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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遑多让(2 / 2)

“可能吧。”

贺清溪:“可能?”

“我们这边没有,应该是路过。”

成婚又称成昏,便是指在黄昏的时候结两姓之好。贺清溪抬头看一下日头,还没到未时,这么早就出嫁,是怕姑娘嫁不出去么。

“不该是傍晚吗?”贺清溪问出心底疑惑。

“谁知道呢。”说话之人扭头看一下贺清溪,“你们赶时间?”

贺清溪摇摇头。

“那就把车靠边再等一会儿。听说这个迎亲的走得很慢,也不知是妆奁多,还是抬轿子的没吃饭,这边堵快有一炷香了。”

小白闻言从车里钻出来,“掌柜的,我过去看看?”

“等一下。”贺清溪把马车拉到路边,小声说,“从里面出去,别吓着人。”

东市的人知道小白是妖,能隐身能上天,不表示东市东边的居民也知道。类似的话贺清溪跟小白讲过,小白闻言就钻马车里,施个隐身术窜到天上就往城里去。

须臾,小白出现在马车旁边,贺清溪身侧。

贺清溪感应到,扭头见她一副又惊又喜还难以置信的样子,“别告诉我新娘是妖怪。”

小白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不是!”

“那是什么?”贺清溪好奇。

张魁张惠和胡娘子走过来。

小白掀开车帘喊一声,“小羊,小猫。”

俩孩子一动未动,还发出鼻鼾声。

贺清溪明白了,小声问,“周桂香?”

“就是她!”小白此话一出,张魁和张惠惊得合不拢嘴。

胡娘子忙问,“你看到了?”

小白又往马车里看一眼,俩孩子还在睡,便放下车帘退到墙边,尽可能离马车远一些,“我刚开始听人说迎亲的车队特意从东市穿过,导致东市堵的水泄不通,好多商户都在骂,迎亲的人脑子有病,旁边那么多路不好走,非从东市过。我也觉得那些人有病。

“车帘撩开,我看周桂香坐在里面就全明白了。一定是她让车队从东市过给咱们看。可惜今儿天好,咱们玩去了。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气死她。”

胡娘子不赞同,“现在知道了。”

“现在知道和在店里知道能一样吗?店里那么多人,肯定得追着掌柜的问东问西。哪怕都站在掌柜的这边,你不烦啊?”小白反问。

胡娘子烦。

“那现在呢?”胡娘子看向贺清溪。

贺清溪指着马车,“站在车厢这边,等她走远了,咱们再回去。”

“对!”小白点头,“有人问起来,咱们啥都不知道,他们自己就不问了。”

贺清溪乐了,“长进了。”

“跟你学的呗。”小白瞥他一眼,“我问你事,你不想说就不理我。我问着问着觉得没意思,就不好再烦你了啊。”

贺清溪轻笑一声,发现锣鼓声近了,“站那边去。”指着车厢。

三人两妖移到车厢旁边,勾头看着迎亲队伍走远,贺清溪才走出来,望着队伍一直往东去,微微吃惊,“这是去乡下?”

“东西市谁不知道她好吃懒做,还喜欢把自己的东西往娘家搬。但凡能打听到的,倒贴人家钱,人家也不要她。”小白快言快语道。

贺清溪嗯一声,“回吧。对了,回去别说这事。”

“我知道。”小白跳上车,张魁往后走。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到车行把车还回去,贺清溪抱着小猫,胡娘子抱着小羊就直接回去。

此时各家都在忙,贺清溪又是从店铺后面那条路回去,从侧门进的,以至于他家生火做饭炊烟升起,街坊四邻才知道他回来了。

翌日,无需开店,贺清溪也没出去,叫小白飞着去送小猫,就把胡麻找出来,淘洗干净用来和面。

小白回来看到这一幕,好奇地问,“传说中的焦叶子?”

“传说?”贺清溪乐了。

小白连连点头,“只有你老祖宗的祖宗会做。等等,你也会,他连这个都写食谱上了?”

