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百川≈ap;ap;萧云鸳
番外十三
萧云鸳回忆了一下她和苏百川的过往,虽然才不过几年，但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
无疑，这几年出于他们从学校过渡到职场的时期，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切都不死一两句话能够讲清楚的。
萧云鸳对苏百川和前女友的事情并不在意,好奇是有的,但不想多问，她习惯于逃避自己不敢面对的事情,几乎成为习惯。
但是她认真思索一番，总是会时不时联系苏百川。
他看起来比她忙许多,十次有八次约不出来,久而久之,情绪便有些消极，她又开始多想,是不是自己目的过于明显了。
还是说,这就是回答了。
她不知道,苏百川是真的忙,等到人空闲反来邀请她时,她却想都没想便答应了,原先那些胡思乱想统统抛诸脑后。
萧云鸳开车到他家里,是之前那栋她去过的公寓。
家里除了啤酒和饮品,食物依旧少得可怜。
萧云鸳抱怨道：“你这日子过得也太单调了，你每天都吃什么？外卖？还是应酬？”
苏百川坐在沙发上,声色慵懒：“都有。”他看着她，那眼神看得她发颤，忙不迭关上冰箱，催促着人一起出门买菜。
小区门口的生鲜超市不大,俩人来来回回逛了许久。
看得出来，她想把冰箱填满的架势很足，水果蔬菜和各种调味料满满当当拿了一大篮。
苏百川好奇地问：“你会做饭？”
“会啊。”萧云鸳拿起一盒豆腐，说，“我的口味儿比较清淡，喜欢做豆腐汤。”
苏百川被她无比认真的态度逗笑了，又有些不可思议，想象不出她这种姑娘下厨的场景，然而等真正回了家，她着手做羹汤时，他才恍然感知，她和他从前认识的萧云鸳并不一样。
“白菜豆腐汤。”萧云鸳将汤倒进大大的汤碗里，介绍道，“虽然清淡，但很好吃，你可以撒点胡椒粉，家里有没有？”
“有。”
萧云鸳说：“端走吧。”
苏百川拿出胡椒粉，均匀洒在汤里，转身的时候，萧云鸳已经开始煎腌制好的鸡翅。
她很安静，长发挽至脑后，姿态恬淡，一边做饭一边出神，很明显。
苏百川收拾着冰箱里的蔬菜，两人背对着背。
“你下次什么时候来？”他问。
萧云鸳怔了一下，回过神：“怎么了？”
苏百川道：“菜很多，我一个人吃不完。”
萧云鸳问：“那下次你来做饭？”
苏百川笑了声，很快回应：“好。”
他整理好冰箱，手指顿在啤酒与饮品之间，问她：“你要喝什么？”
“都可以啊。”她说。
“啤酒？”他扭过头去看她，她还背对着他。
“嗯。”她端着圆盘，关掉火，一根一根将鸡翅夹出，摆了个漂亮干净的盘。
苏百川静默数秒，斟酌半晌提醒道：“喝酒不能开车。”
“无所谓。”她出门前看他一眼，冲着他笑。
两瓶啤酒，一人手里一瓶，饭菜简单精致，气氛恬静舒适。
苏百川问她：“你酒量很好吗？”
萧云鸳挑眉，不谦虚。
天黑下来了，他们对立而坐，不闪躲目光，空气安静得没有任何声音。
吃了六分饱，萧云鸳停下筷子，手贴在凉滋滋的酒瓶上，抿了抿唇，问他：“你工作很忙。”
苏百川点头：“很忙。”他说，“从我进入这行以来，我都没有停下来过。”
萧云鸳静静地看着他，想问这就是你分手的理由，可问不出口，且在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闪开目光，笑而不语。
“导师最近还好吗？”苏百川问她。
“很好。”萧云鸳答，“下棋遛狗，一样不少，还和一样，隔三差五请学生回家吃饭，偶尔提起他的得意门生，其中有你。”
“提我什么？”
“没听。”她摇了摇头，说，“我不打听你。”
几年前或许还会有意无意地竖起耳朵听，自从确认他并非单身后，对他的消息几乎避之不及。可无论是几年前还是现在，他都是那副样子，一副将人世间看淡的样子。
察觉到他异于往常的目光，她轻轻道：“怎么了？”
“没怎么。”苏百川静静道，“有一年我在帝京地铁上，好像看到了你。”
萧云鸳的心脏被他这句猛然撞了一下，她不敢反驳，不敢发声，强装淡定地等他继续，然而内心紧锣密鼓，如擂鼓镇。
苏百川笑了笑：“应该是我的错觉吧，但那个女孩的背影真的很像你，高高瘦瘦，头发很长。”
恍惚间，萧云鸳似乎想到几年前独自一人前往帝京时的惆怅，人影憧憧，他和别的女孩。
隔着一截车厢和两道车门，飞驰而过。
“应该就是错觉。”她告诉他，“我上次去帝京，还是初三我爸带我去的，总不能是那时。”
苏百川沉默着，回忆里的那道背影越来越模糊，似乎真的变成了错觉。而在此之前，他曾那般坚信不疑。
刷完碗，苏百川看见萧云鸳半卧在沙发上刷手机，她喝得啤酒多了，双颊微红，不能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