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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节(1 / 1)

“而第一日时我们去过也得到同样的结果。但第三日,我们带着画像而去,并让他们伙计认,伙计一眼就认出来,此人是以为老顾客,曾经在他的手中买过十一个同样的翡翠玉镯。”“有了宋记伙计的佐证,我们到了衙门,请衙门协助抓人。但是令我们意外且没有想到的是,画像中的男子陆朝,早在去年的时候,就因为杀人案秋后处斩了。”又是一片惊讶之声。后衙中,赵煜听着如同听说书,很惊奇,“这多人辩讼,不急不慢徐徐道来,认真严谨,还真是别有一番不同的体验。”大家拱手应是,自是赞同。桂王继续嗑瓜子,桌子上的盘子里丢了不少的瓜子壳。大家不敢说他,时不时用余光打量他。外面,邹凯玄接了话,“我们出于谨慎和好奇,查了陆朝去年所犯的案件。这个案件大家或许都知道。去年五月十一日,在玉宝楼后面的深巷中,二十五岁的男子高攀被人捅了一刀,失血过多而亡。”“案件看上去并没有问题,凶器,动机以及杀人事件都成立,完美无瑕。陆朝被判斩立决,秋审时就斩首了。”齐代青问道:“看上去,听你的意思此案有疑问?你们查过高攀被杀案?”“大人,”宴通重新上场,拱手道:“实在是,我们好不容易查到的线索,却突然中断了。按我们先生的话,一个案子线索绝不会真的断掉,死者一定会给我们留下什么,因为死者也知道,我们在给他伸冤。”大家听着,都朝坐在一边听讼,仿若局外人的杜九言看去。她一直没有说话,人也一直圈在椅子里,相当没有存在感。“杜先生这话说的虽然玄乎,但仔细想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啊。”大家都点头应是。“所以,我们在第四天的时候,我们做了两件事。”宴通道:“因为我们先生说,两个杀人案件相距这么短的时间,又和同一个人有关,所以先生让我们做了第一件事,查高攀。”“她居然让人查高攀,”赵煜含笑道:“这个手法,确实与众不同。”鲁章之接话道:“没有局限在一个案件中,确实与众不同。”“如此聪慧之人,怪不得单德全一筹莫展的案件,到她的手中却迅速有了突破。年轻人不简单啊。”赵煜点头。吴文钧和任延辉对视一眼,两人端茶喝着并没有说话。申道儒虽神色平静,但心中却已是惊涛骇浪,就这一点,就足可见杜九言的能力和基础却非一斑。她年纪轻轻有这样的地位和名气,并非徒有虚名。杜九言不知道大家的想法,她现在更关系的是接下来的状况……案子有点大,不知道一会儿后面听讼的人,还能不能这么淡定。“查高攀?有什么收获?”齐代青问道。徐子玉上前,抱拳道:“回大人的话,不但有收获,而且还很令人惊奇。死者高攀乃保定人,他在家中早已成亲。去年年初他带妻子姚氏来京城有玩,半个月后他却是一个人回家,对外宣称其妻姚氏留在京城姊妹家中小住。”“但居高攀亲戚回忆,高攀回到家中以后,他不断盖了新房,还将往年的旧债都还清了,并成日吃喝嫖赌挥金如土。”徐子玉停下来,忽然门外有百姓喊道:“高攀不会将姚氏卖掉了吧?”“这位大爷猜的没错,高攀将姚氏卖掉了,换了钱花。”徐子玉道。齐代青问道:“如此,惊奇在何处?”“大人,我们去查的时候,是前一个案件女尸的画像,而高攀的亲戚看到画像的时候,立刻就认出来,此女就是高攀的妻子,姚氏。”齐代青愣神,一边单德全也是一怔。“这个转折,简直比戏文还要精彩和意外啊。”有人道。第384章 十二单德全打量着杜九言,后期,案件他没有敢跟进也不敢去多问。没有想到,她居然将陆朝的两个案件放在一起查。“这么说,当时买姚氏的人,就是陆朝?”齐代青问道:“那么,照你们如此推论,高攀死在后,是和姚氏的死有关?”齐代青不是新手,听到西南讼师的辩讼,就已经推断出,两个案件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应该是高攀借由妻子的死而讹诈陆朝,所以遭到了灭口。这也能解释,高攀在死前和陆朝玉宝楼外的争执。其实并非是偶尔,而是因为姚氏的死。但好在,陆朝的死不冤,错的只是他们判错了陆朝的杀人动机。齐代青暗暗松了口气。“大人说的是。”徐子玉道:“高攀的死因,可能是他讹诈了杀妻的凶手,此人也就是当初买姚氏的人。”后衙,申道儒眉头微挑,虽说,将两个案件连在一起,思路令人惊艳,但是结果却没有意外。杀人的凶手依旧是陆朝,到也平平无奇。但是对面,吴文钧却竖起了耳朵,听的比方才认真了许多。“但是,”徐子玉大声强调,“如果两个案子,都是陆朝为凶手的话,却有新的疑点没有解开。陆朝在宋记一次性买了十一个手镯,其中一个送给了姚氏,那么剩下的他送给了谁。”“据查,陆朝并未成亲,但是他有一个姘头,他们二人的关系并无隐瞒。