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童的直觉还是敏锐得吓人，眼睛一瞪就想问审林启。
“没什么没什么”
林启的头摆得像拨浪鼓。
程雪童刚想说些什么，眉头就突然一皱，仿佛在承受极大的痛苦感。
“很疼吗？”
“嗯”
程雪童这一声应答显得尤其软糯，是林启完全没有听过的声线。
即便是她，也是会被痛经带来的生理疼痛折服。
她抱着林启的手臂，褪去了往日的凌厉，逐渐变得柔和和脆弱。
“我去给你买杯热牛奶，可以吗？”
林启舍不得看她这么难受的样子。
“先让我靠一会，等我好一点再去，好不好？”
程雪童居然在征求林启的意见。
“好，没问题。”
其实还是存在一些风险的，虽说林启在汉大活动的时候一直戴着帽子和口罩，但这附近一旦有经常活跃在猫咖店的学生，就能极快地认出林启，相对应的，程雪童更容易被认出来，这要是看到她靠在林启身上的画面，那些谣言还指不定要怎么传。
这才是程雪童会十分罕见征求林启同意的原因。
但同样也反映出另一个结论:她是真的不在乎被不被看到。
程雪童把头靠在林启的肩膀上，再让林启的一只手成掌状，按压在她那十分平坦的小腹上。
虽说中间隔着很厚的衣服，手上的热量是不可能传递到肚子上，但她的眉头还是因此舒缓了不少，仿佛内心深处已经感受到了那份渴求已久的温暖。
十分钟后，她把林启的手拿开。
“燕麦牛奶五分糖，快去快去！”
她似乎从疼痛中逃离了出来，再次变成了那个古灵精怪，傲气凌人的强势姑娘，推着林启的肩膀，不断催促着他。
所幸，这十来分钟，没有任何人注意这边的二人，因为大屏上的画面十分精彩，观众席最密集处还爆发出一阵一阵的欢呼。
林启帮她把头上靠乱的发丝整理了一下，从座位上起身：“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快快快，ve，ve！”
她模彷着电影里外国士官的催促士兵的指令。
林启笑着摇了摇头，飞奔而去。
等到林启的身影消失在观赛厅的拐角，程雪童脸上的急切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无法掩盖的哀伤。
她摸了摸刚才林启碰过的头发，然后横下身子，同时躺在了两个座位上，最后再把整个身体蜷缩起来。
“快回来啊魂澹，还是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