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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节(1 / 1)

如果白圣一回不来, 白得得也死了,练云裳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白元一唯一的血缘亲人了, 她母凭子贵,就是夜有盐也得靠边站。“还是说,练长老宁愿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爹?”容舍的话句句都直戳要点。白得得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自己父母的消息, 可惜她一点儿也不兴奋了。“她真的怀孕了?她怎么可以怀孕?我以后难道要叫一个小不点当叔叔或者姑姑?我奶奶怎么办?”白得得完全无法接受。容舍道:“没有,我只是给她画了一个蛋而已。”白得得呢喃道:“画了一个蛋?”这样也可以?容舍道:“那蛋没受精,放心吧,孵不出来的。”“可是这样子骗练长老不好吧?”白得得转而又开始同情起练云裳了。容舍道:“她用杜北生威胁你, 逼你念祝词,你难道不想报复回去?”白得得想了想,还真没这个想法。其实她以前是个报复性挺强的人,比如宁凝那桩事儿,她可是逮着机会就报复了。但是现在跟容舍在一起之后,她好像越来越佛性了。当然也可能不是越来越佛性,而是因为心里知道容舍都会替她报复回去的,且花招百出,比简单的打打杀杀有趣多了。好似这回,给练云裳种颗无精蛋,这种报复行为,就是以白得得的想象力,都恁是没想出来过。跟容舍在一起的时候,好像甚少有什么烦恼。比如这次和容舍一起出来救她爹娘,白得得也没觉得烦恼,她从没担心过自己的安危,反正有容舍在。只是星辰梭上还有另一个人就让白得得不高兴了,“为什么又要带着她啊?”白得得看了看兰有雪,她都差点儿忘记有这么个人了。主要是最近重逢的亲人太多,一时也就关注不到情敌身上了。容舍道:“有用。”白得得也没跟容舍多纠缠兰有雪的事儿,毕竟容舍和兰有雪是真没什么事儿,她讨厌兰有雪,也只是嫌弃她和容舍独处时,老是有个第三者。展开自己手里的星图道:“没想到我爷爷这么厉害啊,身在下域,竟然可以找到进入上域的路线。”而这些年白元一的修为之所以一直耽搁不前,也正是为了这张手绘的星图。白得得的爹娘不在白盟域,而是被当初的瑶池域祭神时,献祭给了白盟域的上域——恒星域。白得得也是从练云裳嘴里才知道这件事的。原来她和她爹娘曾经那么近过,可惜她是在她爹娘被献祭之后才进入瑶池域的。“献祭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我爹娘还活着吗?”白得得问容舍。容舍道:“只有去找了才知道。不过在这之前,你一定要领悟合道。”白得得点了点头,也知道到了白盟域的上域,估计破虚修为就是烂大街的修为了。容舍这次又给白得得煮了一锅蛋汤,上次的龙骨还剩了点儿,继续熬汤,至于蛋么,则是换成了孔雀蛋。白得得看着面前的孔雀蛋汤,又看了看容舍。容舍道:“这白盟域本就是上界的养殖场。”白得得吸了口冷气,表示理解。毕竟白盟域基本都是动物精怪,四圣山全是动物,龙、凤、孔雀、龟鹤,还有曾经遇到的猪精,鸟怪等,虽然看起来牛掰,但实则就是容舍的菜园子。凤首山之所以逃脱一劫,不过是因为练云裳跟得一宗有点儿渊源而已。而孔王山的宁凝对白得得和容舍的羞辱,容舍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还击了回去。白得得看着容舍,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容舍比自己的报复心可强了不止一百倍呢。然后白得得还真有些后怕,当初她跟容舍有这段情之前,她可没少得罪容舍,容舍那时候居然没报复她,那还真是手下留情啊,太幸运了。不过也许不是幸运,也许那时候容舍就开始暗恋她了呢?