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都市言情>云深不知春欲晚124 流鸢长凝256> 《云深不知春欲晚》TXT全集下载_35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云深不知春欲晚》TXT全集下载_35(1 / 1)

这可是燕缨自己送上门来的,不知是不是与小狐狸待得久了,楚拂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丝狡黠。“你还帮绿儿出头?”燕缨不高兴了。“那……”楚拂含笑问她,“是不是要这样……”楚拂的唇缓缓落下,点吻了燕缨几口,在小狐狸刚欲回应时,恰好避开了燕缨的唇瓣,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才会消气?”这哪是消气?简直太气了!燕缨心头急得要命,可面上却不动声色,“才亲几口,可不消气。”“是消气呢,还是消火?”楚拂似乎意有所指。“你说呢?”小狐狸勾住了楚拂的颈子,指尖似有若无地撩着楚拂的后颈。“这笔账,我今日可记下了。”不等楚拂回答,小狐狸选择的主动进攻,她往前探近一分,似是知道楚拂会故意避开她的唇,她故意问道,“今日是谁把拂儿教那么坏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说呢?”楚拂也用一样的语气反问。既然都不愿答,那便一吻封缄吧。小狐狸猝不及防地吻住了楚拂,这一回,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只是,她好像高估了自己的力气。她现在还是一个病秧子。这一吻,几欲窒息。应该说是小狐狸几欲窒息,她松口换气的当口,却被楚拂反客为主,再次压在了身下,用一个绵长的吻代替了小狐狸霸道的吻。幽幽地,燕缨听见楚拂问她。“缨缨的身子好像精神许多了?”“嗯……”“所以,这账我可以算得更多些。”“啊?”小狐狸恍然反应了过来,却已来不及阻止楚拂的先下手为强。她输了!还是输得干干净净那种!“啾唧……啾唧……”燕缨羞然咬紧下唇,双手不时轻推楚拂的脑袋——这白日朗朗,她确实是小看了拂儿,怎么可以连昨夜她多亲的那几下都全部“报复”回来?“啊~”脑海忽地一片空白,她哪里还能思忖这些旁事?楚拂顺势一手扣住了小狐狸的手腕脉息,脉息狂乱,是太过激动之相。可小郡主这会儿面若桃花,半眯着眼睛低头看她,分明是羞嗔多于恼怒,舒服多于痛苦。既然如此……楚拂忍笑,那便继续“讨债”吧。半个时辰后,绿澜端着晚膳来到了房门外,她叩响了房门,“咚咚。”“楚大夫,奴婢送郡主的晚膳来了。”“绿澜姑娘稍等片刻,我给郡主行针正是紧要处。”楚拂分明唇边濡湿,却还镇静自若地回道。“诺。”绿澜点头,恭顺地端着晚膳候在门外。“你……”燕缨又羞又惊,总说她无赖,楚拂无赖起来,脸皮比她还要厚!楚拂就喜欢看她这娇羞模样,她扬声道:“郡主不是想学医么?这第一个穴位,民女教你记得,它叫——下极穴。”说着,她的指尖在下极穴上点了一下,起身拿了干净帕子来,给燕缨擦了擦汗,小声笑道,“躺好,我去开门,剩下的晚上再算。”“你还算?!”燕缨红着脸嗔了一声,慌然钻入了被下。楚拂将帕子放回盆中,笑然点头,“必须算。”燕缨心跳如雷,羞然拉了被角,遮住了半张脸,全身上下烧得火辣辣的。下极,她记住了。楚拂让自己缓缓平静下来,捏袖擦了擦唇角,终是将房门打开了。兴许是关门关窗的缘故,这房中的温度似乎比平时高了许多。绿澜进来就觉得热,她放下了晚膳,往屏风那边看了一眼,“郡主,可以用膳了。”