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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078 “等我成亲的时候,你就坐小孩……(1 / 2)

岁荌连赢两场,可把朝颜高兴坏了。

“我就知道岁荌姐可以的。”朝颜以茶代酒,中午吃饭的时候举杯替岁荌庆祝。

朝颜跟岁荌同样面临考核选拔,岁荌的成功无形中给了朝颜鼓舞跟干劲,像是开了个好头,让她也跟着信心十足。

朝文淑微微摇头,不去管朝颜,颜节竹也只是笑。

“明日我秋闱开考,岁荌姐也进入选拔的最后一关,”朝颜才不看她们呢,此时她动力满满,宛如打了鸡血,“我们都要努力拔得头筹!”

岁荌喝的是果酒,这种饭桌上也就小孩子才喝水。

“你下午进场我送你去吧。”岁荌提起杯子跟她碰了碰。

明日八月九日,秋闱正式开考,一般学子会在八月八日就提前入场,既是为了提前调整备考的状态,也是为了适应考场环境。

朝颜屁股开始坐不住了,眼巴巴看着岁荌,“真的?”

岁荌点头,“当然。”

她笑,“我第一次见人秋闱,跟你去看看热闹。”

朝颜闻言微微皱眉,心里不由替岁荌感到遗憾。

元宝都有机会进书院,岁荌姐却放弃了。

她还记得自己以前格外傻,特别的蠢笨不懂事,以至于问元宝,“你一个男孩,课业处处这么拔尖做什么,你又考不了科考当不了官。”

元宝那时也才五岁左右吧,听完也不生气,而是认真仔细地抚平书页,朝她抬头笑着说,“因为姐姐学不了呀,所以元宝要特别努力。”

他说,“元宝要替姐姐把她那份也学了,将来姐姐需要的时候,元宝就能帮她。”

当时朝颜不懂这话,如今陡然想起才恍然明白。

那时的元宝就已经知道他跟岁荌只能有一个人无忧无虑的在书院里读书,既然这个机会给了他,他便要好好学,不能辜负了岁荌的辛苦跟放弃。

虽然他是个男子将来不能科考,可岁荌的肯定便是他的动力,岁荌便是元宝的“朝堂”。

所以如今的元宝不管是管账还是看店都是一把好手,因为有他在,岁荌出远门从不担心药铺里有事。

朝颜好像想通了一些事,她之前觉得元宝不喜欢她,可能是跟岁荌姐日久生情。

她甚至不由幻想,如果元宝住在她家里,说不定会不一样。

直到刚才,她才真正懂得元宝不喜欢她的原因。

朝颜握着杯子想,元宝聪明早慧,五岁时便懂了她十四岁才想通的道理。元宝可能只是看着年龄小,其实心里住着个通透的大人。

这样的元宝,看她的眼神估计跟岁荌姐看她的眼神一样,都是“长辈”看“小辈”。

所以不喜欢她也情有可原。

岁荌见朝颜替她不能读书而感到遗憾,笑着提杯碰了碰她手里的茶杯,“不科考有不科考的好处。”

至少她从不觉得遗憾跟可惜,并且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朝颜捧着杯子,“我只是觉得岁荌姐这么聪明,如果读书的话,说不定比我娘还要有出息。”

颜节竹听到这里不由轻声开口,“颜儿,人生道路数千万,并非只有科考过才不遗憾。每人处境不同,选择也不同。”

“比如你出生就处在朝堂的漩涡中,自然要走读书求功名这条路。而你岁荌姐接触的是行医救人,她的路便跟你不一样。”

岁荌朝颜节竹看过去,心里十分赞同他的话。颜节竹不愧是太学院院长的嫡长孙,见识跟学识都非一般男子能比。

朝颜却有些没听懂,朝他看过去,“啊?”

颜节竹笑,“你如果非要觉得科考好的话,那我跟你举几个例子——”

朝颜眼皮微微跳动,有股不好的预感。

颜节竹开口,“你十四岁才参加秋闱,而你岁荌姐十四岁已经开始治病救人。”

朝颜沉默一瞬,“是哦。”

颜节竹,“你科考完已经到了明年,哪怕进入三甲也需要等候朝廷分配差事,而你岁荌姐考完明日一关便直接成了御医,入职御医院在御前伺候。”

朝颜已经感觉到了差距,“……”

颜节竹,“你岁荌姐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怕不提那个单说学医一事,她便比你早早赚了许多银钱。”

朝颜想起那只羊脂玉镯,双手握着杯子,低着脑袋抬手把茶杯举过头顶,“爹,快别说了,是我狭隘了,竟觉得人生只有科考一路是正途。”

而且她也有些“何不食肉糜”的想法了。

岁荌姐跟元宝起初条件并不好,元宝能读书都是岁荌姐在坚持,否则那种条件下,谁会让一个男子去念书呢。

如果安王没有出事,以如今皇上对安王的宠爱,岁荌姐就是皇室王女,她那样的尊贵身份,生来便可以睥睨众人,又哪里需要走科考这条路。

就算岁荌姐不当王女,人家现在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也够她仰视尊重了。

朝颜刚才还替岁荌姐不能读书而感到遗憾可惜,随后想想人家所拥有的,顿时感觉最可怜的其实是她自己。

岁荌姐都快买两套宅院了,而她至今都没多少小金库,不然也不至于买个镯子都抠抠搜搜的!

