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耽美女频>观后无感>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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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1 / 1)

“我困了,要睡觉。”南阮负气躺进被子里,闭上了眼睛。贺宪也跟着躺了下来,单人床小,过去他最喜欢和南阮挤在这张小床上,想着她的肚子里有宝宝,不敢再如往常般抱着她压着她,只好小心翼翼地侧过身,把四分之三张床都留给南阮。“你再往外就掉下去了。”“我怕挤到你。”南阮还生着气,转过身把后背留给贺宪:“这床太小了,睡不开三个人,你到隔壁客房去。”已经退无可退的贺宪闻言立刻翻身下床,坐到了床边的地毯上,伸长胳膊去牵南阮的手。“地方不够就你们睡床我睡地板。”南阮睁开眼睛看向他,见他一脸无辜地瞪圆了眼睛,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她强行抽回自己的手,拿起枕头砸向他。“装可怜也没用,看到你就觉得讨厌。你明明就不想要小孩,还不承认。”贺宪抱着枕头坐回床上,收起玩笑的态度,正色道:“你之前说你的体质和你妈妈很像,我很担心你……”贺宪没继续说下去,南阮却立刻平了气,解释道:“那个年代的技术和现在不能比。凝血功能不好的产妇其实挺多,产前就可以预防,而且就算出血量超标,也有应对办法,除非遇上极端情况,一般不会出大问题。”贺宪稍稍放下了心,又说:“如果不会出危险,孩子当然还是得要的,不过咱们才刚在一起,这么快就有了宝宝,我没什么心理准备。”“我觉得我们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在这件事上南阮到底理亏,她没继续使性子,把头靠在了贺宪的肩上,“我就是想有个和自己血脉相通的宝宝,又像你又像我,你是爸爸我是妈妈,多好呀。”贺宪“嗯”了一声,这么说起来,好像是还不错……“贺宪。”“嗯?”“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男孩女孩都差不多。”男孩淘气女孩娇气,在他看来,都差不多讨厌……“我喜欢女孩,不过女孩子大多像爸爸,可你是单眼皮。最好是男孩子的话就长得像你,女孩子的话就长得像我。”咦?像南阮的小女孩?软软的香香的还漂亮,还是他的女儿……贺宪心中一动,改口道:“我也喜欢女孩。”如果他的女儿能长得和南阮一样,娇气爱哭总要人抱似乎也不算缺点。贺宪总算不再抗拒,心中还浮起了小小的期待。“再过一两个月就知道是女孩男孩,长得像谁了。”南阮满心柔软,扬起脸对贺宪说,“你赶紧适应,要不了多久,宝宝就能听到我们说话了,等知道他的性别,我们就给他起个小名,有空就和他说话,给他讲故事,这样他就不会无聊了。等有了胎动,我们还可以和他做游戏。”在贺宪眼里,南阮还是当初那个小姑娘,于是他从没想过她做了妈妈会是什么样,瞥见她眼里的温柔,莫名其妙的,他有点羡慕这只只有五厘米大的小东西,小时候他妈妈对他可凶着呢。见南阮不再生气,贺宪问:“你最近为什么总不理我?怀孕了情绪会变差吗?”提起这事儿,南阮又不高兴了:“当然不会。我伤心是因为你不关心我。”“我不关心自己还差不多,怎么可能不关心你?”“如果我今天不说,是不是等到快生了你才能发现要当爸爸了?”“你为什么没第一时间告诉我?怕我不喜欢小孩吗?”“我是想告诉你来着,可都把验孕棒放到你手边了,你也没发现。”