“知道了。”燕缨此时还静不下来,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些,“绿儿,拂儿给我用了针,我发了一身的汗,想沐浴换身干净衣裳。”“奴婢这就去准备。”绿澜点头退出了房间。楚拂含笑走了回来,确实,燕缨需要先沐浴更衣。“你还笑?”小狐狸又羞又恼,这回楚拂相信她有些恼了。燕缨揪着被子,微微拉开了一点,“你说,这怎么办?”那儿有块濡湿,若不是被子盖着,楚拂也没有发现。楚拂强忍笑意,“方才是民女一时不小心,洒了茶水,湿了郡主的床褥,还请郡主恕罪。”说着,楚拂悄悄地舔了下唇角,会心笑道,“这茶水的味道,甚是甘甜……”“拂儿?”燕缨挑了挑眉。楚拂笑得好似绽放的桃花,“郡主可愿意再赏民女一杯?”“拂儿!”还敢打趣她,再记一笔账!小狐狸的心思飞快地转着,她定要拂儿双倍,不!是十倍还回来!作者有话要说:更文~这章木有话要说,我仿佛看见6+7的长评?!!!!第93章 夫妻小郡主乖乖用膳的同时,秦王匆匆地从府衙回到了秀明殿。萧瑾给秦王端上了一盏热茶,秦王捏着茶盏,却没有立即饮用,反是神情疑惑地思忖着什么?“府衙出了疑难事?”萧瑾绕到秦王身后,轻轻地给他揉着太阳穴。秦王闭眼享受着阿瑾给他的温情,沉声道:“派去捉拿齐良母子的府卫回报,这两人又逃了。”“又逃了?”萧瑾动作一滞,若有所思。“府卫都调查过了,没有看见谁给他们递送消息。”秦王越想越奇怪,“有一点很蹊跷——有人看见齐良跪下哀求母亲不要走,清楚听见了齐轩之妻狠狠地骂了大儿子数句,最后以死逼着齐良,齐良才哭嚎着跟着母亲走了。”萧瑾没有应声。“阿瑾?”平时萧瑾都会与他说说看法,今日怎么这般沉默?秦王疑惑地睁眼歪头看她,想起手里还有茶水没喝。他吹了吹热茶,几口喝了个干净,笑然赞道:“阿瑾泡的茶,就是好喝。”萧瑾回过神,笑道:“若是喜欢,我去再给你泡盏。”“不忙。”秦王连忙放下茶盏,捉住了她的手,柔声问道:“阿瑾今日回来,歇过一会儿么?”萧瑾摇头,反问道:“殿下不也没有歇么?”秦王轻笑,“你陪我说说话便好。”“好。”她绕了过来,坐到了秦王身侧,“阿远准备如何处置齐正?”“他献方有功,将功补过,死罪可免。”秦王淡淡回答,“按律须关押十年。”“齐良跟他母亲呢?”萧瑾再问。秦王肃声道:“继续全国通缉,拿下便正法。”“所以齐家活了一个。”萧瑾点头。秦王却摇头了,“若是齐良与他母亲不逃,就凭齐正献方之功,他们谁都不用死的。”“确实不用死,就在牢中等着朝廷大赦,数年便可出来。”萧瑾顺着秦王的话说完,她眸光微亮,提醒道:“可是在齐正献方前,他并不知自己能赌赢。”“所以他才孤身一人来献方。”秦王想到了这层。齐正若死,齐良便带着母亲逃,这是再合理不过的。如此一来,之前秦王所有起疑之处,皆可解释。“不对。”萧瑾正色道。“不对?”秦王突然糊涂了。萧瑾认真道:“这推论合理,却不合情。第一,若是齐正瞒着母弟一人犯险,突然不见了,母弟应该先四处寻他,不是么?”然而齐良与其母亲却仓皇逃了。“第二,若是齐正计划过,若是他去而不返,母弟便赶紧逃。当中利害关系,他们定是权衡过了的,齐良怎会在这个时候耍小孩子脾气,非要母亲用命逼着才走呢?”萧瑾又道。秦王点头。“第三,齐母当街咒骂齐正,齐良不愿离开,足可看出他们并未商量一致。”萧瑾说完,忽然问向秦王,“阿远想到断案的法子了么?”秦王愕了一下。萧瑾笑道:“又跟我装傻?”秦王确实没有想到,这几日麻风之事已经够让他心焦了,他赔笑道:“还请阿瑾赐教。”萧瑾握住秦王的手,“至少有件事可以确定,当初通风报信让齐家母子逃过一劫的人,并不知齐正会献方朝廷。