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脸委屈问,“舅妈,你说这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
祝氏瞪了他一眼,在他脑袋上打了一巴掌,“胡说什么呢。”
王冬青揉了揉脑袋也不在意,就是这个道理啊。
祝氏沉眉深思。
“这也太奇怪了,不过我之前没见过王志青,不好说,也许真就只是个苦命孩子,你给你姐说了吗?”
“还没,还不知道下次写信,写不写这个事。”王冬青十分苦恼。
祝氏想了想,开口道,“写吧,不过要实事求是,不要增添太多个人看法,都说清楚,看冬丫头怎么说。”
“我姐那么讨厌那边,肯定要让爹娘把人赶走。”王冬青一脸苦大仇深。
祝氏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这冬丫头家的家务事,还真是一笔糊涂账,那孩子要真是不容易帮也就帮了,要是其他,那……也真够厉害了。
这件事因为方氏态度的大改变,所有人都没有轻易说什么。
王冬青没有着急写信,准备观察几天,揪出这黄鼠狼的尾巴,谁知道这三天还真是一件值得他告状的事都没。
不止如此,王志青真是做的好的不行,活抢着干不说,而且手下绝不打折,每次看见自己也都笑眯眯,对比之下他反而成了那个不懂事的。
王冬青觉得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一定不相信。
三天后写信的时候,几次下笔都不知道该不该实事求是描述出来,但想到姐姐上学前叮嘱自己要是遇到啥事可以找舅妈多多商量的话,还是决定如实写出来。
这封信,王冬青寄的真是心中十分沉重。
王志青就在家里这么好的生活下去,就是旺财和灰豆都对这个陌生来客没了坏脸色。
王冬鱼这几天没事就和穆宁褚文翰封滦四个在京城瞎晃瞎玩,时间快的什么时候过去都不知道。
看到信件的时候,才想起来和家里好几天都没联系,不过她不担心,家里现在井井有条,还操心个什么。
王冬鱼在穆宁家院子拆信封的时候,穆宁正在旁边逗姥爷养的八哥。
等逗完了,一回头,就看到王冬鱼神色有点严肃。
“咋了?家里出事了?”她赶紧凑过来问。
王冬鱼缓缓折起信件,才淡淡说道,“我二叔家的儿子到我爹娘那边打工。”
关于她的那些家事,穆宁也是知道,一听这话,马上问道,“又来打秋风?”
说实话,打秋风的亲戚每家总是有那么几个,他们家也有,只是都被爸妈解决了,等她知道都不知道多久后的事情。
“不是,是来打工,薪水还自动降了二十块,闲暇时间帮家里干家务,还去我爹介绍的修车师傅那学修自行车。”
“这……”穆宁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毛病。”她念叨道。
“是,什么毛病都没,但那是我那个糊涂二叔和二婶还有老太太从小宠到大的男孩,要是原来一只这么懂事现在我也能理解,但问题是原来的他可不是这样子。”
关于人性,王冬鱼坚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人,那是不会轻易改变。
不然她也不会这么久都没对封滦彻底释怀。
而小时候的王志青和前世的王志青,真是一言难尽,就差没蹲局子了。
“你妈妈怎么说?”穆宁问道。
“我娘和我爹一个态度。”王冬鱼语气也担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