“什么验孕棒?”南阮闭了闭眼睛,继续说:“就算你没见过验孕棒,不认识,我生病了不敢随便吃药,不再吃路边摊喝奶茶,不再逛街看电影,每天早早就休息,不准你再抽烟……这么多改变,你都没留意到吗?”“留意到了,我以为你是病了,来例假了……”南阮无言以对,只好拿眼睛瞪他,贺宪哈哈一笑,说:“像我这种从来不搭理异性的单纯男人,哪懂这些,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验孕棒。”“你这是没常识,不叫单纯。”贺宪还没讲话,南阮的手机就响了,发现打来电话的是贺齐光,她很是意外,对贺宪说:“你弟弟的电话,是不是找你的?”贺宪接过了南阮的手机,刚按下接听,贺齐光的声音就传了出来。“阮阮,有件事要求助你。”一听到堂弟的声音,贺宪就忍不住想揍人,高声呵斥道:“你叫谁阮阮呢!”贺齐光吓了一跳,隔了半晌才问:“我阮阮嫂子呢?我有急事要找她帮忙。”“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隔着手机听到贺齐光的话,南阮抢回了自己的手机,问:“怎么了?”“一句两句说不清,你们在哪儿呢?我过去找你们。”贺齐光常年在香港生活,听到这话,南阮有点意外:“我们在z市啊。”“我回来了。你们在家吗?”“在你大伯家。”“我半小时就到。”南阮挂断电话,对贺宪说:“你弟弟等下要过来。”贺宪没好气儿地说:“他神神经经的,你下次不用搭理。”贺宪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堂弟大老远的回来,他自然不能不招待,便走出卧室和父母说贺齐光要来,晚饭出去吃。贺爸爸贺妈妈在房间午休,贺宪走到主卧外面正要敲门,就听到妈妈说:“老贺,你睡着了吗?”“没有。”“你要当爷爷了,高兴吗?”“高兴。”“我虽然也高兴,但还有点难受。我怎么就成奶奶了,我之前一直觉得自己挺年轻的,想到马上就有个小孩叫我奶奶,有点接受不了。我才刚五十……当初真不该一毕业就和你结婚,同学的儿子才上大学,我都当奶奶了……”“嗯。”见贺爸爸毫无反应,陷入感慨的贺妈妈有点生气:“我说话你听到没有!”“听到了,你儿子不也刚上大学。五十当奶奶不算早,新闻上还有三十多岁就当奶奶的。”听到妈妈的话,贺宪想,难怪南阮总说他和他妈性格像,连知道南阮怀孕都是同样的感想。希望他的孩子性格像南阮,动不动就噘嘴,多可爱啊。然而推开门后,他却说:“挺高兴的事儿难受什么?我说丁克激动的是您,听到南阮怀孕说受不了的还是您。万一让南阮听到了,她会伤心的。”“我什么时候说受不了了,我高兴着呢。”说完这句,贺妈妈又说,“南阮没听到吧?”“没。贺齐光要来。”贺齐光很快就到了,听到大伯母问自己怎么回来了,脸皮一贯厚的贺齐光笑着说:“当然是想您了!我尤其想您做的香辣蟹,之前做梦梦到,口水流了一枕头。”明知道他是胡说的,贺妈妈还是拉着贺爸爸去了菜市场,说晚饭不去外头吃,她亲自下厨。贺宪的父母一离开,贺齐光立刻收起了笑意,苦着脸说:“阮阮嫂子,救我!我被一女流氓缠住了。”瞥见堂哥瞪自己,比南阮还大一个月的贺齐光改口道:“嫂子。”不止是贺齐光,南阮也觉得这称呼别扭,便说:“你直接叫我‘南阮’就行,什么女流氓?”“我之前认识一女的,一共在一起一个多月,都分手好久了,她突然说自己怀孕了,让我要么娶她,要么赔她精神损失费和打胎费一百万,不然就生下来送到我爸妈家。钱是小事,关键这名声我不能背,那孩子就不可能是我的!”不等南阮说话,贺宪就冷笑了一声:“你又不是太监,为什么不可能是你的?”“就做过一次,我还戴tao了,她说戴tao也不是百分百保险,蒙谁呢!”贺宪瞪向他:“当着南阮的面儿,你说什么呢?”