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面馆简单吃了顿晚饭。
从小到大和朋友一起吃饭，赵云桑都是最先买单的人。她本想借口去洗手间把账结了，谁知服务员告诉她六号桌的先生早就付过钱了。
伏盛什么时候买的单？
赵云桑疑惑地绕过盆栽架，往回，隔着段距离看到伏盛被人搭讪。
一个打扮精致的女生挽着闺蜜的胳膊，手机屏幕向上，递给伏盛。
估计是想加微信。
伏盛本来坐在椅子上没动，余光瞥见赵云桑，下巴往她那边扬了下，说：“不好意思，我有喜欢的人。”
女生和闺蜜都回头看向赵云桑，有些尴尬地道了歉，赶紧离开。
等她俩走了之后，赵云桑才慢吞吞地过来，也没问伏盛说了什么。
“我们走吧。”
伏盛嗯了声，站起身。
出了面馆，外套里的手机叮咚响。伏盛低头扫了眼备注，划过接听。
赵云桑自觉地站远了些，又想起附近好像有家奶茶店，上次褚萌帮她带回来的那杯奶茶，味道挺不错。
“好，我在外面……”伏盛和电话那边说到一半，袖口被拽了拽。
“先等一下，”他捂住听筒，微微弯腰靠近赵云桑，“怎么了？”
“我想买奶茶，”赵云桑小声说，“你等我一会儿，很快回来。”
“好，”伏盛叮嘱，“别跑太远。”
赵云桑点头，朝他摆摆手。
交通灯正巧跳到绿色，她顺着人流走向对面街道。奶茶店还要再拐个弯，星星灯缠绕的招牌很显眼。
赵云桑推开玻璃门进去。
店里顾客不少，因为是周六，来得都是些学生和年轻情侣。
服务员是个长相清秀的男人，正将手中的果汁装袋递给等着的小朋友。
“哥哥再见。”小朋友很有礼貌。
谭何对他笑了下：“拜拜。”
小朋友拎着奶茶离开，女生就顺势走到柜台前，低头认真看甜品单。
“想喝点什么？”谭何习惯性问了句，目光落在女生身上，又停住。
女生穿着复古方领的泡泡袖衬衫和休闲的背带牛仔裙，微卷的头发扎成鱼骨辫，别了个小弯月一字线卡。
听到问话，她抬头，露出张白皙漂亮的巴掌脸，下颌骨尖尖。
“一杯椰果奶茶，八分甜。”
“……”谭何终于把熟悉的感觉对上了，惊讶地笑，“弟妹？”
“啊？”赵云桑莫名其妙，仔细打量谭何一会儿，确定不认识。
正懵逼着，又看见谭何往她身后瞧了瞧：“伏二没和你在一起？”
赵云桑瞬间明白了，这个男生是伏盛的室友。想到刚才那声弟妹，她耳朵有点发烫：“我自己来买的。”
谭何听出话里话，意外地挑眉：“不会吧？他这进度不行啊。”
赵云桑笑了笑，没接话。
谭何看她不想多说，识趣地不再问，戴上塑料手套给她做奶茶。
“八分甜是吗？”
“嗯。”赵云桑欣赏着奶茶店的挂灯，随口问，“你在这儿兼职？”
谭何在奶茶里加上椰果，封盖，娴熟地上下摇晃：“不是，我姐开的店，星期天有空就过来帮个忙。”
赵云桑哦了声，还没想好下一个话题，谭何已经把奶茶做好了，和吸管一起装进纸袋，放在柜台上。
“谢谢。”赵云桑扫码付款。
谭何手肘撑着台面，脱掉塑料手套，看了几秒女生垂下的细密睫毛，突然道：“伏二是真喜欢你。”
“……”赵云桑输入支付密码的动作微顿，抬起眼。
谭何说：“急着走吗？要是不急，咱们聊两句吧，五分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