换句话说,若是这人真的是齐轩心腹,怎会不时时盯着齐家母子,以保他们平安?我想,此人一定早已不在临淮,甚至只是简单地帮齐轩传了个信,让齐家母子逃了一劫。”秦王倒抽一口凉气,“阿瑾的意思是……在溪中下毒之人不是齐正就是齐良?”“上阵父子兵,就是这个道理。”萧瑾眸光寒凉,忽地讥讽一笑,叹声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也许这两个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秦王突然坐得笔直。萧瑾惑然看了他一眼,猝然明白了什么,不禁忍笑道:“我的阿缨很正,一点也不歪。”秦王得意地微微昂头,“这个自然,我的阿缨定是最好的阿缨。”也不知是在夸女儿,还是在夸他自己?秦王那点小心思,萧瑾岂会堪不破?她看破不说破,话又转了回来,“临淮之祸,皆是人祸。那么多无辜百姓枉死,绝不能让真凶逍遥法外。所以,阿远不妨撤了齐家的通缉令,另发王榜嘉奖齐正,没事便带着他在临淮城内外巡上一巡。”秦王会心笑道:“好!”“人总是求生的。”萧瑾轻描淡写地说着,“此事真相涉及皇家,你就算查出来,也不能公告天下,否则大燕失了民心,只会后患无穷。所以一旦齐母与齐良现身临淮,阿远你就悄悄拿了,是谁的错,谁就把命交出来,以告慰临淮的无辜亡魂。”“嗯。”秦王点头。“谁让我嫁了个姓燕的?”萧瑾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似是累极了,“宫里最近也不太平,姓许的小子恐怕要混进宫了。”“许曜之?”秦王有些诧异。“来了正好。”萧瑾安慰秦王,“今日我学了一句话,叫做一命换一命。”秦王惊问道:“这句话一点不好!”“我只想看看,为人父者可愿为了许曜之的小命,乖乖入宫,医治我的阿远。”萧瑾把话圆了过去,看秦王这反应,若是知道她起了念头,想一命换燕缨一条命,不知该有多伤心?秦王舒了一口气,“何必这般麻烦,拿了许曜之便是。”“他医德不好,我若要挟他救你,他兴许会暗中动手脚。”萧瑾一直就不喜欢许曜之,当初他进行宫,不专心医治燕缨,却把心思打到楚拂身上去了,这些事萧瑾可还记得清清楚楚。“事事小心。”秦王没有多言。“有阿靖做内应,阿远可以不必担心。”萧瑾提了一句。秦王感慨地叹了一声,“他终是长大了。”“也该长大了。”萧瑾只希望这次萧子靖是真的能靠得住,她与燕缨的婚约既然已解,秦王又说过以后将永驻临淮,灞陵阳清公府便只能由萧子靖自己扛住了。日暮西斜,临淮行宫余晖处处。秦王与萧瑾一起用了膳后,便有一名萧家影卫来到了秀明殿外。萧瑾脸上的笑容骤失,“进来说话。”“诺。”影卫低头踏入殿中,走近之后,他恭敬地拱手一拜,“启禀王妃,启禀殿下,公主方才派了七名内侍离开行宫。”萧瑾苦笑,“瞧瞧你这侄女,可不是省油的灯。”“可说去哪里了?”秦王面色铁青。影卫答道:“回殿下,七人都说奉公主令,在临淮城中寻访良医给陛下治病。”“我若是她,这几日每天都会派内侍出来。”萧瑾已经知道云清公主到底耍的什么花样,“你们让各宫门的府卫都盯紧了,出去是什么样的人,回来也必须是什么样的人。”说着,萧瑾再加了一句,“若派的是宫女,就找几个嬷嬷检查,到底是不是姑娘?若派的是内侍,就仔细查查,到底是不是内侍?这宫中还有陛下的女眷,若是一不小心混入了野男人,突然让哪宫的娘娘害了喜,这可是大罪。”“诺!”影卫听令退下。萧瑾回过头来,发现秦王含笑看着她,“你笑什么?”秦王打趣道:“若是云清下了狠手,把许曜之阉了呢?”