贺齐光一脸无辜:“南阮本来就是妇产科医生,这事儿她专家啊。”身为医生,南阮自然不觉得尴尬:“如果在直接接触前就戴了,并且过程中没有破裂,百分百保险。”“没破!”贺齐光松了一口气,“我就说不可能嘛,而且时间也对不上,这事是两个月前发生的,她说她怀孕八周,怀孕多久根本就不是从这事发生的那天算的,是从末次例假,她当天还跟我说,快例假了,安全期,不用戴,这纯粹是有预谋的想讹钱,拿我当傻子骗。”南阮笑了:“你比你哥懂得多。”贺宪“哼”了一声:“他这叫不要脸。”贺齐光习惯了堂哥的冷嘲热讽,继续诉苦道:“她现在整天缠着我,我没辙了,才躲回来,谁知道她也追来了。是不是有个技术能在怀孕的时候就验dna,证明孩子不是我的?”“满八周抽取胎儿绒毛组织或者满十六周抽羊水都可以验,不过对胎儿有影响。”“她又不是真的要生,就是想骗钱。其实我跟她好过一个多月,她需要钱直接说我不会不给,看我单纯就拿这事儿蒙我,也太不地道了,我保守着呢,接受不了未婚先孕。”听到这句话,南阮望了眼贺宪,笑着说:“你跟贺宪不愧是兄弟,都单纯。”贺齐光十六岁就破处了,并沾沾自喜,见妻子拿自己跟他比,自认为纯洁又深情的贺宪很是委屈,不满道:“我怎么能和他一样,我那是没常识,他这是恬不知耻。”南阮嗤地一笑:“你知道自己没常识就好。”贺齐光被前任缠怕了,不愿意再见她,拜托南阮帮自己带她去验dna,哪知那女孩一听到这个,死活不愿意做,只说喜欢贺齐光,想和他结婚,想把孩子生下来,怕这种方式会伤到孩子。南阮工作忙,又怀孕了,没时间精力理会,贺齐光再次逃走后,便不再接那个女孩的电话。贺宪本就不主张南阮管贺齐光的闲事,知道南阮怀孕后,无论有没有课,他都接送南阮上下班,更每天送午饭晚饭到医院。遇上南阮加班他上选修课,他也六点钟准时送晚饭,而后回学校上了课再到医院接南阮。南阮不是娇气的性格,除了发烧请过两天假,怀孕后和之前一样上班上手术台,连续站几个钟头是常事,并不觉得自己需要特别照顾,见贺宪这样在z大和医院之间每日折腾三四个来回,她有些心疼,可说了几次不需要他偏不听,她就只好随他去了。这天贺宪刚把南阮送进医院,迎面就遇上了贺齐光的前任,他本想装没看见直接离开,那女孩却快走几步拽住了他的袖子。“大哥,贺齐光去哪儿了你知道吗?”贺宪抽出袖子,后退一步,跟她错开半米的距离:“不知道。”女孩从他的脸上看到敬而远之的意味,立刻哭了,靠过去拽着他的衣角说:“我真的没办法,我要是去找他爸妈,贺齐光一定会怪我的……我不想和他闹翻,就当我傻吧,事到如今我还是想跟他和好。你帮我给他带句话,告诉他我一定会把孩子生下来。”贺宪觉得这人很有问题,虽然他并不偏袒贺齐光,却觉得贺齐光说的没错,这人是来骗钱的。拒绝做鉴定,拿把孩子生下来做威胁,如果贺齐光不是那么笃定绝不会是他的,心虚或怕麻烦就直接给钱了。年纪轻轻的,真是聪明过头了。“我找不着他,带不了。你不要给他留面子,去找我叔叔婶婶说,孩子要真是贺齐光的,他们一定替你做主,你放手,我把我叔叔的电话给你。”女孩怔住了,却依旧没放手,可怜兮兮地说:“你不帮我,我就去找大嫂。”顾忌着这人是孕妇,贺宪不敢猛然格开她,只说:“我怕了你了,三天之内我把贺齐光抓出来交给你,你要缠缠他去。可要再烦南阮一次,我绝饶不了你。”目的达到,女孩哭了两声就走了,贺宪正要骑上摩托车离开,突然觉察到有人在注视自己,一回头,竟是南阮的爸爸。南爸爸和贺宪对视了片刻,见他毫无惧意,甚至不准备招呼自己,更觉恼怒,便自己走了过去。“刚刚那个人是谁?”“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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