白得得想到这儿,又开始忍不住自恋了,已经完全忘记当初她追容舍追得有多艰难了。“你知道得这么清楚,那个上界就是你的老家吗?”白得得问,她有些紧张,万一容舍张口说是,那她岂不是有可能就见到自己未来的公公、婆婆?真的是好紧张啊。“不是。”容舍道。“不是?”白得得是既松了口气,却又有点儿失望。松了口气是因为不用见公婆,而失望么,也是因为不用见公婆。而容舍依旧还是没有透露他的来历。但是白得得偶尔也会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生出容舍啊?她们得一宗的开派祖师真是容舍的爷爷?白得得一边畅想容舍的故事,一边无意识地喝着孔雀蛋汤。待喝完之后,白得得抚着肚子朝容舍抱怨道:“下次别做蛋汤了行吗?做点儿什么蛋皮也行啊,有点儿创造力行吗?”兰有雪就那么看着白得得得了便宜还卖乖。却见容舍还真就钻到了厨房里,给白得得折腾出了一道新鲜的菜——蛋挞。很奇怪的名字,但容舍就是这么叫它的。在大约吃了一百多个孔雀蛋挞后,孔王山的后代都被灭光了之后,白得得终于合道了。合道对白得得本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如今元气补足,修为的积累也足够了,是以很自然地就突破了。尾椎骨开始升腾起白得得熟悉的酥痒感,白得得赶紧凝神静心。阴阳修容花的副作用已经是她的老朋友了,按说抵抗力应该变得越来越强,但实则却是越来越难熬。虽然容舍就在身边,可是根据以往的经验,他通常都要等自己熬不住了才会出手帮自己。俗话怎么说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反正容舍是无时无刻都不会忘了锻炼她。但是痒,其实远远比痛让人更难受。白得得以为自己这一次又得把全身都抓烂才能被解救,哪知道尾椎骨才刚刚过电,嘴唇就被柔软的唇瓣覆盖住了。可能是幸福来得太容易,以至于白得得拼命地睁开了一线眼睛,以确定眼前这人的确是容舍,而不是别人假扮的。白得得心里嘀咕,真是奇怪,这一次容舍怎么这么好心了?嘴唇被细细地啄着,被轻轻地吮吸着,舌头被卷起来共舞,身体被燥热了。香汗淋漓的白得得软得像一团粉棉瘫在容舍身下,她的突破早就完成了,阴阳修容花也乖乖地归位了,容舍似乎还不知疲倦地在帮她“解毒”。白得得双手撑在床栏上,艰难地扭过头,想对容舍说,她已经好了。可惜容舍似乎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反而往前探了探身,重新咬住了她的唇。白得得心里哀嚎一声,眼下这动作真的是突破人类柔韧极限,亏得她是修士呢,星体虽然脆弱,但好在柔韧度极好,不然她的腰真要折了。容舍似乎不是嗜好欲之人,今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折腾不休。顿时让白得得有种又坠入了那种令人难以启齿的梦的感觉。说实话,白得得都许久许久没跟容舍亲热过了,上一次好像也是突破的时候才有交流过。容舍平日虽然任白得得予取予求,但唯独在床榻的求欢之事上,比较别扭。白得得过了最开始那股子新鲜劲之后,也就不再为难容舍了。毕竟到了她们这个境界,肉身的欲望之乐已经不算什么了,重要的是精神境界。是以南草给白得得灌输的一切东西最后都被她斥之为情趣太低级了。本来老魔头就是个猥琐货。重逢后,南草和唐不野的事儿,白得得虽然没太多功夫去关心,但这俩人的动静真的是不小。白得得就撞见过好几次,这俩人竟然没羞没臊的一点儿遮掩都没有的就野合。白得得有私下说过南草,结果南草居然猥琐地说来不及设结界。白得得信他才有鬼,她觉得南草就是个暴露癖。南草却嘴里叼着草问,“容舍就从来没这么猴急过?”“当然,容舍怎么会跟我舅舅一样不……”讲究。白得得没往下说,突然想起来唐不野是她舅舅,不能说自己舅舅的坏话。以前白得得以为她舅舅是要当和尚的,结果现在居然和南草如此没有下限,动静大不说,而且还特别频繁。白得得曾经是去自己外婆那里告过状的,让她规劝自己舅舅两句,毕竟自己是小辈嘛,不好说。结果她外婆张若也心更大,说是年轻人没开过荤就这样,过几百年就好了。