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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51(2 / 2)

黄兵和高征本就不是安分的,他们也不懂潜龙在渊的道理,一见周家不行了,就又开始想着造反。

之前两人生了二心,还是周珩在电话里点名了两人的软肋,两人这才老实了一段时间。

可这么久过去了,两人不见周珩有进一步的动作,似乎只是口头上

威胁一下,便又开始动歪心思。

两人虽然没有通气,但在操作上想法一致,认为过去的把柄要是周楠申真有实据,并且交给周珩,周珩不会不用。

而她到现在什么都没有拿出来,只是口头威胁一下,八成就是虚张声势。

他们怕周楠申,不只是因为周楠申知道他们的把柄,还因为那些钱。

如今周楠申死了,就算周珩道出那些事,他们也可以咬死不认,就说周珩诬陷。

如此一想,两人就互相知会了一声,打算联手掏空周家,就像许景烨架空许长寻那样。

陈叔发现异动,立刻打电话给周珩,黄彬和高征负责的关系和势力,正在脱离和周家的关系,有意自立门户。

周珩却好像早就料到一样:“迟早的事,他们要脱离,就给他们这个机会,越干净越好。你在背后也要放放水,加快进度。”

再一转眼,周珩回了周家。

陈叔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逐一汇报。

周珩听了便问:“摘出去多少了?”

陈叔说:“八成了。要紧的部分,都摘清楚了。”

只是说到这,陈叔又道:“小姐,我知道你的用意,你是怕将来有人调查许家,会连周家一起端了。但就算现在摘清楚了,也还有追溯期,周家怎么都洗不清的。”

周珩笑了笑,说:“我爸以前做的事,虽然大部分是他吩咐别人去做的,但说到底他是主谋,那些事没得洗。幸好他现在走了,法律又没有连坐,我要摘的就只剩下周家参与经济犯罪的关系。黄彬和高征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以防将来被他们反咬一口,就要从现在切割。当然,周家为了争取宽大处理,也得立功,钱必须交出去,不过还不至于掏空老底。”

至于怎么交,交多少,交的同时是否再加点别的料,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然而,即便周珩胸有成算,陈叔仍有些担心。

周珩只好将话题岔开,让陈叔帮她联系两个人。

陈书问:“谁?”

周珩:“高慎、黄瑛。”

这几天黄彬和高征正在兴头上,好不容易摆脱了周家,胜利果实还没吃够,肯定不会过来。

但高慎和黄瑛就不一样了,他们还不敢这么快就驳周珩的面。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周珩让陈叔以叙旧的名义去传话时,还特意补充了一点,如果两人推脱,就带句话,问他们还想不想知道梁云琅是谁。

果不其然,陈叔话刚带到,高慎和黄瑛就来了周家。

两人起初是在小厅里等待,而后由陈叔逐一叫去书房。

同样的一幕,就和当年的周楠申,分别叫高征和黄彬过去见他一样。

……

周珩给两人的时间都不多,每个人十分钟。

先进来的是黄瑛。

黄瑛表面上看没有高慎那样有主见,过去她给周珩的印象一直都是胆小的,柔弱的。

可这一次,黄瑛露出了不同以往的另一面。

想来也是,黄彬教出来的女儿,都敢和高慎一起去杀人了,又能柔弱到哪里呢?

周珩还记得有一次和姚心语闲聊时,姚心语问了句:“你那个秘书怎么老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好像我欺负了她。”

周珩说:“她就那样,被她爸保护的太好了。”

“呵。”姚心语一声冷笑,对此不以为意,“能在长丰集团混出一席之地的,会是小白兔么?”

周珩那时候不太关注黄瑛,再加上黄彬是周家的人,她对这对父女也没那么在意,经过姚心语这一提醒,才走了心。

事实上,这段时间周珩没有去长丰集团,全然一副要辞职回家的模样,姚心语也问过她的打算。

周珩自然不会交底,只问姚心语,黄瑛有什么动静。

姚心语说:“有点狂了哦,眼里都没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中头彩了。”

可不是中头彩了么,黄家终于摆脱周家了。

再说眼下,周珩亲手给黄瑛倒了杯茶,笑道:“喝了你那么多次端给我的茶,这次换我请你。尝尝我的手艺。”

黄瑛也没客气,扫了一眼周珩,将茶送入口中,说:“真是不错。听说董事长最喜欢这口,果然名不虚传。”

随即黄瑛放下茶杯,又道:“周小姐,我人已经来了,咱们就别拐弯抹角了。”

周珩笑着弯了眼,仔细地审视了黄瑛一眼,这才问:“袁洋,是你们杀死的,对么。”

虽然周珩语出惊人,但黄瑛早有准备,面上肌肉只略微僵硬,就稳住了。

“你有证据吗?”

