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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靳准刘粲害太弟 晋王百谏拒称帝(2 / 2)

荀裕言道,

“司空大人,小的不知道您为何要帮助晋王,晋王这个人,生性暴戾,反复无常,残忍好杀,您帮助晋王,我怕……”

靳准微微一笑,两只小眼睛撇着荀裕,道,

“内侍大人不用怕,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好控制,如果是贤德之君,我靳准避之犹未不及,何来相助?”

荀裕不知靳准所言为何,也不多想,办事去了。

事情果然如靳准预料的一般,荀裕向刘聪告发刘乂联合许遐和崔玮谋反,刘聪大怒,命寇威将军卜抽率领禁兵前去查抄许遐和崔玮的府邸,卜抽乃是刘粲的心腹,把事先准备好谋反的书信,只称是查抄而来,上交给了刘聪,刘聪怒极,当即灭许遐和崔玮三族,受此时牵连至死者,上百人之多!但是刘聪却并没有杀刘乂,而是由护旗将军王平和寇威将军卜抽率领一千禁兵,把刘乂软禁在东宫。

刘乂自知事败,以为是崔玮和许遐走漏了风声,丝毫没有怀疑靳准,刘乂十分害怕,上表刘聪请求皇帝把自己的爵位全部免去,变为庶人,褒奖和赞美刘粲,请求立刘粲为嗣子,但是很可惜,此封书信最后落到了卜抽的手里,卜抽上报给了刘粲,刘粲将此表稍加涂改,最后成了刘乂大骂靳准,刘粲弄权,并且怀念前皇帝刘和的奏章,刘聪收到奏章,又是大怒。

刘乂被软禁的同一天,靳准假传刘乂的旨意,传与十八路酋长,命他们来皇宫议事,十八路酋长不知道皇宫此时已经内乱,刚一入城,就被刘粲拘押。

不几日,半夜,东宫突然鼓声大作,火焰四起,到处都是反声,刘乂惊醒,慌忙下榻走到东宫门口,军旗将军王平率领兵马赶来,刘乂道,

“王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王平跪拜在地,道,

“太弟殿下,宫里有人造反,末将上报皇上,皇上关念太弟殿下的安危,命末将带来一百件甲衣,送给殿下及其卫士,保护殿下安全,以防不测!”

刘乂由于,道,

“可有旨意?”

王平道,

“情况紧急!来不及起旨!末将奉的是陛下口谕!”

刘乂犹犹豫豫,周围杀声震天,突然,不知从哪里突然窜出来十几支利箭,射在刘乂脚下,刘乂顿时心慌,慌忙收下了甲衣,分发与众东宫卫兵!

话说这皇宫之中,刘聪听见宫内有人造反,大怒,急召靳准,王沈,前来议事,王沈也是靳准的心腹,王沈跪拜道,

“陛下,反声来自东宫,有人俱言东宫皇太弟造反了!”

刘聪看着王沈,道,

“东宫才多少卫士,怎么可能造反?”

王沈道,

“陛下,有传言太弟殿下已经为东宫卫士穿上了甲衣,此刻正往皇宫杀来!”

话说在古代,禁甲不禁兵,甲衣乃是重中之重,步兵有了甲衣护身,兵士足可以以一当百,莫说是私披甲衣,即便是私藏一件甲衣都是死罪,刘聪顿时勃然大怒,命靳准,王沈前去镇压。

少顷,皇宫内杀声渐止,靳准带着几名东宫俘虏上了内堂,刘聪扒开衣服,果然内挂甲衣,刘聪怒道,

“此甲衣从何而来!”

兵士道,

“均是太弟殿下所赐发!”

刘聪勃然大怒,不过出乎靳准意料的是,刘聪依旧没有杀刘乂,而是只是罢黜刘乂皇太弟身份,逐出东宫,改封北海王!但是刘聪不杀刘乂,靳准和刘粲是不会放过刘乂的!