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云清公主若真这样做了,对许曜之可是奇耻大辱,他又怎会忠心耿耿地医治天子?秦王忽将萧瑾抱入怀中,低声道:“皇兄那边阿瑾其实不必担心,刘明早就动了手。”“今日楚大夫说陛下毒液已经侵入脏腑……”萧瑾恍然大悟,原先还不怎么敬佩刘明,这会儿多少对他有了些改观,“原来是刘明下的手?”“楚大夫已经发现了?”秦王微惊。萧瑾骄傲地笑道:“若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那便是我看错人了。”“嗯?”秦王听出了弦外之音,“你与楚大夫……”萧瑾解释道:“她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秦王故意逗她,“仅仅如此?”“我喜欢楚拂的性子!”萧瑾坦然继续道。“喜欢?”秦王故意挑眉。萧瑾知道秦王是在胡闹了,“若是可以,我想与她义结金兰。”“哦。”秦王点头。萧瑾眸光一转,忽然对着秦王妩媚轻笑,“殿下的心胸怎的突然那么窄了?”说着,她的手指在秦王心口戳了几下,“你我都有阿缨了,你还怕我与宫中的那些寂寞宫女一样,两女成悦,互相慰藉?”秦王笑道:“我的心胸确实窄。”他捉住了她的手,静静地贴在心口,“因为里面只放了一个阿瑾。”“啧啧,那阿缨怎么办?”萧瑾故意不悦地问道。秦王随口答道:“现在不是有楚大夫看着么?”“殿下……”“我更喜欢你唤我……阿远。”惊觉秦王的声音多了一丝沙哑,多年夫妻,萧瑾岂会不懂这只大狐狸此时动了什么心思?“这儿可是前殿。”“那便回寝殿……”“天……”“天一会儿便黑了。”秦王难得看见萧瑾在他面前出现羞色,他温柔笑着将萧瑾横腰抱起,附耳笑道:“阿瑾别怕,我不咬人的。”对,狐狸不咬人,但是会“吃”人。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写点秦王夫妇的温情时光吧~上章有2个虫子,长凝没办法抓了哦~~因为不小心要锁掉。厉害--应该是利害。还有一句病句,大家如果看出来了,就无视了吧,长凝拜上,谢谢13~~第94章 漏洞白日烈阳高照,入夜之后,晚风徐来,是一天之中最凉爽的时候。“咕嘟咕嘟咕嘟……”秀明殿的偏房中,绿澜拿着蒲扇,认真地盯着药炉上的药罐子——罐子中的汤药已经沸腾,绿澜又念了一遍楚拂交代的,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她得看好了。“咔嚓!”突然,檐上响起一声异响。绿澜下意识地缩起了脖子,心中狂念“阿弥陀佛”。“噗。”胆子原来这般小。少年明寄北从檐上翻了下来,随手捡了一粒石子,屈指一弹。不偏不倚,正中绿澜的左肩。绿澜这下是真的怕了,她猛地蹿了起来,捂着双耳急呼道:“有……”鬼!“嘘!”明寄北没想到这丫头胆小归胆小,嗓门竟这样大!他快步上前,一把捂住了绿澜的嘴巴,另只手反手把房门给关上了。“再喊就削了你!”绿澜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她惊瞪双眼,乖乖地点了点头。心跳却怎么都舒缓不下来。“我放了你,你别喊啊。”明寄北再叮嘱一句,这才松开了绿澜。绿澜接连深吸了好几口气,终是缓了过来,“楚公子,你可不可以……”“嗯?”明寄北指了指自己,“你喊我什么?”“你是楚大夫的弟弟,所以奴婢就……就……”绿澜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这少年生得明净,比外间那些府卫还要英气。绿澜突然看呆了眼。