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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最重要的小事(2)(2 / 2)

才留下的,徐知岁的鼻子忍不住酸了。

“岁岁?”见她半天没反应,祁燃试探地叫了声。

徐知岁回过神来,拿起摆放在茶几上的两支药膏问:“先涂哪一个?”

“蓝色的。”

“嗯。”

徐知岁用干净的棉签蘸取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他的伤口,动作极轻,生怕弄疼了他。

涂完两遍药,她扯开纱布开始包扎伤口。

纱布是要从胸前一圈一圈绕过去的,徐知岁本就脸皮薄,仅仅是上药就让她红了耳尖,包扎更是施展不开。

她一只手从他右臂下方穿过,另一个手带着纱布从左肩伸出,呈现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的姿势。

然而祁燃身材劲瘦,肩膀却宽,浑身都是结实的肌肉,双手在他身前几乎无法触碰,更别提完成纱布在两手间的交接。

双手几番试探,指尖无意抚过他坚实的胸膛,男人的皮肤烫得出奇,徐知岁下意识一缩,同时也听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像是在克制什么。

气氛倏尔变得微妙,空气也开始升温,徐知岁感觉到自己脸颊耳尖传来的灼热,咬了咬唇,不知该不该继续。

好一会儿,她听见祁燃暗哑着嗓音开口:“不包扎了吗?”

“啊……包。”徐知岁不确定自己的声音是否透着慌乱,此刻只想速战速决,稍稍调整了站姿,终于顺利缠绕了一圈。

包扎完成后,祁燃赤着上半身去浴室照照了镜子。她的包扎毫无章法,几乎将他半个背都包裹住了,可他还是满意地挑了挑眉梢,对她会心一笑,“挺好的。”

徐知岁垂眸回避他的目光,走到玄关处抓起自己的包,“我这次真回去了。”

不等祁燃回应,她就以最快的速度穿鞋,关上了门。

坐在电梯里,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这辈子都不想踏上这个楼顶了。

回到家门口,照旧翻包找钥匙,手一摸却摸到了一个圆圆的类似瓶盖的东西。

拿出来一瞧,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祁燃放进去的22楼的门禁卡。

徐知岁呆呆地看了好一阵,然后,将它轻轻握在手心。

/

周四下午,徐知岁接到了谢书毓打来的电话,问她下班以后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她能感觉的到,谢书毓的耐心在一点一点减退,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在微信上旁敲侧击问过她几次,这次找她吃饭怕也是这个意思。

想着有些话还是早些说清楚比较好,徐知岁答应了,说下班之后给他打电话。

这天工作并不忙,徐知岁到点下班,在冷风中等了半个小时,谢书毓的车才缓缓挺在了医院门口。

“不好意思,本来能早些过来的,临时想起一组数据出错了,回去改了一下。”谢书毓给刚上车的徐知岁递了一杯热融融的奶茶,“过来的时候顺路买的,喝点暖一暖。”

“谢谢。”徐知岁握在手里却没喝,只用来暖手。当身上的寒意褪去一些后,她挽了一下头发,玩笑似的问:“谢博士工作这么忙,老师和师母确定没有意见吗?”

“他们能有什么意见,他们对我是眼不见心不烦。”谢书毓开着车回。

“那未来的另一半呢?我最近也总在考虑这个问题,你说我们医生这么忙,以后事业和家庭该怎么兼顾?”

谢书毓如何能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闻言扭头深深地凝视她,好一会儿才说:“我是个事业心比较重的人,所以当我的另一半也许会比较辛苦。当然,我在工作上的付出和回报是成正比的,经济方面不是问题,如果她愿意,选择在家休息也不是不可以。”

“你的意思是让她放弃自己的事业来成全家庭?”

