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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1 / 1)

沈观鱼点头,抬手帮他将厚重的玉带朝服解下,赵究还有余力将她抱起,“玉顶儿,玉顶儿……”到了床榻上,他一迭声地喊,微凉的唇瓣追缠着她的,舌尖两尾鱼儿一般你追我逃的。“不是困了吗?”沈观鱼有些招架不住,她眯着眼见两人衣裳被他甩了下去。“马上,弄好了就睡。”他边说边忙乎着,刚挽起的纱帐又落了下去,青莲濯水绣在不矮的地方,却被玉顶儿的足不住地踢到了。沈观鱼忙要把足搁下来,扭身要离开他,“这一大早的不像话……”已经晚了,赵究侧躺着箍住她的纤腰,收着力慢慢研抵。沈观鱼脸一片绯红,都要哭了:“陛下不是说往后要问我的意思吗?”赵究咬着她的耳朵,清润的声音呼哧起来也是好听的,“好,现在朕现在问,让朕好好疼你,可好?”沈观鱼抠着被子,脸埋起来:“不好……”“那朕就待会儿再问,”赵究轻咬她一口,十分不要脸地借着润沼咕唧了起来,不时问沈观鱼要急还是要缓些,她都羞死了。赵究垂眸,离开的坚刃与润沼丝连不断,“都成这样了,真的不让朕替你好好松展松展吗?”沈观鱼都快气死了,好好的一个清晨闹成了这样,“无赖!”“无赖这回一定让玉顶儿舒坦好不好?”她最终缓缓地点了点头,“呃……”头还没点完,他就办起了坏事。赵究这回真的温柔了许多,沈观鱼被掇弄得唧哝个不住,又被耐心地亲吻着,清绝的容颜若芙蓉盛开,艳色无双,偏声音可怜得像猫儿似的。赵究越听,越得花大力气控制自己别伤到她。可慢慢地,沈观鱼自己就不对劲儿,她不对劲儿得有些难为情,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有些怨愤地瞪着赵究。赵究自然知道她想什么,虽然他也要不成了,却一定听她先开口求。“玉顶儿,吃到甜头了是不是?嗯……”赵究的嗓音比唱歌还好听,轻’’吮起她的唇瓣,明知她羞,还坏心眼地问这种话。察觉到原本直来直去的起落竟也停了,沈观鱼噙着眼泪不解地看他,才发现赵究的眼睛幽深得几乎要把人吃掉。她心脏停了一瞬,抖了一下,反引得赵究低哼了,“玉顶儿……不求我,反倒要自己夹,就这么喜欢吗?”一句话让沈观鱼羞得不能见人,偏赵究还在一个劲儿地说,她只能哭着说:“给我吧,都给我吧。”赵究的眼神彻底变了,猩红如兽类,几乎是咬牙说出这句话:“这是你要的,我自然就全给你,尽给我收好了。”说罢,赵究终于不再收敛了,沈观鱼被掇弄得抬手捂住了嘴,这儿可不似存寿殿这么宽广,扶秋她们说不准离得并不远,她害怕。手被赵究拉下,他狠狠堵住了她嫣红的唇,越发沉勇,直到最后赵究抱紧了她,喊了一句“玉顶儿”,二人相互交付了自己。吁着气儿找回神智,沈观鱼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坚刃终于不凶了,拖曳出来,白鱼儿的痕迹一路从他的到她的。她匆匆瞧了一眼不管再看,赵究扯过被子抱住她,才终于说道:“睡吧,睡醒了再打理。”可沈观鱼哪里睡得着,呆滞地看着他线条美好的侧脸,仍旧不明白,好好的一个清晨,怎么成了这样……赵究只说了一个时辰便醒了,沈观鱼握着自己的头发起身,跪着将床帐挽了上去。赵究支着脑袋看她,姿态颇有几分风情摇曳的意思,沈观鱼仰头挂帐时,那玉柔的脖颈,和窈窕的身姿,看在情郎眼中,别是一番盛景。“赵复安昨夜死在了京外,朕杀的。”