明寄北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两声,“以后喊我北公子,别喊我楚公子。”“明”是师父赐的姓,可不能丢了。“嗯。”绿澜点头,小声道:“可……可不可以下回来……”“你还想我来么?”明寄北故意不让她把话说完,促狭道,“绿澜姑娘?”“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绿澜大急,瞬间脸涨得通红。明寄北哈哈笑道:“小爷逗你呢!看把你急的,别怕,慢慢说,不然让姐姐知道了,定会说我欺负你。”“奴婢不会随便告状。”绿澜小声嘟囔,况且她知道这少年其实并没有恶意,“奴婢……”“停!”明寄北又打断了她的话,“以后在小爷面前,别奴婢奴婢的,你就是绿澜姑娘,明白么?”绿澜受宠若惊地圆睁双眼,“奴……不!我可以么?”“嗯,小爷说的。”明寄北说完,忍不住嗅了嗅,“什么东西糊了?”“完了!郡主的药!”绿澜惨声惊呼,急忙走向药炉,拿帕子将药罐子拿了下来。现下不是三碗水煎成一碗了,是只有一口了。“呜……我闯大祸了……”绿澜瘪嘴,竟红了眼眶,呜咽哭了起来。明寄北最怕瞧见女子哭泣,他无措地戳了戳绿澜的肩头,“你别哭啊……重新熬一服便是……况且……”“郡主还等着喝药呢。”绿澜越想越怕,“她身子这几日才好些,若是因为我把药熬坏了,又让郡主咳血了,我就算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这该怎么办?呜……”她哭起来的样子,我见犹怜。明寄北自忖肯定是哄不好她的,若是郡主出了什么事,楚拂只怕也要动怒。唯有——“你别哭!我有办法!”“真的?”“嗯。”只见明寄北将束发的玉冠拿下,递给了绿澜,“你拿着这个作为信物,然后带一句话给姐姐,她一定不会怪你。”“什么话?”绿澜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小姑娘没死,只是断了一臂。”明寄北说着,对上了绿澜震惊无比的双眸,“你只管说就是了。”说完,他迟疑地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泥人,递给了绿澜,“给你。”“给我?”绿澜犹豫地接了过来,细看这小泥人,面目滑稽,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发笑。明寄北背过身去,冷声道:“上次吓了你,这个就当做赔礼,小爷跟你不拖不欠了。”说完,他总觉得气氛不太对,赶紧走到窗边,仔细观察了一下外面,“我走了!今晚就不去跟姐姐打招呼了,再帮我带一句话给姐姐——这几日我也不会去打扰蛊医谷,让姐姐放心。”“谢谢你。”绿澜破涕而笑,忽然觉得这少年与楚大夫一样,看着冷,其实也是个暖人。“不必。”明寄北跳出窗口的瞬间,绿澜恍然似是想起了什么。“北公子,那边是……”绿澜还是迟了一步,明寄北落地之后,踩破了盖在馊水桶的木板,污了一双干净的白色劲靴。熏人的味道冲鼻而来。这丫头怎么不提醒快点?明寄北想到绿澜那哭兮兮的表情,这句话便只能忍下,他若无其事地跳了出来,“不必送了。”说完,便足尖一踏,掠上了飞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绿澜这会儿是真的绷不住笑了,她终是笑出了声来,浑然不觉捏住玉冠的手悄悄地紧了紧。她只失神了片刻,便回过神来,开门快步往郡主的房间去了。“咚咚。”郡主的房门紧闭,绿澜叩响了门,“郡主,楚大夫,是奴婢。”此时在镜前亲吻的两人红着脸分开了,楚拂忍笑道:“该喝药了。”