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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有趣(2 / 2)

“尊主客气了。”秦仪忽然有些好奇那人和尊主的关系,不过一阵风过,那一幅衣角已然不见影踪。

药圃里,又恢复了一片孤清的寂静。

……

用尽撒泼打滚装委屈疾言厉色(……-_-|||)等等等等手段总算让兄长答应肯在用过早膳后放下那一堆怎么也看不完的公务去睡上半天,阜远舟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深深觉得阜怀尧某方面的固执程度简直是令人发指——皇兄对处理政事似乎有种诡异的狂热的爱好……?

啧啧,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得想办法改改皇兄这一爱好,天塌下来又不是只关阜怀尧一人的事。

——哦,亲,你一定不知道,这种让无数小攻小受抓狂的属性叫工作狂。

督促人喝粥吃药的同时,阜远舟把太医院那边回禀过来的关于苏日暮的事提了一提,同时拐弯抹角地提醒天仪帝注意身体别搞得跟苏某人似的。

阜怀尧装作没听出言外之意,从影卫查出的那酒鬼书生的生活习惯看来,对于苏日暮的身体情况他也多多少少有些准备了,但是现在看起来比他想象的更糟糕一点。

也是,苏日暮摆明了得过且过,怎么还会去注意这些。

想要拉拢这个和阜远舟有的一比的酒才,果然是没什么希望了。

见对方脸上有对他来说很明显的失望之色,阜远舟自是明白他的想法,轻咳一声,道:“甄侦说会监督苏日暮吃药戒酒。”

说到这个,他的表情有点古怪,有人看着苏日暮自然是好事,何况这人还是他的克星,威力足够大,不过……甄侦有那么好心?开玩笑吧,就凭那个人性子的恶劣程度?

阜远舟不由得望着阜怀尧,甄侦是他的人,莫非得了他的命令?

其实阜怀尧也在疑惑,不过想到这个得力属下素来行事另辟蹊径,他就没深思了,反正甄侦能影响的了苏日暮养好身体参加科举的话,得益的也是玉衡皇朝。

“皇兄你好好休息,远舟去处理公务了。”放下帷帐,阜远舟对已经躺下的人道,他的神情带着成熟的坚毅,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

琥珀色的眸子静静看着他,“出宫的时候带上影卫,别勉强,尽力就好。”

阜远舟嘴角溢出一抹笑,带着一种岁月静好的温柔,“皇兄不是说远舟是最好的吗?怎么会连这点事都觉得勉强?”

“你啊……”依旧半是无奈半是纵容地说出这句话,阜怀尧阖上了眼帘。

他不想问他到底恢复了多少记忆,因为这个人,在为他而学会担当,这就已经经足够了。

不着痕迹拂了兄长的睡穴,阜远舟抚平他的额发,隐去嘴边一抹苦涩。

皇兄,你就是这般的性格,放下十分赌注,就给出十分信任,此时尽数坦白只会毁了我们之间的感情,那么,我该做什么,才能觉得不内疚?

……

三下五除二搞定想了一夜的文举会试考题,密封好之后叫人严密运送到翰林院,再翻了一份资料,阜远舟换了一身衣服就出宫去了。

还在郁闷新监考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记得正事的庄若虚出乎意料地接到阜远舟的通知,早早等在宫门口了。

“三爷。”见到那个萧疏丰峻的蓝衣男子跨出宫门,庄若虚迎了上去,拱手一礼,也刻意地观察了对方一番。

他是太子伴读,阜远舟九岁后就跟着阜怀尧,和他也很熟悉,不过自从阜远舟得了疯症之后,除了自家亲亲兄长就不认得也无视绝大多数人了。

“庄大人不必多礼。”阜远舟想了想,既然决定帮皇兄,就要和大臣们打好人际关系,于是恢复仁德君子的温和性子外加除开政敌身份后的亲切,但不再压抑,举手投足间也比往日多了份张扬凌劲的意味。

