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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1 / 1)

“你做不到,就不要揽下这件事。”唐时满不在乎的说。“唐时!”炎绪忍无可忍,咆哮道:“只因为他们想要得到梅家宝藏你就一定要这样吗?你们是至亲亲人,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脉,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唐时声音仍然淡淡的,和炎绪的激动相比,唐时冷静的非常残忍,“你无法理解我的感受,你也不会知道亲眼看着自己的心脏被挖出来时的恐惧,疼痛在那种恐惧面前也会变得不值一提。”“……你在说什么?”唐时说的每个字他都懂,但是整句话串起来他就不懂了。唐时没有回答,而是说:“这件事你阻止不了,我一定会做。”“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炎绪沉声道:“你可知道手刃至亲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亡灵镰刀是以死气和怨念为食,每当你杀一个人或一只异兽,它们的死气和怨念都会被你吸收充当亡灵镰刀的‘养料’,以亡灵镰刀的邪恶程度,一旦你真的这么做了,亡灵镰刀绝对会凭借你嗜杀至亲的邪恶怨念变得无法控制,你有没有想到这一点?”这回轮到唐时不解了,“你怎么知道这些?”连他这个重生的人都不知道,炎绪又是怎么知道的?炎绪也不瞒他,直言道:“自从冰火魔心剑苏醒之后,我就能感觉到它的‘思想’,是冰火魔心剑告诉我的。”确切的说,是炎绪问冰火魔剑的,他向冰火魔心剑打听了不少亡灵镰刀的事,所以对唐时的处境更加担忧了。炎绪很想把亡灵镰刀从唐时的体内分离出来,可是冰火魔心剑告诉他,一旦强行分离了,元核当中的八个内置卡位将会毁掉一个,唐时的“武器卡位”将会彻底损毁,资质受到影响,等级也会受到限制,这样的事,唐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的,所以炎绪没有说出来。当然还有一种方法,怕就怕亡灵镰刀已经入侵了唐时的身体,不好覆盖掉。这回轮到唐时犹豫了,如果一定要复仇,却成为被亡灵镰刀支配的傀儡,唐时也是不愿意的,想来想去,这件事似乎真的只能交给炎绪来做,如果炎绪说的是真的,不是唐时亲自动手,亲人的怨念对亡灵镰刀应该没有助力。不,其实唐时还是希望亡灵镰刀变强,他坚信自己一定可以控制住这么邪恶的武器。炎绪还在独自沉思,没有发现唐时的小心思,“你在临城消失的那几天,到底杀了多少异族?为什么你受到亡灵镰刀影响的程度会由几天忽然变成一个月之久?”唐时这才明白,原来炎绪是以为他杀生太多,才会让亡灵镰刀的实力变强,影响变大,实情却不是这样。唐时略一沉吟才道:“应该不是杀生的原因,我……用了‘死亡之眼’。”“你说什么?!”炎绪倏地转脸看他,一脸的难以置信。“我用‘死亡之眼’强化了亡灵镰刀。”唐时注视着炎绪,炎绪的反应他已经猜到了。炎绪在定定的看了唐时半晌,没有将那一腔怒火爆发出来,而是颓然道:“那一个月的反常,就是你强化的后遗症?”“可以这么说。”炎绪沉默着点点头,“你哪来的‘死亡之眼’?”“系统奖励给我的。”炎绪再次点头,启动车子,继续往前,只道:“记得你答应我的,别再杀生了,人类的死气和怨念比兽类要强得多,智慧生命往往都不好对付,你想做的,我都会替你完成。”“……好。”唐时偷偷瞧了炎绪一眼,见他面色沉静,完全没有想象中暴怒的情形,他甚至想到,以炎绪再三叮嘱的谨慎,就算暴打他一顿也不奇怪,炎绪现在的反应让唐时大感意外,太不合常理了。唐时苦思冥想也想不出炎绪为什么突然冷静下来了,在行进一段路之后,唐时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我用‘死亡之眼’强化亡灵镰刀,你不生气?”炎绪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气极反笑。唐时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在笑什么。炎绪:“我生气有用吗?”唐时摇头,“应该没用。”炎绪苦笑,“那不就是了。从你拿到亡灵镰刀这张卡牌的时候开始,我就阻止你炼化,到后来屡次阻止你,劝诫你控制杀性,你哪次听过我的话?我打又打不过你,说了你又不听,你让我也没办法了。”唐时沉默了,如果是以前,说炎绪打不过他唐时还相信,现在炎绪这么说,唐时觉得他是在逗他玩,愤怒的枭兽仆从卡一出,就算唐时的恶毒铁匠是橙色传说品质也会被压着打,等级比不过人家,何况愤怒的枭兽在所有的仆从卡当中,虽然不是橙色传说品质,但也是紫色史诗品质,以等级来弥补品质,就算恶毒铁匠也不是它的对手。