十八路酋长,被刘粲拘押,在狱中刘粲对其严刑拷打,逼迫他们诬陷刘乂聚众谋反,又是上表刘聪,刘聪依旧是不杀刘乂,最终,靳准实在是没有办法,用一瓶毒酒,毒杀了刘乂,伪造成畏罪自尽的样子,上报了刘聪。

刘聪不想杀刘乂吗?其实不是,他想让刘乂死的想法,比刘粲更为炽烈,对于刘聪来讲,自己的皇位本来就是弑兄而来,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刘聪还是刘渊的庶子,是没有资格继承皇位的,所以刘乂一定不能死在自己手里,但是现在刘乂死了,谁杀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经死了,刘聪遂封锁消息,下旨永不调查此案。

刘乂和十八位酋长的死,激起了平阳周围十八部落的愤怒,接连聚众攻打平阳,前后兵数多达两万人,由于没有人指挥作战,这些胡人均是被刘粲和靳准镇压,两万人全部被坑杀,周围的十八部落,无论贫贱富贵,男女老幼,一律灭族,因为此事而死的胡人,多达五万之多!直杀的平阳周围方圆数十里鸟无人烟!更重要的是,汉朝的大肆杀伐,让其他部族心灰意冷,纷纷脱离汉朝,另寻出路,汉朝的国势,经过这件事情,急转直下。

公元三百一十七年,七月,刘乂身死之后两个月,刘粲被正式立为皇太子,总领朝政一如往昔,此时的汉朝,对外问刘粲,对内问靳准,二人相互弄权,不服从靳准者,诸如金紫光禄大夫王延,司徒崔懿等人,尽被靳准诬陷至死,百官皆是敢怒不敢言。

话说自长安被攻破,晋愍帝司马邺出城投降,之后,位居建邺的司马睿承制改元,继任晋王位,改元建武,大赦天下,分封百官,建立宫邸,此时,文武百官在金殿内对晋王司马睿行叩拜大礼,礼毕,丞相王导出阵,跪拜道,

“大王,如今四海内乱,礼法不存,宗室飘零,百姓孤苦,大王继晋王位领导天下乃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遂臣叩请大王再进一步,继大晋皇帝位,上承天子,下应黎民,扫平蛮夷,一统九州!”

说罢,王导在殿下三叩首,骠骑大将军王敦,太常贺循,司空纪瞻,荆州刺史王廙,广州刺史陶侃,梁州刺史周访,兖州刺史郗鉴,湘州刺史甘卓,司徒荀祖,丞相参军庾亮,御史中丞刘隗,尚书戴渊,尚书令刁协,诸葛恢,尚书左仆射荀崧,宁远将军周顗,镇西将军祖逖,左卫将军司马宗,后军将军司马羕,征东将军王含,安集将军苏峻,殿中将军韩绩,散骑常侍桓颢,薛兼,东关祭酒颜含,从事中郎卞壶,钟雅,中书侍郎蔡谟,太子詹事陆晔等数百名百官齐刷刷跪在殿前,大呼道,

“万请大王为天下黎民苍生,荣登大位!”

司马睿言道,

“众位卿家请起!”

百官只是不起,司马睿无奈,只得道,

“如今四海有难,天下兵乱,孤的确有责任清除蛮夷,还天下的大晋江山,但是,如今大晋的皇帝晋愍帝还在平阳,健在,孤若是冒然称帝,恐怕于礼法不周!”

百官再劝司马睿,司马睿只是不从,少顷,殿外内侍大呼道,

“太尉刘琨使者,右司马温峤上殿!”

温峤对司马睿跪拜,礼毕,于袖口掏出奏章,诵道,

“天下兵乱,征战不休,百姓遭屠,兵士离土,末将在北方征战多年,与民同食,与兵同饮,深知民众之所愿,兵卒之所请,遂末将万请大王进皇帝位,以领天下,扫平蛮夷,还我山河!太尉刘琨拜上!”

