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什么？快快……”
一行人看完，俱是抚掌大笑：“好好好，我们就等着。”
“若她说的是假的呢？”
“这还不好办？我们先去探探路。”
“没想到老夫人倒是一个刚直果决之人！女中豪杰！”
世家大族们偃旗息鼓，关门闭户，只说清者自清。这让汴京城里关于世家大族是心虚了的传言愈发火爆。
直到五城兵马司那边在城外打捞出一具尸体，疑似赵老夫人，赵清玄还亲自去认领了，更是哭成一团，紧接着赵家设起了灵堂，挂起了白幡，百姓们对于世家大族的怨念就达到了顶峰。
谁知道，就在这时，事情又发生了转机。
仅仅是一夜之间，京城的大街小巷里就到处飘满了纸张。
这手笔着实算是豪奢的了，毕竟这年头笔墨纸砚的价格，可不像后世那般稀松平常。就算这些都是最劣等的草纸，这么大的量，也不是一般人家负担得起的。
这样的大手笔自然吸引人的关注，而纸张上写的内容，又是血书，就更是让人注意了。
那纸张却是通篇在骂赵清玄忤逆不孝，不惜诋毁母亲与儿子的名声，明明是与他断绝关系，将他除族，他却反倒污蔑母亲被人所害，贼喊捉贼，逼得母亲不得不在外东躲西藏，更是直接说母亲死了，真真是大不孝！
每张纸上写的东西不多，寥寥几笔，引得人争相去拣那纸张，拼凑出了这样的大概。
本来京兆府就在查赵府老夫人失踪的事情，正好查到那些店铺转让什么的，老夫人虽然没有亲自出面，但是盖的确确实实都是老夫人的私印，而且一应契款全部都很足，这就够让人疑惑的了——谁家老夫人被掳之前，还能把这些私产都处理干净？你说是被掳之后才处理的，那就更荒谬了，难道歹徒掳人，还能把一应东西都带上？再说那日期也对不上啊……可赵老夫人的尸体赵家都已经认回去了……
京兆尹两面为难，赵清玄已经派人说过几次，暗示他意思意思就得了，尽快结案，按着他给的方向泼到山匪头上，至于百姓们怎么想，还用说吗？
但同样的，世家大族能任由他这般动作？自然也多加阻拦。
京兆尹愁得头发都要白了，乍闻这京中大事又起波澜，而且还是已经“死了”的赵老夫人的手书，顿时眼睛一亮。
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这明摆着就是新旧两党之争，偏偏要扯他一个小官儿下水，他哪里经得住哦，还是赶紧去上报给官家吧！
官家一听，这还了得，自然是震怒，赶紧令人回收那些飘飞的草纸。
那边赵清玄也是咬碎了一口银牙。
“一定是那些世家干的，果然都是些社会蛀虫，都是些狡猾的东西，居然想出这么毒的法子！”
在赵清玄眼中，江岑那个老太婆是做不出来这种事的，而且如今汴京城不说遍布他的眼线，也算是大致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但这件事他竟然没收到一点消息，只有那些还有隐藏力量的世家能做到！
以他的认知来看，就算那死老太婆再怀疑他，他也顶着她儿子的身体，没见她之前虽说断绝关系，但也是自己跑出去了，说明还是下不了狠手对付他的，而且他觉得，自己让江岑“死了”，也算是彻底扯开了两边的关系，正应了断绝关系之说，死老太婆就算不高兴，也想不出这么歹毒的法子——等等，不对，会不会，真的一开始就是这些世家搞出来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