朝颜“含泪”举起杯子,朝岁荌一敬,“不说了,都在杯里了。”

岁荌笑,“朝颜这‘酒量’不错。”

朝颜有点不好意思,抬手挠了挠鼻翼。

岁荌接着道:“等我成亲的时候,你就坐小孩那桌吧。”

反正比喝水,小孩应该是喝不过她。

朝颜,“……”

合适吗,她一个下午就进考场的人,这么刺激她合适吗?

朝颜心里对元宝的那点喜欢其实已经释然了,但还是委屈唧唧地看向朝文淑,寻求安慰,“娘……”

朝文淑顿了顿,缓声道:“食不言,寝不语。”

所以她说话的时候手都放在腿面上,等说完了才拿起筷子吃饭。

朝颜耷拉脑袋,“哦。”

朝文淑可能觉得自己太冷漠了,又拿起公筷给朝颜和岁荌夹菜。

岁荌,“……谢谢伯母。”

朝颜开心起来,跟着说,“谢谢娘。”

她大口扒拉饭菜准备多吃些,毕竟考场上的三餐都随便对付,可吃不了这么香的饭菜。

吃过午饭,颜节竹清点了一下朝颜需要带进考场的东西,“不管是衣服还是其他用品,上面都不能有字迹跟墨痕。”

“如今虽是八月,保不准夜里会冷,多带条被子跟护膝吧。”颜节竹说到底还是最疼朝颜。

所有行李收拾好,由早实背着,坐马车出发去考场。

京城学子的秋闱是在礼部举行的。

她们来的时候,马车已经排到门口的十米开外了。

“京城的考生嘛,就这样。”朝颜往外看了一眼,不觉得稀奇。

京城这块地方,从高楼扔块板砖下去,砸死三人,其中就有两个可能是官宦人家的子女。有钱人多,所以都是马车代步。

朝颜身子轻盈地从马车上跳下来,转身朝早实伸手。

早实将行李竹篓递给她。

岁荌也跟着下了车,手搭在眼皮上眯着眼睛朝前看,“真不用我们送你到门口?”

“不用了,你们挤过去再挤回来太麻烦。”朝颜背好竹篓,朝岁荌跟早实挥手,“等我回来过节。”

等她考完差不多就八月十五了,提前交卷说不定能赶上中秋夜。

岁荌笑,“好。”

岁荌笑完微微一顿,扭头皱眉朝周围看过去。

早实见她扫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疑惑地问,“怎么了岁大夫?碰到熟人了吗?”

岁荌在京城能有什么熟人,她不过是感觉到有人直勾勾盯着她看而已,目光过于专注明显,被她察觉到了。

只是环顾一圈,没见着人。

这几日想见她的人太多了,碍于她住在朝府这才作罢,否则就冲她这个医术跟这张脸,这段时间她肯定不能安生。

“走吧,回去了。”露完脸,岁荌上了马车回朝府。

她前脚离开,后脚一辆马车才重新掀开帘子一角往外看。

坐在里面的是个年迈的男子,面皮白皙但难掩苍老之态,身上虽穿着寻常衣服,但脚上却是双宫中内侍才穿的宫靴,估计是出来的急,只随手换了衣服,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

为他打车帘的是个年轻的小少年,轻声细语地问,“小大人,刚才那个当真是安王之女?”

那老者脸色难看,“那样的笑,跟当年的安王一模一样。”

午后阳光下,高挑清瘦的少女皮肤冷白,回头一笑的时候,眼里像是闪着粼粼水光,让人心中跟着一阵荡漾。

这样的笑容,苍山见过一次,因太过惊艳就没忘记过,谁知二十年过去,他又见着了这样的笑脸。

宫中卧病在床的太君后听到传闻,说安王女离世时其实留了子嗣,近日在御医考核中脱颖而出一骑绝尘地岁荌岁大夫,便是安王之后。

就在皇上想为安王翻案的节骨眼上,出现个疑似安王的女儿的人,太君后如何能不在意,这才派他出来打探消息。

来之前苍山还以为不过是谣传,是皇上使得把戏,不过是想让众人重提安王一事罢了,谁知刚才一见心头的震惊久久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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