“可是你不觉得他们太过火了吗?这样不利于修行吧?多浪费时间啊?”白得得道。张若也摆手笑道:“哪有那么严重,当初你外公和我刚成亲的时候,比你舅舅还夸张呢。”白得得认真思考后道:“我不喜欢这么夸张。”所以,容舍现在这么激进,白得得并没觉得被恭维了,好容易熬过这一波,她轻轻推了推揽着她正上下摩挲她光裸的脊背的容舍道:“我想去观想一下星空,突破合道之后肯定能有更深的感受。”容舍的手顿了顿,“现在?”白得得坐起身道:“对啊。”然后还开始拖容舍的手臂,“大好的时光可不能这么浪费。”容舍眯了眯眼睛,什么时候,床笫之事在白得得眼里成了浪费大好时光的事了?从杜北生回来以后么?白得得将容舍拉起来之后,去叠瀑图里洗漱更衣之后,就又拉着他上了露台。白得得枕在容舍的肩头,仰望星空。她似乎格外亲近星空,但凡有空闲,总是会在屋顶仰望星河。容舍将星河水递给白得得,她满足地啜了一口,喝着星河水,仰望星空,这才是高级审美情趣嘛。“就这么喜欢星河吗?”容舍问。“对啊。”白得得抬起头,亲了亲容舍的下巴,“不过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在准备一份礼物送给你。”这不是容舍第一次听白得得这般说了,“哦,是什么?”“不告诉你,告诉你,就不惊喜了。”白得得吃吃地笑了笑,她预想中的是,若是能在容舍向自己求婚之前准备好礼物就好了,到时候他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光是想一想容舍那时候的表情,白得得就觉得美,看以后傻鸟还敢不敢叫自己草包。似乎以前容舍也骂过自己呢,到时候非得叫他把说过的话给吞回去。第222章“得得。”容舍出声喊了喊躺在露台蒲席上的白得得, 她观想星空的时间实在太久,久得连容舍都觉得不对了。白得得没有反应。“得得。”容舍将食指和中指贴在白得得的额头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反应。容舍吃惊地收回手指, 却也没有再叫白得得。兰有雪看见容舍从露台下来,后面却不见白得得有些惊奇, 需知白得得缠容舍可不是一般的紧。“宗主。”兰有雪上前朝容舍行了一礼。容舍点了点头, 走到桌边坐下。兰有雪也走到桌边坐下,将自己的手腕伸了出来。容舍抬手将三根手指搭在兰有雪的腕脉上, 过了三息才收回手,然后袖子在桌面一拂, 桌上便多出了一碗药汁。兰有雪收回手, 放下袖子, 看着容舍从指间挤出一滴血滴入碗中,然后才端起药碗来一口饮尽。以往这之后容舍就该离开了,但是今天却破天荒地留了下来。兰有雪的心急跳了几下, 看向容舍。“有什么心愿吗?”容舍问。从某方面来说,兰有雪的确比白得得更聪慧和敏锐, 她的脸色一白,身体止不住地抖动。容舍对她从来不是说废话的人,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自有其深意。而今天的这个问题, 兰有雪也只有一次机会。她深呼吸了一口,尽管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鼓起了勇气。“我,我希望宗主能给我一个孩子。”兰有雪终于艰难地把话说完了。说完之后, 只觉得心跳都不是自己的了。她不知道自己还会有这样害羞的时候,连话都说得这般委婉。以前想跟男人睡觉,从来都不需要她说出口的,只要一个眼神就够了。容舍没说话,兰有雪也没有低头回避他的眼神,因为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从白得得手里抢走容舍,兰有雪目前是不指望了,但是容舍成了她的执念,她怎么也得争一争。更何况一旦有了孩子,很多事儿就不好预料了。在兰有雪紧张得快把自己的指甲都掐断的时候,容舍才挑挑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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