“不管,这只能算是利息!晚上我接着跟你算!”燕缨才沐浴完,趁着楚拂给她梳发的时候,才套路到楚拂,绿澜便来了。所以这句话,她必须先说明了。楚拂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没有回她,只是抱了大氅来,罩在她的内裳外,“先喝药,等诊脉后,再说。”所以,给不给算账,还要看楚大夫愿不愿意说“郡主康健”四个字。燕缨扭头看向了一旁,她要再想想,一会儿换个什么法子继续给拂儿下套?楚拂将房门打开,第一眼便发现绿澜手中并没有端着汤药,“汤药呢?”绿澜慌乱地从怀中摸出小泥人,又慌乱地塞了回去,拿出了明寄北的玉冠,双手奉上,“北……”“进来说吧。”楚拂拉着绿澜进来,警惕地将房门关上。“小北又来了?”楚拂不等绿澜说完,便先问道。燕缨耳尖,她惑然看了过来,“弟弟又来了?”绿澜点点头,“他让奴婢带句话,说什么——”绿澜仔细想想,“小姑娘没死,只是断了一臂。”楚拂眸光一沉,“好,我知道了。”“什么小姑娘?”燕缨更是好奇,她下午就觉得楚拂有些怪异,看来今日随母妃巡宫一定出了什么情况?“一个得麻风病的小姑娘。”楚拂淡定地说完,其他也不必多问,明寄北来的时候,定是又吓了绿澜,这姑娘不会藏心事,眼角的泪痕还在。想必汤药定是半路吓洒了。绿澜歉声道:“奴婢半路把……”“照着方子重新煎一服,今夜郡主是一定要服药的。”楚拂也没有责怪绿澜的意思。“还有……”绿澜似乎还有话要说。楚拂不想让燕缨知道嫁衣蛊之事,便道:“罢了,我跟绿澜姑娘一起去煎药吧。”“拂儿,那我呢?”小狐狸已经可以断定,楚拂定是藏事了!“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楚拂说完,笑容中突然多了一丝狡黠,“晚上把脉后,只要郡主身体好些,民女便……再多教你几个穴位。”燕缨不禁轻咳两声,为了安抚她,拂儿连“美人计”都用上了!此事一定不简单!小狐狸飞快想着,到底是什么事拂儿一定要瞒着?楚拂没有再说什么,便与绿澜一起走了。绿澜在路上匆匆交代了明寄北说的最后一句话,楚拂点头,心思早已不在此处。蛊医故意说救一人、则死一人,只怕是存心将她与萧瑾逼走。随后又救了那小姑娘,这断一臂的代价,只怕是救人必须要付出的。不必死,却一定会残。楚拂突然停了下来,垂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她的一臂,换缨缨一命,也未尝不可?“楚大夫?你怎么了?”绿澜觉得楚拂不太对劲。楚拂回过神来,微笑道:“我没事。”忽觉左边有谁在盯着她,她警然望了过去。那是秀明殿的后门,从这儿出去,走上一阵便可踏入长廊,去往行宫其他地方。这里跟秀明殿正门一样,都是值卫最严之处。只见两名内侍慌然低头,其中一名回道:“奴婢这灯笼灭了,不小心便走到这儿来了,还请大人们莫怪。”说完,这人就扯着另一人快步走远了。府卫们冷嗤一声,继续值卫。楚拂自忖是自己太过警惕了,摇了摇头,“绿澜姑娘,我们去煎药吧。”“嗯。”绿澜点头。两名内侍走上明亮的长廊后,更是加快了脚步,趁着夜色走到了长廊尽头,拐入了长巷,来到了芳华殿外。宫卫冷声问道:“哪宫的?”其中一人拿出了公主腰牌,扬声道:“咱家把公主最想见的人带来了,还不放行?”宫卫恭敬地低头一拜,便将两名内侍放入了芳华殿。“在下许曜之,参见公主,参见……世子。”那一直默不作声的内侍对着殿中对弈的两人拱手一拜,仰起脸来,眉眼清秀,不是许曜之又是谁?“嗒!”萧子靖捏在指间的白子掉在了棋盘上,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他,“你是怎么进宫的?”