他忽然说起这句,随意得像是说起御花园的海棠开了。沈观鱼乍一听确实惊讶得不行,扭过头来看他,眼底不见伤心:“陛下都安排好了?”赵究放下心来,拉着美娇娘倒向自己,“自然都安排好了,只怕没有一个月,就要听见齐王府的好消息了。”齐王府还能有什么好消息?见沈观鱼不解,他说道:“近日齐王妃一直居于佛堂之中,那齐王悄悄将一女子接了回来,还带着个四岁的小儿,大概是早养在外头的外室和私生子。”原来如此,怪不得齐王对请摘了赵复安的世子衔后就有些不闻不问的意思,看来是早就打算好了。那日在存寿殿中,齐王妃的精神听着就不大好,若是这外室和赵复安的死讯一闹,只怕命不久矣。也罢,各人种的因果各人尝,沈观鱼并没有多少开心的意思,齐王府的事从此和她再没有关系了。“陛下,用午膳吧。”沈观鱼将他敞开的衣襟搂好,不让赵究敞着那副馋人的身子在自己面前乱晃。“嗯……”他美美地起了身,穿衣时还不时偷个香,半点皇帝的威严稳重都没有。一夜之间,沈观鱼和赵复安和离的消息传遍了京城上下,打今年夏天起,齐王府的热闹是看也看不尽,回回饮宴虽然没有齐王府的人来,但他们在显贵高官们的嘴里挂着就没下来过。人人都道沈观鱼生不出来,赵复安也断了腿遭沈观鱼嫌弃,两人成了一对儿怨偶才会和离,甚至齐王公子伤心得都病了,自此闭门不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举丧。赵飞月也躲在了王府中,她不知道家里怎么不知不觉间都变了样了,姚敏俞和姚姨妈某天晚上居然直接被哥哥赶了出去。甚至她还听丫鬟说,齐王悄悄将一个女人安置在王府中,每晚都去那个院子,天亮时才出来,甚至,那院中不时传出欢声笑语。这还了得,那不就是在外头养了好多年的外室?这事母妃知不知道!她去找齐王妃想问,还没开口反倒先被打了一个耳光,赵飞月懵了,她长这么大,何时被人打过,何况还这人还是她的亲娘。她当即大哭大闹了起来,齐王妃更是疯得很,根本不心疼自己的女儿,甚至抓起一旁的蜡烛砸在她身上,骂道:“要不是你出主意弄死了那本花,要不是你!我儿又怎么会沦落成这样!”他们本不必去求赵究,赵复安也不用冒险去南疆……齐王妃一直避见女儿,就是怕自己会恨她,她把自己关在佛堂,越发压抑和扭曲,当赵飞月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那股疯劲儿就爆发出来了,直要喊打喊杀的。赵飞月被娘亲狰狞的面容吓住了,也不敢哭,抽噎着不明白地问道:“母妃!哥哥怎么了吗,我又弄死了什么花?”没想到这越发刺激了她的疯病,齐王妃将佛前的香攥住,带着火星的香就要朝赵飞月扎上去。“啊——!”赵飞月抬臂挡住自己的脸。那香扎下,落了空,赵飞月找回了魂儿,才发现齐王不知何时赶到,及时上来将她拉出齐王妃的范围。“父王!”见齐王来了,赵飞月死里逃生一般,躲到他的身后去。齐王道:“来人,齐王妃疯病犯了,将她按住。”很快有人将齐王妃就被抓住,她再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妃清,本王将妍娘纳了,如今同她有了一个四岁的儿子,也该让你知道了。”妍娘是齐王当年的青梅竹马,嫁到了别家,夫家死了好几年了,没想到两人竟然苟且在了一处,还有了个孩子。一重又一重的打击让齐王妃终于遭受不住,她等着齐王,眼睛都烧红了,“赵宏这老狗!竟然敢如此折辱与我,我娘家定要参你一本!老杂种!!”齐王倒不怕:“宗室总不能无后,你跟你儿子眼看是不中用了,本王总不能没有香火。”