口排队买早餐的时候,刚好看到凌迟从面前经过,他阴阳怪气的小声骂了一句。当时排队的人很多,赵青没注意到排在他后面隔了几个人的初时,将他的话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初时在赵青买完早餐后,尾随他到了学校,在他进教学楼前,见四下无人,往他头上套了个袋子,把人拉到教学楼后面偏僻的角落,踹了两脚,然后抢走了他手里的早餐,拿去小树林里喂猫去了。怕他牵扯出凌迟,初时毫不客气的打断他,无比激动道,“你放屁,我安安静静的在小树林里背书,你就说我打人,你上次冤枉我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这次竟然还敢冤枉我,铁老师,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冤枉,还请铁老师替我主持公道。”一旁的仲贤及时提醒道,“初时,好好跟主任说话。”初时仿佛也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铁老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脏话的。”纯粹是剧情需要。初时低下头,在几人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不承认打人就算了,竟然还倒打一耙,赵青要被他气疯了,奈何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只能大声吼道,“你……你蛮不讲理。”初时,“别以为你声音大就了不起,说我蛮不讲理,那你到是拿出证据来呀,没有任何证据的就胡乱冤枉人,我看你才是蛮不讲理,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我打你,我每天认真上课,写作业,努力做一个好孩子,你空口白牙这么一说,就想污蔑我是一个爱惹是生非的坏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天天打架也就算了,关键还打不过,打不过你去找打你的人呀,你总是拉我一个好孩子下水是想要怎样,我告诉你,我这样的好孩子也是有脾气的,你再敢冤枉我,我跟你……跟你……没完。”仲贤,“……”铁明春,“……”初时脸上的表情把控的很好,介于愤怒和委屈之间,任何人看了都会不忍再怀疑他的。凌迟在一旁听的想笑。其实他算是这件事的目击证人,今早他听到了赵青那声咒骂,也看到了他不屑的目光,再加上姚战这个和平大使不在身边,凌迟确实是想借机收拾赵青一顿的,谁知却意外看到了初时收拾赵青的全过程。赵青已经被初时气的说不出话了,心脏突突的跳,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初时,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戏演到这已经够了,初时委委屈屈的耷拉着脸,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不再替自己辩驳。又是一桩断不清的官司,铁明春无比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明天就要文理分班考试了,你们两个都给我安分一点,再惹事你们两个都给我叫家长过来,听到没有,都给我滚出去。”在襄汾二中,考试分配相当任性,有时按照成绩排名来分,有时是全部打乱学号随机分配,甚至连考试科目也是随机的,让学生们始终无法摸着套路,大大减少了很多作弊的可能。凌迟走进考场的时候,初时正百无聊赖的给周围人表演拿手好戏,转书,一本数学参考书在他手上转出了花。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初时微微抬头,正好撞进凌迟的眼神里。“迟哥,巧了,这随即分配都能分到一个班,咱俩这也太有缘了吧,迟哥,你是哪个位置……”凌迟走在他身后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初时惊道,“我天,不是吧,前后桌,迟哥,看来咱俩这缘分有点深啊。”凌迟没有搭理他。在凌迟走进教室的那一刻,乱哄哄的教室即刻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在两大校霸之间巡视。凌迟是卡着点进了教室的,他刚进来不久,监考老师拿着卷子也走了进来。第一门考物理,监考老师说了些注意事项,然后发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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