去年单捕头在高攀案中寻找时间证人时,也曾询问过此女,她曾证明,案发当晚陆朝和她在一起。”“我们问此女可曾得到过同样的手镯,此女否认,并表示没有见过。”“这就很奇怪。余下的十个手镯去了哪里?”徐子玉反问。没有人回答,他也不需要人回答,而是继续道:“所以,就有了第四日我们查证的第二件事。我们查了陆朝的来历和寻常的人际关系,他有钱,钱从哪里来的,他将姚氏养在何处,杀人的第一现场又在哪里?”“如此,我们查到了一个令人惊奇地方。”乔栋上前接了话,道:“这个地方在城郊西山的脚底,他为何神奇,容学生给大家形容一番。”吴文钧眉头高高挑了起来,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那是个很大的院子,不分内外院。院子四周有二十个小院子相邻,院子的中间种满了姹紫嫣红季节不同的鲜花,风亭挂着纱幔,如梦似幻的美妙。而更令人感觉美妙的是,是当下住在这个院子里的十六个女人,她们年纪都在二十二岁左右,皆是人妻,身材丰腴。”“这些花容月貌风姿绰约的女人们,赤身套着一件薄薄的纱衣,穿梭在花丛中,谈笑风生和谐而欢乐。”“她们中,在这个与世隔绝的院子里,最长的住了三年之久,最短的才来不过月余。”“她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每日高高兴兴地吃吃睡睡,只要等着她们的主子到来,翻到她的绿头牌,光临他的小院。”“哦,忘记解释,这里面的每一个小院都有一个名字。翊坤宫,绯烟宫……等等。”徐子玉话落,后衙传来一声拍桌的声音,大家一愣,齐代青已经呵斥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绿头牌,绯烟宫……这些可都是专属于后宫,专属于圣上的东西。外人用,就是大逆不道。乔栋拱手朝天,“事情不是学生做的,院子也不是学生的,学生只是陈述事实。绝无对圣上不敬!”“这个院子,在何处?你为何今日才提?”齐代青隐隐觉得,这个案件即将脱离他的掌控和能承受的范围,他开始有些慌了。乔栋道:“并非有意隐瞒,而是因为一旦说了,这些东西就会消失。”“大人,能制出如此大手笔,且有胆子做这样的事的人,绝非如陆朝这样的小混混可以办得到。”“所以,”童刃接上话,冲着所有人大声道:“去年四月二十一和五月十一,高攀夫妻被杀的凶手,不是陆朝。”“他只是给人顶罪的一个狗腿。”齐代青和单德全脸色齐齐发白。如果只是杀人动机有误,他们请罪一番就能轻轻揭过,可要是判错了案件,斩错了人,那么这件事的后果,就不是能这么轻易结束的了。齐代青眯着眼睛,看着童刃。“不过,虽人不是陆朝杀的,但他一样该死。”童刃话锋一转,“所以,衙门没有杀错人。”“陆朝该死,但他背后这个人更加该死。买卖良家妇女、聚众淫乱、辱没皇室、大逆不道等罪名,就足以令他斩首百次。”齐代青和单德全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单德全暗暗感激地看了一眼杜九言。这一番话,算是救了他们。否则,此案过后他们定要被查审,不说继续留在衙门,就是这条命还不知能不能保得住。这一番话,必然是杜九言事先交代过的,否则临场,他们不会说的如此周全周到。杜九言摸了摸鼻子,她也不想这么周全,实在是不想树敌啊。混口饭吃,实在不易。她想回家,不管灰溜溜地还是衣锦还乡,总之,速速离开这地方。“你说了这么多,这间院子的主人,是谁?”齐代青问道。傅元吾上前,笑了笑,少年人的笑容特别的单纯美好,“大人,案件到这里,其实……我们也没有查到是谁。”“实在是,这个院子背后真正的主人,太难查了。”齐代青一口气没憋住咳嗽了起来。“能否请大人现在遣人去查?”傅元吾道:“院子就在城郊西山下,过了桦树林就能看到那个院子。”齐代青看向杜九言。这个小儿,实在太狡猾了,到最后关键的地方,请他去查。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个院子的主人不会简单。她不敢查,却让他来查。这不是害他吗。“齐代青,”后衙内,赵煜冷冷地道:“速速去查,朕在这里等着。”齐代青吓的腿软,刷地一下站起来,拱手应是。“单德全,速去!”单德全领命,带着二十几个捕快和衙役离开衙门,而门外,皇城守卫羽林军也带着人跟上。“休堂!”齐代青道。众人原地休息。齐代青忙去后衙请罪。“让杜九言进来。”赵煜喝道。杜九言由府衙知州引着,往赵煜所在的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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