他和炎绪如果真的打起来,谁输谁赢真的说不准。唐时内心一动,试探道:“你真的想打我?”炎绪盯着前路,“你看我是欺软怕硬的人吗?”唐时摇头,“不像。”炎绪:“那就是了,我如果真舍得动手,就算打不过你,也会让你长长记性。”唐时:“……”唐时觉得,在炎绪面前还是低调一点好,太过嚣张,说不定真会被他胖揍一顿,那才丟脸。今晚的月色很亮,照的大地一片银霜,车子又行进了一段路,唐时向窗外看了看,知道那些学生说的岐县聚集地就快到了。果然,车子又行进了一个多小时,一座黑压压的城池出现在眼前,首先看到的自然是岐县外围的那些破旧的帐篷和用树枝搭起来的住处,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到处都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光亮。有耳力好的听见引擎声,提着一杆步枪从搭棚里钻出来,紧张的张望,出来的人还不止一个,不少人都睡眼惺忪,待看到有两辆车向这边径直过来,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从别的地方慕名而来的幸存者,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岐县的大门已经关闭了,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也只能在外面过一夜了。终于到达目的地了,大巴车上传来欢呼声。唐时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笑容浅淡,“他们还有这样的活力,真不错,就是不知道真正能进去的人有几个。”炎绪把车停下来,岐县城外,大大小小不下成百上千个搭棚,在月色下显得孤寂又凄凉,如果真的每个人都能进去,那么城外也不会聚集这么多人了。那些学生兴奋过度,不管不顾就把大巴车开到了城门口,想深夜敲门,只是他们刚停稳,就被几个拿着步枪的男人给围住了。兴奋的学生皆是一愣,看他们那架势就是来找麻烦的,黄媛趴在窗口,有些紧张,“几位大哥,我们初来乍到,不知是不是触犯了什么规矩?”一个男人厉声道:“这个地方不是你们该来的!退回去!”学生们皆是不解,另一个持枪男人一看就是好脾气,解释道:“现在退到最外围去,这个地盘是有主的,你们不能待在这里。”张宁再次沉不住气了,反问道:“这条路也成了你们的了?”那个脾气暴躁的男人,立刻举枪,黄媛急忙道:“对不住几位大哥,别开枪,我们这就退出去。”司机慌慌张张的往后退,直到退到最外围。张宁还非常不服气,想要冲下去,被几个学生硬拉着才避过一劫。唐时一直趴在窗口看戏,岐县聚集地的规矩他知道,上一世从临城逃出来,遇到兽群袭击,幸存者都被冲散了,想要活下来真的要靠运气,唐时晕头转向的跟着几个幸存者摸到了这里来,可惜他没能进城,进城的条件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承受的。第98章 炎绪的表白岐县聚集地拥有人口将近20万,已经是个初具规模的像样的聚集地了,这附近不少人都会投奔这里,岐县只是个县城,条件有限,不可能无限制的接纳所有幸存者,所以不少人在岐县徘徊数月后,不得不冒险离开,寻找能接纳他们的新的聚集地。那时候,唐时也是离开人群中的一员。唐时在这边回忆往事,炎绪在另一边出神,靠在椅背上,双眼放空。唐时:“在想什么?”炎绪没有看他,仍然注视着夜色中的景物,幽幽道:“在想你说的话。”唐时笑道:“我说了很多,哪一句?”炎绪看了他一眼,沉思良久,兀自说:“四年前的你和现在的你确实有很大的转变,不管变多少,你还是你,如果你现在还保持着那时候的单纯,而我们又正巧有缘相遇的话,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加倍怜惜你。”炎绪带着满腔无力,“现在的你……只会让我更心疼,我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换得你的平安和顺遂。”唐时静静听着,没有插话。炎绪片刻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转脸看着唐时,接着窗外的月光,注视着唐时黑亮的眼睛,“在我看来四年前和现在没有区别,你就是你,不管有几面,我还是爱你。”唐时怔怔的看着炎绪,他的眼睛里满是认真与诚挚,表情更是无懈可击,让唐时相信,炎绪确实在爱着他。炎绪和上一世有了很大的不同,上一世,他至死都没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这一世,他却能坦然承认自己的感情,并且勇于追求所爱,这让唐时很意外。