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桑很少听他用这种不太正经的语气说话，顿时有点招架不住，耳尖发烫，胸口老鹿卯足了劲儿蹦哒。
——我他妈也太不经撩了。
荡荡完全没发现赵云桑的不对劲，连忙扑过去抱住她的腿：“姐姐也很厉害，姐姐会买蛋糕。”
“你直接说钱厉害得了。”赵云桑努力绷住严肃脸。
还好她多年练就的脸皮太厚不轻易红，伏盛倒也没看出什么。
撸小狗一样揉了把荡荡的头发，赵云桑终于想起来问伏盛：“对了，你怎么来江市了？”
“和我爸妈一块回老家过年，我爷爷奶奶住在江市。”伏盛解释完，停了半秒，反问，“你呢？”
“一样。”赵云桑不太想多说自家的情况，下巴朝夹娃娃机那里扬了扬，转移话题，“怎么成功的？”
“看重心。”伏学神开始传授技巧，“三角爪咬合力太小，抓住鳄鱼的重心点身子，这样才不容易掉下来。”
“……哦。”她之前一直在抓公仔的头，怪不得老掉。
赵云桑看到玻璃窗里那个浪费她四十九枚硬币都没成功过的鳄鱼，又问，“为什么不抓它？”
“谁？”伏盛回头瞧了眼，嫌弃，“它呲牙，太丑，影响我发挥。”
和呲牙鳄鱼看对眼的赵云桑：“……谢谢，审美有被内涵到。”
“骗你的。”看她面无表情盯着自己，伏盛没忍住弯起嘴角，边笑边补充道，“站或坐着的娃娃可抓面积比躺着的小，失败率更高。”
“行吧。”赵云桑发现不好好学理科还真是干啥啥不行。
兜里叮咚一声。
伏盛拿出手机，看到周景闲给他发的微信：【伏二，我到一楼了。】
他没回，把手机收好，抬头看向赵云桑：“那我先走了？”
赵云桑还没说话，荡荡就抱着鳄鱼公仔凑上来：“哥哥再见。”
“再见。”
伏盛跟他挥手，转身离开。
看伏盛拐进休息区，赵云桑抬起手腕，下午四点五十。
荡荡的妈妈六点回家。
“我们也走吧。”赵云桑领他去储物柜拿蛋糕，“带你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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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雪又大了些。
女人来得很准时，踩着精致细高跟的脚从车里走下来。
“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桑桑。”女人站在雕花铁门前，对赵云桑温柔地笑，“荡荡很调皮吧。”
“没有。”赵云桑撑着伞把荡荡送出来，看到小朋友眼睛亮亮地扑进妈妈怀里，“他很乖。”
女人将荡荡抱起来，宠溺地用鼻尖碰碰他的鼻尖：“和姐姐再见。”
“再见，姐姐。”荡荡怀里还抱着小鳄鱼，对赵云桑挥了挥手，并许下承诺，“我下次再来找你玩。”
“……”
赵云桑想起今天在商场身心俱疲的经历，果断拒绝，“那倒不必。”
女人被逗笑了，又和赵云桑闲聊两句，带着荡荡坐进车。
赵云桑站在雪里，看白色轿车拐了弯，在小区楼下的路上消失不见。
挺好的。
她想，荡荡能有个准时过来接他回家的妈妈，挺好的。
以后回忆起来，他应该都会觉得自己的童年是小蛋糕味吧。
肯定，要比自己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