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这三个女的,你看着分到号子里去。”
“恩,没干粮送吧?”
“没有!这是一家子,吸血兽变的,不跟咱要干粮就不错了!”
牢头气哼哼地念叨着,手里拖着小公子,和另外的差役催撵着周二和周三走。
“姜姐、姜姐……有女犯人了,你看着带进去?”
“哎,来了,老秋、老年……这边儿的,有新菜!”
五小招呼下,过来三四个女差役,各个肩膀宽厚,手脚坚硬的模样。
“宋班头说这三个是一家的,还有三个男的他牵走了,几位姐姐看着把这三个放号子里去,没干粮!”
“嘿!又没干粮,这娘们们看穿戴,是厚实人家出来的,怎么会没干粮?”
“宋班头还生气呢,他没扣,我也没私藏,真没……据说这家子人吸血兽转的……”五小赶紧摆着手说清楚,他真没截留饼红。
“没家里人帮着送?”
“嗨,宋哥说了,不和咱要干粮就不错了!”
“行吧,姐几个,走吧?”
几个姐姐一人拎一个,和拎小鸡仔似的,把周大老娘和周二的媳妇、闺女抓起来,往女牢那边去了。
“姜头,分开放?”
“恩,几个悭吝的,三号、六号、十号一家一个!”
“也罢,这几个号子的大姐头会来事儿,说不准能炸出些饼子来!”
“放去吧,男牢那头还得一起商量着怎么派活呢。”
“得嘞!”
祖孙三代就被分开了,因为嘴被堵着,手脚被绑着,只能扭来扭去,被抓着她们的差役姐姐一巴掌拍得晕乎了,就消停着被扔进说好的号子里。
牢里一个小通道一排六个号子,对面也是六个。
三号和十号正对着。
于是周二家的孙女和她奶奶还算分得不远,隔着两层栏杆,还能看见。
在外头,周大已经到了自己上工的地儿,和自己的管事将这两日的事情苦诉了一番。
管事的拍拍他肩头,正准备安抚几句。
旁边有赶着交差的,羡慕地说:“周大,你出了事体,管事的知道后,拿了一两银请府衙审案的案头喝茶,你小子!这么快出来,可得好好谢谢管事的!”
“啊呀,陈哥!我周大这辈子都记着哥哥的恩义!”
“快起来,人出来就好了,什么都能想辙,那一两银我也不是风吹来的,是从账房支了你两个月的例钱,你别嫌我多事就好!”
“不多、不多!”
周大不住口的感谢,又应付了一阵,从管事那儿领了不紧要的差事,就转了出来。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罪遭了不少,马上又添了一两银的债。
随后的一年连给老娘的例钱也没了。
周大唉声叹气着,和搭手的仆从说了几句,自己往账房院子里去。
“嘿,二哥,周大这是干啥去,他不是一年的例钱都已经用了吗?”
“就你多嘴……还能干啥去,人家好福气,卖了送了都还有四五个女子呢,都挣着例钱呐!”
“我去TMD,那是准备往出赎他那老娘和兄弟们喽?真不嫌埋汰的。”
“不然能咋地,他还能从哪儿来钱?”
“嘿嘿,听说没,本来府衙的案头吃了咱们管事的请,帮着他收拾了那俩吸血兄弟,二哥猜着周大怎么说?”
“呸……懒得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