对比起群臣直谏时的情景,镇静沉稳如庄若虚也有些受宠若惊——这位爷果然正常很多了。

两人都在努力适应新的相处方式,一时气氛有些冷场,幸好有个银衣铁卫牵了阜远舟的马过来,缓冲了一下沉寂。

“灰宵!”阜远舟一看,有些惊喜地牵住缰绳,摸摸它的马鬓。

灰宵也跺了跺蹄子,打了个响鼻示意对主人的想念,它的毛发很光亮,显然受到了很好的照顾。

灰宵是一匹蒲稍马,别看它一身灰,这可是匹名马,有野行万里的雅称,是阜远舟十六岁那年独身去西域降伏回来的,感情极深,入狱之后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见过它,阜远舟还以为是被赵衡藏起来了,没想到竟是在宫中,不过一联想到琅琊,就不奇怪了,皇兄将他的东西都保存得很好。

武将对马都很偏爱,庄若虚也和灰宵打了招呼,这马不怎么野,和它的主人一样,静时是君子,动时一鸣惊人。

两人上了马,沿着大道徐行,边走边说话。

天气灰蒙蒙的,昨夜下雨打散的桃花梨花和木兰碎碎落下,铺洒在雨水洗刷过的用朱红的光彩石砖拼嵌的地面上,勾勒出鎏金的细碎的花边,暗香随风而动,枝叶飘飘摇摇。

“庄大人刚才送来的武举目前的筹备情况本王已经看过了,”阜远舟蹙了蹙眉,“武举虽然在文举会试之后才举行,但是目前的进展显然不太理想。”

熟稔的语气让庄若虚不由自主地看过去,对方眼神犀利而又明澈,不再有野心的味道,他收回视线,放下心头最后一缕隐忧。

“武举的事之前由下官和兵部的几位侍郎主事负责,礼部侍郎布罄大人会来帮忙,但是很显然,我们能做的有限。”庄若虚有些苦恼地婉转答道,“上一次武举距今已经有十多年了,各种事宜都要重新规划,若非有家父和布罄大人对此有了解,恐怕我们会更手忙脚乱。”

刘家的消失不止意味着一大世家的覆灭,也意味着大量人才的损失。

阜远舟掩下听到隐含的那个家族的事情不由自主浮现的冷意,“布罄呢?”

“武试从今天开始报名,布大人他在府尹府门口主持登记考生资料一事。”武举和文举最大的不同就是它不需要考几次试才能上京参加会试,只要当年在考前报名就是了,相对文试,它的限制也比较少。

“据本王所知,布罄是文官。”

庄若虚楞了一下,“三爷的意思是……?”

这人将才是将才,办事也稳重,就是有点呆,不够细心,用他家兄长的说法,就是太年轻,尚需历练。

不过皇兄,你记不记得你比他们还更小……

阜远舟摇头,道:“有些武生性子鲁莽,容易起冲突,下手不知轻重。”不像书生那样柔柔弱弱,最多就是吵吵架而已。

“皇城军有分派人手,府尹府也有衙役。”

“难免有意外,庄大人你此番不够谨慎了,参加武举的还会除了行伍中人普通百姓,还会有江湖上一些新起之秀,他们的武功不会差,而且门派冲突个人恩怨之类的数不胜数,一言不合地打起来也不奇怪,虽然聪明的人不会明着闹事,也难保暗中动手脚,府尹府在朱雀大道,那里百姓也多,万一乱起来麻烦可不是一点半点。”阜远舟道。

他对江湖的了解要比认为那都是一群莽夫的朝廷的人深一些,杀人兵不刃血的方法太多了,而且,最近京城可不怎么太平,乱起来不是布罄一届文官能镇住场面的。

庄若虚脑子转的也快,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倒吸一口冷气,“是下官疏忽了。”

“不如我们去府尹府看看情况再说吧。”

科举将至,京城的流动人口比以往多了很多,到处都能看到或风尘仆仆或抱着书或拿着兵器的书生和武者,街上捕快和皇城军的巡逻次数和人力也加大了不少。

两人在靠近府尹府的地方下了马避免惊了行人,在顺手打断几次械斗把瞪眼脖子粗的人交给府尹府巡街的捕快后,庄若虚按住暴跳的额头,他果然低估了一群武人的精力充沛程度——该死的,他怀念他军队里的士兵,他们虽然血气方刚但是不无视军规动不动就打架斗殴!

阜远舟没说话,耸肩,好吧,他不会让人知道他因为不能陪着皇兄所以迁怒而在幸灾乐祸的,反正秩序治安是楚故负责的,他只要保证武举能有个一直适用下去的举办方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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