周珩仍在笑:“你会这么问,就说明我说对了。”

黄瑛跟着笑起来,满不在乎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周小姐,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能陷害我吧?你是不是录音了,这点伎俩我是不会上当的。”

周珩笑容淡了,看着黄瑛如此嚣张得意的模样,倒是半点没动气,只将手边的一个纸袋子放在她面前,说:“你多心了。就算我录音了,作为证据定罪力道也不够。我叫你来,不是为了套你的话,相反,我还有些事想告诉你。”

黄瑛没有碰纸袋:“这是什么?”

周珩又拿出几张照片,举起来给黄瑛看。

黄瑛瞥了一眼,目光就定住了,随即脸色大变,待她仔细辨认清楚,周珩又将照片放下。

黄瑛缓了片刻,说:“你别想离间我们,谁知道照片有没有做手脚,现在合成技术那么厉害,或者找个相似的人化个妆,手段多得是。”

周珩靠着椅背,只淡淡道:“这应该是咱们最后一次对话了,我何必那这种事来诓骗你。如果是假的,你要拆穿也很容易。你们两家要脱离周家,其实我早就知道,但我没有让人做事,也是想着强扭的瓜不甜。如今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这就是我最后送你的礼物,省得你们父女糊里糊涂的被人耍。你爸倒也罢了,你呢是不是打算嫁给高慎,还要叫那个和你母亲偷情的男人为‘爸爸’。婚姻可是大事,同为女人,我劝你想清楚。”

黄瑛瞪向周珩,已经有几分怀疑了,但她还是说:“心理战我也会玩,我知道你就是想在我们两家中间种下怀疑的种子……”

“哦,就算是这样好了。我图什么?”周珩将她打断。

“你……”黄瑛想了想,“你不甘心,眼看着周家被瓜分了,自己又没本事笼络人心,你想出口气。”

周珩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好,那就坚定你的认知吧。”

随即她指了指黄瑛面前的袋子,又道:“东西你带回去慢慢欣赏,我刚才给你看的只是其中几张,里面还有更精彩的内容。到底我是我做手脚,还是确有此事,随便你们查不查。当然,你也可以瞒下来,不然若是让你爸知道了,你和高慎可就真的完了。”

不多会儿,黄瑛灰头土脸的走了。

此时高慎还在小厅里等待,黄瑛没有去找他,也无暇顾及两人来时说好的要一起离开的话。

隔了一分钟,陈叔又去叫高慎。

高慎走进书房却不见黄瑛,先是疑惑,随即看向周珩。

周珩和刚才一样,先倒了杯茶,等高慎坐下才说:“这杯茶之后,咱们就算了断了。之前你帮我做过事,为了表示感谢,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高慎将茶一口饮进,见到周珩拿出一个纸袋,却没有理会,只问:“黄瑛呢?”

“她走了,你们没碰到么?”周珩反问。

高慎皱了皱眉:“你对她做了什么?”

周珩好笑道:“我对她能做什么,你不如问我你爸对她做了什么。我也只是给她看了点东西,她就吓得跑掉了。”

这话明显是别有暗示,高慎听得动了气:“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周珩欣赏着高慎的表情,遂将刚才那几张照片,扔到他面前。

高慎捡起来一看,愣了,表情就和黄瑛一样精彩。

可他反应也够快,将照片扣在桌上,张嘴便说:“照片可以动手脚,人也可能相似。这手挑拨离间可不高明。”

还真是一对儿,语气都一样。

周珩说:“照片送你了,只管拿回去问你爸。我可以骗你,他却不会。哦,还有这袋东西,你也一并带走,这是周楠申生前答应过帮你爸办的事,他已经做到了。从此以后,你我两家再无瓜葛。”

高慎将照片装起来,脸色也逐渐缓和,隔了片刻,问:“周楠申答应过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那你可真够不孝的,你爷爷奶奶是怎么死的,你不问了么?”周珩如此说。

高慎张了张嘴,下意识就拿起那个袋子,要当面拆开。

可周珩却说:“我劝你回去再看,和你爸一起看,他身为人子,这件事也应当让他第一个知道。”

……

处理完黄、高两家的事,周珩又跟陈叔交代了两件事,一是将袁生的骨灰取出来,二是去警局领回袁洋的骨灰,将它们合葬。

而后周珩就回了房,在房间里整理周楠申留下的东西,一直到深夜。

这一晚,周珩没有睡觉,

天亮以前,她驱车回了许景昕的别墅。

进门见许景昕仍没有回来,周珩就坐在客厅里等。

期间她小憩了片刻,不过半小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她听到大门外响动的声音。

周珩醒过来,意识还有些模糊,双脚已经不自觉地走向门口。

等她定神站稳,大门也开了。

许景昕带着一身凉意,进来了。

见到周珩,他先是微怔,随即扬起笑:“一直在等我?”

