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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露有点小兴奋，她跑去叫醒谭君瑄：“好消息，好消息，你爸这次出息了，又要翻身了。”
她把事情说了一遍：“我现在就去收拾杜宝芸，让好好洗洗，好好打扮打扮，派司机……”
“不！我不同意！”谭君瑄不能让杜宝芸回去，哪怕杜宝芸疯了，哪怕她自己做错事情，她都不同意杜宝芸回去：“她回去了我怎么办？我还要戴面具？我讨厌戴面具。”
“瑄瑄……”
谭君瑄语气暴躁的打断道：“你总说以大局为重。你总说熬一熬就过去了。你总说快了快了。妈，我二十岁了。我等了二十年。我这辈子还有几个二十年可以等？”
“……”
“妈，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己的梦想。我也想活在阳光下。我想见光。杜宝芸可以见光，我也想见光。我戴够了面具，真的戴够了。妈……”
“瑄瑄……”
“我不同意。反正我不同意。你敢让她回去，我就敢回去和他们吵。”
“……”
“一家人过日子，凭什么只牺牲我一个人？我不同意，不同意！”
谭露劝不动她，只能退一步：“瑄瑄，妈妈是爱你的。你痛苦，你难受，妈妈都知道。要不这样，你装成杜宝芸回去？”
谭君瑄僵住，不可思议地看着谭露：“真的？”
谭露点点头，眼神温柔：“我就两个孩子，一个是你，一个是皓皓。我看着你们长大，也想把最好的给你，妈妈是真的很爱你们。你现在不开心，妈妈也不开心。你想回去，你就回去。反正你和杜宝芸长得一模一样，没那么容易分辩。”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