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人回头两步拉扯同伴,语气咒骂,“一只狼你还不跑,要等它们来一群吗!”
藏在茅草里的商音松了一口气,那柄有惊无险的剑梢终于从她清澈眸间滑走了……
阿芒做戏做全套,拔腿追了那俩货很长一段距离,料想短时间内他们不敢再回来一探究竟了。
回去以后,他们官小怕事多,胡诌八扯,将商音与独孤默在岭南被狼吃掉的消息报了上去。
周遭宁静下来,隐匿在茅草里的商音拨开视线,因为空间逼仄,再加上独孤默腿脚不便支撑,所以方才商音一直将他揽在怀中。如今放松身心,舒展四肢,心情愉悦了大半,仿佛和谁玩了一趟捉迷藏尔后胜利的喜悦。
却没有察觉到独孤默面容有些微妙潮红,毕竟是亲密接触,又蜷缩在她怀中。他的脸庞不得以触碰着单薄囚衣下的柔软丰盈,当时想瑟涩躲开,现在又带着几分贪恋去回味。
别过脸去,商音有点奇怪地望着他面庞的潮红,不过,她只以为是艳阳光照的缘故,于是摸了摸自己冰凉的脸庞,喃喃好奇,“天气有这么热的么?”
“幸而孩子没有哭闹。”想起孩子,商音进屋,将堆在墙角的被褥揭开,孩子还睡得安详。
他永远也不知道,他生命中的某一刻甜美梦呓,故去的母亲又一次保护了他。
因为岭南这种蛮夷之地容易滋生病毒,为免荼毒路人,商音决定采用焚火的方式让忘忧安息。
忘忧静谧躺在温暖的草堆里,唇角依旧保持着上扬的弧度,那双曾游览过风花雪月的眼眸此时封闭了所有美好,陨灭于熊熊烈火中,尘归尘,土归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