“写没写我不知道,我娘做过。”贺清溪道。

小白:“那就写了。”见胡娘子瞥她,“真的。你没发现?都没人卖这个。”

“掌柜的做这个卖?”胡娘子接道。

贺清溪摇了摇头,“这个东西费油,一碗只有几块,卖五文钱勉强裹住本,卖十文太贵。”

“我们自己吃?”小白一见他点头,兴奋的跳起来。

小羊看她一下,摇摇头,学着大人模样,老气横秋道,“疯了,疯了。”话锋一转,“大白,我们玩蹴鞠吧。”

“好啊。”大白最爱蹴鞠,“我们去胡娘子屋里。”

胡娘子屋里就一个小草窝,空地儿大。

小羊抱起蹴鞠,大白跳到他肩膀上。

小白出来看到这一幕,瞪他俩一眼,转身就说,“掌柜的,我帮你炸。”

胡娘子嗤一声,想多吃点还差不多。

小白当做没听见,把油倒锅里就让张惠烧火。

殊不知她有张良计,贺清溪有过墙梯。快炸好的时候,贺清溪让小白去拿盆,而且还是拿四个。

贺清溪把锅里的焦叶子一分为四,其中一份是张魁和张惠的。一份是他和大白的,一份是小羊和小猫哥俩的,还有一份便是胡娘子和小白的。

小白傻眼了,“掌掌柜的,你啥意思?”

“吃完就没了。”贺清溪把他那盆给小羊和大白,“端你们屋里去。”

胡娘子伸手拿走她和小白那份,“这个端我那儿去。”

“凭什么?”小白伸手夺。

贺清溪抬抬手,“要打出去打。”

小白停下来,胡娘子转身打开柜子拿个碗,“平半分?”

“分就分!”小白抬起下巴,“我来分!”

贺清溪亲自切的,每一块都一样。小白挑了一炷香,没能挑出有什么不一样才老老实实分。

胡娘子不爱吃米面,她那份到手就递给对她最好的张惠,“给你!”

“她有。”小白提醒道。

胡娘子:“我乐意。”

小白噎了一下,端着碗就走。

贺清溪再次提醒她,“吃完就没了。”

打算坐屋顶上一下全吃光的小白僵住,转向贺清溪,眼中尽是哀求。

“这次吃完一个月后再做。”贺清溪悠悠道。

小白:“那时天都热了,谁要吃这么油腻的啊。”

“那就算了。”贺清溪双手一摊,去儿子房里,看着他和大白别把零嘴当饭吃。

小白忍不住嘀咕,“他现在怎么这样啊。”

“以前对你太好你不珍惜。再不珍惜,我都能取代你。”胡娘子笑道,“我的内伤快好了。”

翌日,小白变成小哑巴,只干活不说话,吃饭也不再只挑好吃的吃。

胡娘子见状,就跑到贺清溪面前邀功。

贺清溪没搭理她,因为小白难忍三天。

果不其然,第二天小白就变成以前的小白。

胡娘子想不明白,趁着她送小猫上学的空档问贺清溪,“她怎么又变回来了?”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大白抛下这句,就和小羊去睡午觉。

胡娘子的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见贺清溪仿佛没听见,又把话咽回去。反正小白太出格,贺清溪一定会收拾她。自己犯不着在中间当坏人。

如此到了立秋,小白都没再做什么过分的事。也是因为最近没什么大事供她折腾。

八月十六,中秋节第二天,百年小饭馆正常开门。

未时一到,前门打开,六张桌子迅速坐满。然而,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些人坐下不吃饭不点菜,端起水杯就聊天。

贺清溪看到这一幕都乐了,“这里不是茶馆。茶馆在隔壁。”

“我们知道。”冯掌柜回一句,对上贺清溪略带疑惑的神情,福至心灵,“瞧我这脑袋,忘了你没事都在家休息,张魁那小子买了菜就回去,不爱跟人闲扯,你肯定还不知道出事了。”

贺清溪:“谁出事了?”

“当朝状元。”

贺清溪听到熟悉的声音,扭头看去,“虞公子?”

“呵!坐满了?怎么这么快?不是才开门?”虞景明大步进来,就立在柜台旁边。

贺清溪指着冯掌柜,“那边还可以再坐一个。你也知道?”

“都传遍了。也只有你整日窝在家里不知道。”这半年来虞景明时不时过来,跟贺清溪熟了,而贺清溪又只比他大两岁,同龄人说话也不再用尊称敬语,见冯掌柜那桌坐五个人,干脆倚着柜台,“我就在这儿吃。”

“你确定先吃后说?”贺清溪笑着问。

虞景明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也笑了,“我这记性也不行了。”停顿一下,“其实我们都不讲,不出三天你也会知道。”

“张魁?”贺清溪转向给食客们添水的张魁道。

冯掌柜摇头,“非也!礼部尚书亲自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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