“嗯。”周珩上前,将他搂住,同时也感受到他身上的疲倦和如释重负。

她的心“砰砰”的,跳得很快,她有很多话想说,很多事想问,包括他这一晚的经历,这里面该有很多细节,以及惊心动魄的时刻。

可那些千万言语到最后,便只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以及他在耳边说的那句:“康雨馨落网了。”

平平淡淡的六个字,仿佛道尽了许多事。

当初他回来许家,是因为康雨馨,如今许家即将大难临头,康雨馨也终于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而他,也从钟隶变成了许景昕。

周珩心里一紧,手上也加重了力道,刚才想说的话在这一刻都变得不重要了。

她只问:“有没有大仇得报的感觉?”

“和我以为的相差很多,其实我并不痛快。”许景昕轻抚着她的头发,“但我有一种完成使命的感觉。”

周珩抽开身,两人相视片刻,一同笑了。

周珩吻上他的唇,他的手扶住她的后脑,就这样摩挲着,极尽温存。

直到周珩躲过他追上来的吻,拉着他的手笑道:“虽然天亮了,但咱们还是得睡觉。只是睡觉,你需要休息。”

许景昕也笑了,任由她拉着走向楼梯。

周珩还是一觉醒来才听许景昕说,这次在康雨馨的制毒工厂里搜到了大量毒品和原材料,纯度之高,数量之多,判十次死刑都够了。

周珩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概念,许景昕的语气也有些轻描淡写,后来她开车送许景昕去市局做笔录,许景昕将从别墅里收拾出来的康雨馨的物件一起带了过去。

康雨馨见到他便破口大骂,但无论她再如何埋怨、控诉,都不过是垂死挣扎。

再往后,康雨馨就在警局里开始咬人。

她也承认了,一年多前霍骁的车祸,与她和霍雍有关。

警方顺藤摸瓜,找到车祸的经手人,是康雨馨十几岁时的男朋友,如今是一家ktv的老板,叫秦伟。

这下,可真是挖出萝卜带出泥了。

和秦伟有关犯罪活动,数字之惊人,连警方都为之咋舌。

而这里面,就包含长丰集团贺副总的女儿被轮|奸一事。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不再是一个毒品案那么简单了,市局上报之后,上面很快开会讨论,并调动各部门配合,成立专案小组。

除了毒品线,如今还要调查康雨馨咬出来的其他案件。

康雨馨还说,庞菲案是许景烨的指使,还提到一些许家和周家过去涉黑的历史,这就又牵扯到许家、周家和长丰集团。

不只是许景烨,就连周珩和许景昕也多次去警局接受问话。

而他们都很清楚,这还只是前奏。

说来也巧。

在周珩和许景昕又一次去警局做笔录时,还刚好和许景烨碰了个面。

许景烨近来变化颇大,以前一直都是贵公子的形象,即便有再多的谋算也会小心隐藏,如今却连藏都不藏了,打眼一看不仅阴郁、狠毒,那双眼睛里透出的光也越发像是动物。

许景烨见到两人也并未多言,他只是点了下头,就走向自己的律师。

……

这之后几天,江城又生出新的案子,每一桩都骇人听闻。

除了霍家在网上的黑历史之外,st又爆料说,多年前曾有一位科研人员抓住了霍家谋财害命的把柄,却因此被害。

有心人士将这段故事逐一挖掘,又牵扯出这位科研人员已经身故的大女儿,据说她曾经追查过父亲的死因,但后来却不幸死于一起高中生故意杀人案中。

紧接着,江城某废弃工地上发生爆炸事件。

几日后,造成爆炸事件的炸弹狂徒,被一中年男子杀害。

而这名中年男子,在同一天晚上又冲到霍家的别墅里行凶,霍廷耀的律师之一当场死亡。

转眼,在城市的另一边,又出现了灭门案。

只是这个案子和过去的有些不同,也并非是陌生歹人冲入家中,而是一对高姓父子冲进黄姓家中,双方发生火并,导致四亡一伤,只有高姓的儿子尚残存一丝气息。

但他在医院抢救了三天,最终也是不治身亡。

就因为此事,周珩又一次见到了北区分局的傅明裕。

高家和黄家过去都在为周家效力,这一点毋庸置疑,如今出事了,周珩知道自己必须给个交代,更何况警方已经在高家中搜到了一些促使本案走向悲剧的关键性证据。

傅明裕也非常直接地问周珩,对高、黄两家的故事是否知情,有没有参与。

周珩这样说道:“东西,是我给的。不过我是交给了高慎和黄瑛。起因么,是因为我父亲周楠申生前曾经答应过高征,早晚会帮他找到杀害他父母的凶手,会告诉他结果。但这件事我父亲到死都没说,只告诉我有两袋东西留给高、黄两家。”

傅明裕问:“既然你们有证据,为什么不交给警方,你知不知道隐匿证据也是犯罪?”

