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桑扮傻:“没想什么啊。”
“如果你真的很想……”伏盛假装没听见她的话,中间暧昧地顿了一下,悠悠道,“我也愿意奉陪。”
“我不想,”赵云桑立马拒绝,斩钉截铁,“一点点都不想。”
不等伏盛再接话,她啪地挂了。
……要命了。
赵云桑红着耳尖给自己扇风,纳闷地想,这狗男人咋越来越会撩了。
下午将所有东西都搬到花河伏盛的家里,赵云桑卷起袖子,非常勤快地把房子各个角落都整理收拾了遍。
行李箱的衣服放进伏盛衣橱,平常看的杂志书籍塞进伏盛书架。
洗漱间里,束发带和剃须刀,牙刷成对,茶杯成对,毛巾成对。
赵云桑把化妆品都摆上洗漱间的台面,往后退了步,仔细打量。
嗯,完美。
很有家的味道。
如果再做顿饭,就更完美了。
……
晚上伏盛从工作室回来,输了密码开门,站在玄关,往屋里扫了眼。
他顿住了。
家里和他今天早上离开时相比,有了不少变化。
电视柜旁的置物架上立着细长颈玻璃瓶,昨晚那朵玫瑰插在瓶中。绿毛小龟和一尾鱼在茶几上的圆型水缸里慢吞吞地游,铜钱草微晃。
沙发上挤着几只憨憨的史努比玩偶,落地窗前还放着白色藤编吊椅。
赵云桑正窝在沙发里看电影,微卷长发随意扎成丸子,长腿盘起。
伏盛垂眼。
鞋柜上放了双绒绒的兔耳拖鞋,和他的那双浅灰色挨在一起。
有那么片刻,伏盛心里饱涨地柔软起来,疲倦消散,再开出一朵花。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十二月的冬夜很沉,这座城市繁华而冷漠,每个人都在为生活奔波。
万家灯火里,其中一盏属于你。
有人在等你,然后对你说——
“回来啦?”
听见玄关的动静,赵云桑抱着iPad扭头,看见伏盛,眼睛亮了下。
她暂停电影,趿拉上拖鞋跑来,踮脚在伏盛侧脸亲了下,帮他解开围巾时,发现他大衣的肩袖有些湿。
“外面下雪了吗?”赵云桑嘀咕了句,摸摸伏盛手腕,温的。
伏盛嗯了声,低头瞧她,觉得这家伙温柔起来还挺像模像样的。
结果赵云桑下一句就是:“不好意思啊,我又把你家厨房炸了。”
伏盛:“……”
行。
滤镜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