赵飞月也呆了,齐王真的将那女人纳了,她还有了一个弟弟,偏这个时候,偏这个时候!哥哥知道吗?他一定不会准的。齐王余光扫到赵飞月,冷声道:“不必去找你哥,好好看看这个家,被你娘和你哥搅闹成什么样子了,你要去找他,就一辈子靠着他,我齐王府连你也不认了。”父王无情的话冰雹似的敲她身上,赵飞月犹自恍惚,父亲这是在逼她站边,可自己怎么能舍弃自己母妃和哥哥,可母妃已经这样,哥哥能不能……齐王冷眼看她犹豫,说道:“断腿永远不可能继承齐王府,况且他还不举,你别指望你哥。”说罢出去了。赵飞月听不明白不举是什么,但她害怕地瞧了疯癫的齐王妃一眼,忙追了出去:“父王,等等我!”当夜就听说齐王妃礼佛时不小心碰倒了烛火和灯油,火势炽盛,很快就将这个佛堂烧成了一片火海,可怜的齐王妃也没能救出来。京城人没等来赵复安的丧事,倒是等到了齐王妃的丧事。宫中沈观鱼听到这件事时,临摹的手顿了顿,没想到一个月都没到,齐王妃还不知道赵复安已死的消息,自己就没了。齐王府与她的恩怨彻底了结,她又垂头继续练书法。作者有话说:……第42章 册子白徽可不在意齐王妃跟赵复安是死了活了的, 他自听到沈观鱼和离的消息起,就心情雀跃地想去找她。虽然沈观鱼是下堂妻,但那也是白徽心底的温柔美梦。他一路上就在琢磨了, 若是娶沈观鱼回家去,该是做夫人还是做妾呢。或许他该先去请旨撇了文妙璃, 若是撇不开,且看文妙璃能不能容下沈观鱼做个良妾,那时他倒是会对这个主母好一些。就这么胡思乱想着, 连沈观鱼的奸夫的事都还没想明白, 白徽便急匆匆骑马到了沈府门前。谁料沈府的大门紧闭,敲了半日也不见有人应门。原来是沈观鱼早将老管家等人安排回苏州去了,如今这儿成了一处空宅子。“莫非她是藏到奸夫家中去了,”白徽喃喃自语,“那奸夫究竟是谁呢……”白徽其实怀疑过赵究,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至于,若真是赵究,皇帝想要什么不行, 何必到今日才让沈观鱼和离。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正准备翻墙过去看看, 就听见背后有碌碌马车声。扭脸一看, 挂着户部侍郎府徽制的马车朝这边而来, 待车停了, 下来的不正是他前上峰的女儿徐脂慧嘛。徐脂慧也是听闻了沈观鱼竟真的和离的消息,开心得跟过了年似的, 好姐妹终于清醒脱离了苦海, 从此海阔凭鱼跃, 她这个做姐妹的自然要过来陪伴恭喜一番。没想到下了车就见到了白徽, 这是她爹之前的部将,如今做了京城指挥使,她自然认识。散两个人其实也只在京城见过一面,他来沈府又是什么缘故?二人在沈府门口是第二次见,徐脂慧开门见山:“白指挥使为何在此?”白徽丢回给她:“徐夫人又为何在此?”懒得跟他说车轱辘话,徐脂慧示意丫鬟去敲门,然而许久都不见有人来。白徽抱臂说道:“徐夫人别拍了,想来都不在家。”不应该啊,徐脂慧边疑惑边转身看向白徽:“你也认识沈观鱼不成?”“我同她在苏州时曾同在明苍书院就读,家中长辈亦有往来,自然认识。”徐脂慧做恍然大悟状,拉长了声音:“原来是青梅竹马啊!莫非是听到了她和离的事,想来再续前缘?”白徽挺乐意听她说两人是青梅竹马的,虽然不能算,谁知徐脂慧下一句就开始找不痛快:“怎么我认识观鱼这么久,都没听她提起过哪怕一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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