谢书毓的表情有些严肃,“男主外女主内不是应该的吗?我妈就是如此。”

“……”话不投机半句多,徐知岁抿了一口奶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谢书毓这次带她去的是一家湘菜馆,菜肴端上来,放眼望去全是红彤彤的辣椒,徐知岁光是看一眼就觉得胃里开始痉挛。

好在谢书毓最后点了一盅养生汤,她才不至于要空着肚子回家。

稍微垫了垫肚子之后,谢书毓有些按耐不住了,找了个合适的时机直接了当地问:“上次我和你提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徐知岁沉了一口气,慢慢放下手里的勺子,对上他的眼睛,“我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当然,你说。”

“你爱我吗?”

“……”

谢书毓先是一怔,像是完全没料到她会问这个,看她的眼神也变了。

“知岁,我以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有人会再纠结这么幼稚的问题。两个人最终走到一起,不是光有爱就可以的,是门当户对,是势均力敌,是各方面的合适。你年龄也不小了,我正好也需要一个结婚的对象,我爸妈喜欢你,这样不就很好了吗?”

“所以你想要和我在一起,仅仅是因为我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徐知岁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谢书毓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对于我而言,爱情不是婚姻的必需品。爱不爱,我都会对你很好,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关系。换一个角度说,爱情最终不都是要消磨在茶米油盐的生活里吗?那又何必去纠结最初的?爱不爱有那么重要吗?”

徐知岁冷笑一声,“是吗,可是爱对我来说很重要。”

她忽然想到很多年前周韵对她说的一段话,人生有漫长的几十年要走,不管再如何美好的一段婚姻,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委屈。

这委屈或许不是他给你的,而是来源于生活的压力、外人的看法,如果两人之间没有爱,那要如何心甘情愿、如何下定决心陪对方一起熬过去?

而徐知岁要的很简单,不过是在她委屈和受伤时,一双可以给她依靠和安慰的肩膀,是她有小脾气时一个能任由她毫无顾忌发泄和撒娇的胸膛,而不是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永远如履薄冰地相处。

这样想来,谢书毓有一句倒是说对了,的确是她幼稚了,怎么会认为这样一个人情感淡泊的男人适合自己?

祁燃固然伤害过他,但谢书毓也绝非良人。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徐知岁说。

“你说。”

“从小到大,你有爱过别的女人吗?”

谢书毓手肘撑在桌面,手指抵着眉心,曾经别的女人也问过他同样的话,可他不明白,她们要的到底是什么。

“你们都说爱,可到底什么才是爱?”

徐知岁看着他,眼神由不解变成了怜悯。

一个生下来就不会爱的人,真可怜。

……

他们终究没能好好吃完这顿饭,谢书毓送她回家,车子从高架上下来的时候徐知岁给了他最后的答案。

谢书毓说:“你真的不用再认真想想了?至少我认为我们很合适。”

徐知岁摇了摇头,只觉得当初的想法很可笑,“不用了,我想的很清楚。”

谢书毓面无表情地开车,“好,那我尊重你的决定。”

车子停在风和花园的门口,远远的,徐知岁就看见保安亭附近徘徊着一个熟悉的背影,高而瘦,长腿笔直,低头摆弄着手机,闪光灯忽明忽暗。

有那么一瞬间,她恍惚间看到了记忆里那个少年。

听到汽车声,祁燃也抬头朝他们这边看过来,透过半开的车窗看见徐知岁和她旁边坐着的男人,目光沉了沉,皱起了眉。

谢书毓倏尔冷笑,“这就是那个让你觉得他爱你的男人?”

前不久的医闹事件,有个男人为了保护徐知岁而受伤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这段时间徐知岁为了他常常往住院部跑,他不问是觉得没有必要。

他以为徐知岁是聪明的女人,懂得吃一堑长一智,不会往同一面南墙上撞两次。

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徐知岁沉默,目光静静望着窗外的人,谢书毓握紧方向盘,眸光彻底冷了下来,“既然这样,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徐知岁开门下车,在谢书毓的耐心彻底坍塌前,弯腰对他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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