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久没来找我,就是在忙这件事?”方岱川拉住他的手,左手自从伤了以后,血脉不畅,一直冰凉。
李斯年微微一笑,三言两语打发了他:“嗯,一切顺利。只是我才刚找到了警方,就听说这边又出了一趟幺蛾子,我疑心是不是和我母亲残余的势力有关,便来查看一番,谁知道你一头也撞了进来。”
他不说,方岱川也能猜到,三言两语背后的那段惊心动魄,那一身伤痕就是明证。他刚心疼了一下,却听李斯年接着说道:“我本来想伪装好,别让你看到,等这边事情了了,再回去找你。可惜在楼上看到你和那警官接吻,一时火冒三丈没能忍住,索性放猫咬人。”
方岱川翻了个白眼,恨恨咬牙道:“当初怎么没咬死你呢?!”
“我们这是去哪儿?”方岱川将毛绒绒的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
李斯年呼噜了呼噜毛:“去冰岛,劳驾川儿哥陪我飞一趟,看场极光。”
方岱川眼神瞬间亮了,李斯年微微一笑,反手握住方岱川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飞机里传来民谣乐声,驾驶员摇头晃脑跟着唱了起来,配乐的吉他和萨克斯传出悠扬的民间曲调,和着海浪和螺旋桨。
youwerejtanothersideshow
aback-streetcarnival
iwaswalkgthehighwire
andtrygnottofall
你只是后街嘉年华上的余兴节目
我行走在钢丝之上,试图保持平衡
jtanotherwayofttgthrough
anyonewoulddo,butiasyou
这是另一种每个人都可以通过的方式,
只除了你,唯有你不同
……
i&039;veseenthedark-side
wheni&039;trygtofdthelight
seentheshadowsfadeaway
onthewrongsideofnight
经历了黑暗,我挣扎着希望寻找光明
我看到那些阴影,消散在夜的另一端
heardangcgthrough
andwheni&039;lookgforyou,isgbe
toolongonthedark-side
trygtofdthelight
歌声四扬,我唱着蓝调歌声找寻你
就像在如此漫长的黑夜,我努力地寻找着光明
李斯年最后一次看了看窗外的海浪,直升机向着北方疾行而去,穿过薄雾,攀援着阳光,渐渐拉高,渐渐隐没。
镜头下移,下面是温暖无波的海水,默默无言,一片青碧。
【正文完】
后记:
这个故事陪伴了我四个月。
川儿哥和年哥从面孔模糊、行为神秘的陌生人,慢慢褪去迷雾,长成他们自己的模样,我陪着他们经历了七天的生离死别,和他们一样身心俱疲。
码岛上故事的时候,正在拓片临摹和论文地狱里,学业繁重,焦头烂额,几乎每天只能写两千字,每一个字敲在键盘上都艰难无比。然而他们出岛之后,川儿哥的渴望促使着我,几乎以每天八千字的速度码完了剩下的全文。我几乎能再码字的时候听见他在我耳边叨逼叨,转来转去,一边骂李斯年一边骂我,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写完全文,在这里也谢谢川儿哥的强硬。
原本,按照我最初的大纲,故事第一部是要停留在李斯年认狼自杀的地方,公海邮轮是第二部的重逢副本,第三部的副本在暴风雪山庄,就是想故意集齐所有推理小说的经典场景。计划里第一部是没有感情线的,也实在是想不明白两个人怎么才能交心,前半部几乎是作者按着头逼他们谈恋爱,散发着一股尬气冲天,强撩致命的直男气场。我原本都要放弃了,想说算了,大家当冒险悬疑看,干脆不写感情了。可惜谁知写到一半,年哥挨了第一针,川儿哥毅然决然地跳海,年哥挨了第二针,川儿哥又毅然决然地吻了上去,从此他俩感情线一日千里,仿佛有了灵魂和生命,从二次元跳脱出来,生动地生活,再也不受我控制。
这种角色的失控感,是我写作过程中最大的乐趣之一。
另一种乐趣来自我读者们的回复。
我每次搜到大家在微博讨论女巫,或者在评论里讨论剧情感情线的时候,感觉自己瞬间充满了电,可以分分钟再战八千字,你们是我写作过程中最大的收获和回馈,真诚地谢谢大家。
因为想赶着节前写完,给没跳坑的小伙伴留出一半假期从容跳坑,最后十章稍微有些赶,谢谢大家的不嫌弃。番外会更几个甜甜的砂糖日常,第三部的副本计划放在白熊独家里,与正文没什么关系,大家可看可不看,不影响正文的
最后祝大家中秋愉快,新文《调教绅士》甜甜的小肉饼,在长佩连载中,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爱你们。
亡人越刀匆匆
2017年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