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调查的滋味很不爽。特别是黑狼这样的人，都已经洗手上岸了，那些陈年旧事还被叶龙提及，内心就特别不痛快。
“你想干什么？”
黑狼怒了。
叶龙微微耸动了一下肩膀，漫不经心地说道：“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希望你能说实话。当然，如果你骗了我，我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你。”
黑狼这才明白，叶龙黑夜来找，并不是无的放矢，肯定听到什么消息。
“谁？”
“范恩泽。”
黑狼沉默了很久，大脑在紧张地搜索着。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十分沉闷。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黑狼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终于记起来了。你说的人是一个烂仔。他的小名叫鸡仔。真名叫范恩泽。他个子不高，大约只有一米六几，瘦瘦的身材。我那个时候开赌场，他的确是我的常客。但他始终是一个输家，据说欠了不少钱。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就没有来了。这么一个小人物，我也没怎么注意他。”
叶龙看得出来，黑狼没有撒谎。
问题是，黑狼作为老板，的确很少和范恩泽这样的下层人物打交道。
黑狼问：“你找这样的人干什么？有他一个不多，没他一个也不少。他简直就是垃圾啊。”
叶龙认真地说道：“他牵涉到一桩血案。三十八条人命！”
此言一出，黑狼顿住了。
迟疑片刻，黑狼问：“你是叶振华的儿子？”
叶龙问：“不像吗？”
黑狼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一直以来，他都是叶振兴的座上宾。
关于叶家的事知道得并不多。十五年前的纵火案，倒是听说一些。
“你怀疑范恩泽和纵火案有关。”
黑狼一个没坐稳，差点歪倒在地上。他扶正了一下椅子，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像他这样的烂仔，的确算不上什么好人。就算他杀人，也要有个理由吧？无怨无仇，凭什么会放一把火，把叶振华全家人给烧死？”黑狼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继续说道：“就算那把火是范恩泽放的，那也要理由。也就是说，他杀人的动机是什么？杀人以后，谁才是事件的受益者？或者他受了谁的指使？指使他的人又想干什么？”
在黑狼的旁砸侧击之下，叶龙清醒了不少。黑狼说的对，如果仅凭两本古籍杀那么多人，这个理由并不充分！
谁才是最大的受利者？
叶振兴！
至于古籍，只要想得到它们，可以有很多种办法。没有必要灭门。
听到这个分析，叶龙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他冷冷地问道：“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异常的现象发生吗？”
事情出乎叶龙的意料，黑狼并没有回避当年开赌场的事情。
对于他来说，已经完成了资本原始积累。他活这一辈子，早就不再愁生活。
“要说异常，当然有一些。”
黑狼艰难着回忆十五年前的事情，说出了一个让叶龙崩溃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