“阿靖。”云清公主勾住了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微笑道,“我忘记告诉你了,这临淮行宫有条通往宫外的密道,密道口就在离秀明殿不远的花园假山后。”说完,她眯眼一笑,像是一条蛰伏在梁上的黑蛇。萧子靖心头一凉,她以身为间,这几日还心有愧疚,却不想云清公主其实并没有完全信她。可笑!深宫之人,怎会有纯粹的真心?她竟傻到信了云清公主的所有话,让许曜之悄悄地混了进来。作者有话要说:这是natsumi小可爱的长评加更~~~是的,你们没有看错,许曜之又来了!第95章 乏术“这几日,阿靖就留在芳华殿吧。”云清公主几乎是命令的语气,她不会允许萧子靖成为最大的变数。萧子靖忍不住提醒道:“公主,我并非内侍,留在芳华殿过夜,只恐会污了公主名节!”“许公子往后只能留在芳华殿,怎的?阿靖你放心?”云清公主冷声反问。萧子靖与许曜之背心一凉,只能沉默。见两人不敢答话,云清公主端声道:“那便都听本宫安排。”“诺。”萧子靖与许曜之齐声领命。这时,领许曜之入宫的那名内侍恭敬上前,先看了一眼许曜之,再凑近了公主耳畔,细声说了几句。“本宫知道了。”云清公主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许曜之。许曜之只觉心虚,暗思自己可是说错了什么,亦或是做错了什么?“退下吧。”云清公主挥袖道。内侍领命退下。只见云清公主缓缓地站了起来,“父皇还等着许公子医治,请。”萧子靖看公主的去意,只怕是想引着许曜之往内殿去。她急道:“公主,长阳殿在这个方向。”她指的方向与公主转身的方向刚好相反。“父皇就在本宫这里,长阳殿的是假的。”云清公主淡淡说完,对着萧子靖嫣然一笑,“傻阿靖,在你帮我值卫宫门时,我便偷偷将父皇换到了这儿。”萧子靖倒抽了一口凉气,“也是密道?”若是走正路,此事一定能惊动姑姑与姑父。“这下聪明多了。”云清公主赞许地笑笑,转眸看向许曜之时,提醒道:“许公子,你若能医好父皇,那就是奇功一件,以后把太医院院首一位赏你都可!可若是医不好父皇,本宫也只能陪你们一家一起死了,所以,你我已是一条船上的人,都只是求一个‘活’字。”许曜之恭敬一拜,“诺,在下明白。”他能不明白么?上回他已经得罪了秦王妃,跟父亲躲到岛上都被公主寻到了,唯一的解释便是公主的探子一直都跟着他。既然已经卷起来了,那便只有一条路走到黑。帮秦王、府不如帮天子,毕竟这天下是天子的,并不是秦王的。云清公主发现萧子靖沉默不语,似是在想着什么?“阿靖?”萧子靖猛然回神,赔笑道:“公主,我在。”“如今你跟秦王、府已经划清了界限,等父皇好了,一定不会为难你们阳清公府。”云清公主笑然说完,眸底突然闪过一抹杀意,“王叔勾结刘明给父皇下毒,这可是弑君的大罪,秦王、府注定要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他们一个都跑不了!”“这……”萧子靖听得胆战心惊,低声道:“弑君乃大罪,公主若无凭证,就算陛下醒了,只怕也难一击弄死秦王、府。”“父皇亲口与本宫说的,还能有假?”云清公主想到这些就生气。萧子靖更是疑惑,“陛下不是……不是说……不……”“只要父皇还能点头、摇头,本宫便能将事情问个清楚!”真相如何?密道图又藏在哪里?云清公主自小被天子带大,幼时经常与天子玩这些哑声问答的把戏,知女莫若父,知父莫若女,这也是天子为何这般偏爱她的原因之一。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