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当然是公开水电站恶劣的用工真相,查处赵长洲以及他的公司,此人牵涉沙洲案由,羁押后等待调查结果。
苏丹和葛红巾需要对五任市长失踪和龙山隧道坍塌等案件负责,专案组自然会正本清源地查明一切,因为牵涉的人命不少,估计最终死刑是跑不了了。
其它同案犯,自然有相应的处罚。
然后借着这个案件,将禹州政府内的高层撸一波,趁机抽调中州和永川的官员接手禹州的治安、交通、税收、卫生和财政等等关键部门。
到这里后,禹州内部的权力和利益格局变化,极大可能和莫如磐发生分歧。
自然而然,莫如磐将会承担内外压力,或者会被禹州人指责出卖禹州的利益。
但还没完,因为交通交给中州的官员管理,中禹海高速通车后,过路费有交通局单开账户且中州监管,是不会进入禹州财政的。
如此大的收入看得见却摸不着,一定会激化禹州内部的矛盾。
站队和割裂由此而起。
唐心游趁这机会拉拢一波,分化一波,顺势提出行政区重新划分。
当然,在这之前,还要找些小借口,将乡公所里聚集的大量年轻能力者派去干修路或者通河道的事,免得他们被有心人煽动利用。
如此一来,不消两三年就能完事。
周郁听得叹为观止,唐心游这脑袋瓜简直用对地方了!
但整个过程,莫如磐非常关键。
她能随唐心游摆布?
曾昀光笑道:“她只能这么做,否则——”
一野的大军不是吃素的。
而且,周郁喊的那嗓子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周郁的能力依然是无可替代的,所以没人能不在乎她的意见。
即便他们再刚,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并且去配合。
再说了,只对高层动刀,已经是对普通人影响最小的办法了,真心为百姓考虑的主官就别无他选。
曾昀光又提起最重要的一点,当禹州被分开后,原本的中禹海高速路自然而然成为中海高速路。
也就不存在周郁复建不复建它都不痛快了。
周郁的隐秘心思被抹平,放心了,捧着他的脸用力亲了一口。
她当然知道自己这几天的闷气急坏了大家,曾昀光是被故意叫回来的。
他风尘仆仆,衣服裤子上都带着灰呢!
这个情,她是领的。
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周郁决定将跨河谷大桥的复建方案定下来。
但人要脸,不好意思主动提。
曾昀光看出来了,将图纸打开,摊在她面前,故意道:“这个桥吧,我这几天有空就在想,那段长七百米,重达千吨的桥面,确实不好处理。”
跌落几百米的河谷,早不知碎成多少片,再加上三十年的流水冲刷,还能剩多少?
就算找到大部分的碎片,又得耗费多少精力来拼镶修复?
这工作量,比修复三个三医院都要浩大,何必呢?
周郁一听,立刻如同找到知音一边。
她指着主桥的横断面图和纵断面图:“主桥的基底全是钢架支撑,只有路面铺装部分才有水泥沥青等等。咱们换一个方向思考,与其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去找老桥面,再消耗我不知道多少精神力去拼镶起来,不如修新的。”
曾昀光假意不知她趁众人不在的时候偷偷看图纸了,一手揽着她腰,一手去撑图纸,若有所思道:“残桥部分由你来修复更新,而我则利用金属控制能力,按照钢架支撑的方式制造和组装缺失的那七百米基底,组装好后和旧有桥基底连接一起,再对这一段重新铺装水泥路面。”
水电站的工地上,有大量未使用完的河沙、碎石和水泥,正巧用得上!
周郁用力拍他胳膊:“我就是这个意思!”
曾昀光点头:“我觉得行。”
四目相对,忍不住又想亲在一起了。
曾昀光亲了亲她的唇:“还生气?”
周郁抱住他胳膊:“单纯难过而已!”
他反抱她:“大家都担心你。”
周郁有点愧疚了,肖洁他们这几天的小心翼翼,她完全看在眼中。
忍不住道:“我要不要去道个歉?”
曾昀光再亲亲她:“我觉得不用,但如果能把他们吃的那些臭肉和臭面饼处理一下,他们会更爱你。以后就算我不在,也会想方设法让你高兴。”
这话说得,周郁更不行了。
她马上就要出去补救,然而曾昀光脸皮厚,一把将她推在厚厚的气垫上,整个人压上去。
他的头缠着她的头,他的胳膊绕着她的腰。
他说:“别动,让我抱抱。”
太累了,这几天实在太累了,需要一个安静和安全的环境休息。
周郁果真不敢动了,但气息交缠,肌肤相贴,亲密得难以言说的气氛里,总有不听话的小部分在蠢蠢欲动。
她感受到其存在,直勾勾地看着帐篷顶,硬着头皮道:“曾昀光,你要不要单独处理一下?”
话说完,面红耳赤,两眼生潮。
曾昀光略抬了抬头,眉目和隆起的肩颈肌肉随之而起强烈的威胁性和压迫感。
他道:“别管它,一会儿就好。”
但问题是,周郁觉得一会儿可能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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