温峤的嗓音沉重,深厚,富有磁性,感染力非常强,其音绕梁,回音犹耳,听得堂下的祖逖泪流不止,司马睿还未开言,殿外步卒又是喊道,

“鲜卑左贤王段匹磾使者,左长史荣邵上殿!”

众人还不知道段匹磾和刘琨结拜之事,见段匹磾的使者荣邵前来,王敦怒喝道,

“此乃是我国建礼之时,蛮夷之使来干什么!”

荣邵掏出段匹磾与刘琨结拜檄文,道,

“右贤王和太尉刘琨已经结为异姓兄弟,发誓共扶大晋!”

司马睿大喜,当即封段匹磾为幽州刺史,荣邵也来劝进司马睿,司马睿仍是不从,少顷,步卒又是喊到,

“西凉刺史张寔使者,左部参军吴勾和南阳王司马保使者段文上殿!”

吴勾和段文也俱是来劝司马睿进皇帝位,王导跪拜道,

“陛下,加上今日前来的上进表,已经是足足一百八十章了,北至幽州,西达西凉,这足以证明,陛下的上进,是万民之所归,百官之所望,万请陛下上进帝位,荣登大宝!”

百官又是叩首,道,

“万请陛下上进帝位,荣登大宝!”

司马睿左右为难,道,

“众位卿家的意思,孤已经明了了,不是孤不肯,而是现在大晋有皇帝,而且还活着,就在平阳,孤又怎能弃之不顾,妄自称帝?”

百官再劝,司马睿执意不从,这才作罢。下殿之后,百官皆退,只见朝中仍有一人,跪在殿前,痛哭流涕,长跪不起,内侍急忙报之司马睿,司马睿慌忙又折回殿内,只见殿内跪拜不起的人,正是祖逖!

司马睿拉起祖逖,祖逖也是不起,司马睿道,

“士稚,你这是为何?”

祖逖泪流满面,面色悲凉,道,

“大王,今日于殿上见到温峤,如同见到了末将的兄长刘越石,想来末将已经在江东呆了近三年了,手无寸功却空食朝俸,而末将的兄长,却在北方历经磨难,每天都在于蛮夷搏命,末将每想到此事,便痛心疾首,饭不能食,夜不能寐,末将恳请大王,赐予末将一支兵马,末将当跨过长江,北上讨贼,长驱直入,恢复我大晋河山!”

司马睿见祖逖如此悲切,自己的心也在隐隐作痛,但是司马睿不是不想北伐,他也有自己的难处和无奈,骠骑大将军王敦手里捏着江东将近一半的兵马,而且王敦随着权势的增大,野心也越来越大,他越来越擅权,越来越不受司马睿的控制,司马睿还要用广州刺史陶侃,梁州刺史周访,兖州刺史郗鉴,湘州刺史甘卓等人的力量来牵制王敦,哪还有力量组织北伐,但是祖逖说的话,言深意切,全为朝廷,为大晋着想,司马睿又不能反驳,忌惮王敦的话,又不能对祖逖说出口,司马睿也是左右为难。

司马睿长叹一声,背过身去,一念之间,司马睿想出一条折中的计谋,他拉起祖逖,道,

“现在江东的形势还不稳定,我们的北方,跨过长江,便是石勒的势力范围,这些年,孤也有心北伐,但是不知道贼寇石勒这些年发展如何了,十年前,你兄弟越石,受东海王所重托,以区区两千人占据晋阳至今,这样吧,孤封你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也赐你两千兵士,三千布匹,铁器,马匹不等,士稚先行去江北为孤试探一下石勒的虚事吧。”

虽然兵马不多,但是祖逖仍然拜谢而退,这一年,祖逖已经整整五十岁了。

未知祖逖的这一支两千人的队伍,究竟能够掀起什么样的波澜,各位看官稍慢,且听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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