炎绪说出那句话“爱你”两个字的时候,立刻就低下了头,他心中忐忑,心脏枰枰狂跳,紧张的神经紧棚,就连耳朵也不争气的开始嗡鸣。他不是十八九岁的单纯少年了,即使没有谈过恋爱,这么多年心中一直装着一个人,就算看过不少相亲对象,面对没有感情和真心喜欢的人,自然是两码事。明明都是奔三十的人了,在对喜欢的人表白的时候,还是紧张的像个青涩少男。炎绪很明白自己对唐时的感情,之所以没有肯定说出来,是怕被拒绝,到时候弄到连朋友也没得做,那才是真尴尬。然而刚刚因为愤怒,已经把自己的感情喊出来了,一路过来,他一直在思考唐时的话,反复问自己,是真的只喜欢四年前的唐时,在眼前的唐时身上寻找那时候的身影吗?想到现在,他找到了答案。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再自欺欺人了,自从在那次军训时遇见唐时,那抹青涩犯二的身影就一直印在他的心底,不管这几年如何辗转,经历过多少人,他始终没有忘记唐时,不然也不会拿到唐时的相亲照片时,一眼就认出来了。不管是四年前还是现在,他都喜欢这个人,不管他怎么变,他仍然没有办法不爱他,他爱唐时,默默的喜欢了这么多年,幸运的是他们能再次相遇,可能当初选择回到临城养伤,也曾抱着能再遇见唐时的希望。炎绪的忐忑和不安,唐时无法理解,看到唐时杀人或者私自行动炎绪会发火,归根究底不过是怕唐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受伤。他心疼这样的要强的唐时,他宁愿唐时多依赖他一点,什么事由他出面,由他涉险,也不愿看到唐时受伤。修长的手指一遍一遍的摩挲着方向盘,眼睛直直的盯着看,像是能看出花来,思想却跑得没边了,他因为紧张,就连说话也结巴了,“这、这是我的真实想法,就是不知道你、你……”“大哥!”炎绪的话没说完,就被一个女声打断了,黄媛出现在窗外,手中捧着一堆零食,最显眼的就是那罐罐头。“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一路上谢谢两位大哥照应,我们都很感激,谢谢。”虽说唐时的反应算是拒绝了保护他们来岐县的要求,但是让他们跟在后面,也不乏为一种的保护方式,黄媛很清楚,所以代表大部分同学来感谢他们。炎绪:“……”炎绪想说不用,让她拿回去,可是黄媛已经一股脑的从窗口倒了进来,那灌黄桃罐头毫不客气的砸在炎绪的裆处,炎绪毫无防备,被砸了个正着,一口气提起,“啪”弓成虾米一脑袋砸在方向盘上。唐时忍着爆笑,见他不雅的捂着裆处,有点担心,“你没事吧?”炎绪刚刚酝酿一路的话,都被这罐罐头砸没了,好不容易想要摊开说,说到一半居然横空飞来一罐罐头坏了他的好事,简直可恨!炎绪咬牙切齿,脸色铁青,见唐时一副憋笑的模样,哼道:“砸坏了,碎了一裤裆,快给揉揉。”唐时终于忍不住了,爆发出一阵大笑,直笑得打跌,手却被炎绪攥住,不容分说的拉过去,捂上痛得他头发都差点竖起来的地方。唐时没有挣扎,任由炎绪拽着他,以一个倾斜的角度和炎绪面面相觑。没一会儿,唐时终于笑不出来了,他被按着的手下,触感分明,像是隔着一层裤子都能感觉到那里的热度。“你……”唐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被砸歪了还能硬起来,必须给他竖拇指。两人眼对眼,鼻对鼻,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处,仿佛有什么东西悄悄烙印在彼此的灵魂上。唐时呼吸不稳,心脏狂跳,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他首先垂下眼睑,闭上了眼睛,炎绪像是受到了邀请,大手扣住了唐时的后颈,粗暴的压了上去,辗转缠吻,热情如火,唐时在他如同野兽的吻法下,只能被动回应,嘴唇被研磨的火辣辣的痛,他很怀疑,炎绪会在下一秒直接将他生吃下肚。即便炎绪什么也不说,能对一个人冲动到如此地步,那不是爱,又是什么?这吻持续了很长时间,从开始的霸道狂野,到后来的温柔缱绻,最后旖旎温情的拥抱在一处,彼此呼吸都很急促,就算如此,炎绪还是觉得不够,他不停的亲吻怀中人的黑发,低声呢喃,“我爱你,我爱你……”满心的情感一旦喷涌而出,就再也关不住了。军训之后,在唐时不知道的情况下,炎绪又去看过他几次,每次都没走近,不是站在操场边缘的树荫下,看着正在上体育课的唐时,带着满身阳光开心的笑闹,就是站在窗外,看着坐在最后排,和同学一起鬼祟的玩手机游戏。炎绪在不确定唐时的性取向时,不准备引导他走上这条逼仄又满是艰辛的道路,就算让他把这份感情藏一辈子,他都愿思。那时候的唐时,估计已经忘记了有他这么一号人,只在军训时体罚过他的人,匆匆过客,唐时也没必要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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