周珩说:“怎么能说是隐匿证据呢,那两个袋子我也是前几天收拾我父亲的遗物时才发现的,袋子上还有我父亲的笔迹,写着“高”、“黄”二字。我将它们交给高家父子,也是因为慎重起见,他们是当事人,完全可以拿着实据来寻求警方的帮助。我又怎么会知道他们这么冲动,竟然会跑到黄家行凶呢?”

显然这些说辞,周珩早就想清楚了。

尽管傅明裕已经看懂了周珩在这件事里扮演的角色,那些证据她早不拿晚不拿,偏偏在黄、高两家脱离周家之后才拿出来,用意为何?

只是话说回来,用意到底只是用意,周珩的做法连教唆都谈不上,高家父子是心智正常的成年人,他们完全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直到笔录结束,傅明裕才意味深长地撂下话:“为什么每一件事都跟你有关。周小姐,你自己也要反省一下。否则咱们还会再见的。”

可周珩已经不再是第一次见到傅明裕时的她了,她笑了笑,气定神闲地说:“傅队,你是最清楚不过了,过去那些案子,我既没有作案动机,更没有实施犯罪。我只是阴错阳差的说了一些话,做了一些事,无论是在道理上还是在法理上,我都没有责任。而这一次,高家父子不信任司法的力量,宁可寻私仇也不报警,这不是我的错。黄家三口到底谁有罪,谁无辜,那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说到这,周珩又话锋一转,不经意地问:“哦,对了,我都忘记问了,袁洋的案子调查得如何了?”

傅明裕深深地看了周珩一眼,这才说:“我们已经查到线索,证实此案和高慎、黄瑛有关,但我们的行动还是晚了一步。”

高慎和黄瑛,已经死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

周珩只煞有其事的“哦”了声,问:“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天道好轮回呢?”

傅明裕话里有话:“我个人倒是认为,在这个案子里,人比天算得更准。”

周珩不再接话,又是一笑,起身便走。

……

周珩走出询问室,一转弯,就见到了等候多时的韩故。

韩故迎上来,和周珩并肩走出分局,两人都没有说话,却是心思各异。

直到来到外面,周珩坐上韩故的车,报上许景昕别墅的地址。

韩故却没急着发动引擎,先是一笑,说:“我还以为周小姐终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了,没想到跑这一趟只是坐冷板凳。”

他们都很清楚,这件事根本没必要请律师,韩故来了也是摆设,可周珩还是把人叫来了,显然是别有他意。

周珩也没催促韩故开车,只是没头没尾的问了句:“最近跟程崎联系过么?”

说话间,她转过头对上韩故,自然也看清了他眼里来不及掩饰的诧异。

韩故没有装傻问“程崎是谁”,也想到周珩不会毫不知情地问出这么一句,只说:“周小姐是什么意思,不如直接点。”

周珩微微笑了:“网上的新闻我也有在关注,这段时间霍家可是火烧眉毛啊,好像有人跟他们杠上了。依韩律师所见,一旦事情查实,霍廷耀要蹲多久呢?”

韩故感受到她话里的恶意,但那是针对霍家的:“你很关心这件事?”

这既是问题,也是陈述事实。

周珩说:“比你还差一点。”

韩故眯了下眼,审视周珩的同时,也在思量周珩介入此事的目的和动机。

可他既看不到事情的全貌,便窥探不到周珩的思路,起码从他这个角度看,周家和霍家是无仇无怨的。

韩故问:“你希望他蹲多久?”

“永远。”周珩非常坦白。

韩故又问:“个人恩怨?”

周珩说:“算是吧。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这个客户更珍贵了?”

韩故终于笑了,半晌又道:“你突然提起这茬儿,该不会只是跟我确定刑期吧?”

“当然不是。”周珩说:“我要你直接回答我,这件事你有多大把握。”

她关心的只是韩故能否成事,不论过程。

韩故笑意散了,眼神也冷了些:“他绝对跑不掉。”

这句保证,不只是对她,更是自己。

周珩看见他眼底的决心,并不打算追问韩故的动机,想来那也是一段痛苦的过去,她既感同身受,就不会挖人疮疤。

她只这样说道:“好,我等着看。如果有一天你撑不下去,需要帮助,可以找我。”

得了这句承诺,虽还未兑现,韩故却直觉认定,周珩已有成算,甚至于她手里掌握的武器完全可以送霍廷耀最后一程。

而她先来询问,没有提议插手或介入,只是不想打乱他的计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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