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清的突然爆发让秦安之都有些意外，更不用说其他人了，毕竟就这一天的接触中，秦夫人动不动歇斯底里，秦安阳脾气暴躁，秦德清则一直是那种沉稳话少的。
秦安之的视线落在秦德清的身上，叹了口气，如果说秦夫人作为母亲从若素去世后就一直在恨他，秦德清却是在那时候陪伴着自己的，刚到寄宿学校的那一年他也是经常会来看自己，告诉自己等妈妈不再那么伤心就可以回家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秦德清去看秦安之的次数越来越少，时间越来越长，渐渐的，秦安之已经习惯一个人，甚至有时候恍惚才能想起原来自己还有个家。
“你们是我的孩子！”秦德清看着秦安之不喜不悲的眼睛，心渐渐沉了下去。
“嗯。”秦安之应了一声，“但是这不重要。”
“这怎么不重要！”秦德清眼睛瞪大，“你们……”
“若素死了。”秦安之摸了摸若素的头，对她安抚的笑笑，“而我的话……”看了看秦夫人，“你们也不想记得不是吗？”
秦德清张了张嘴，他想否认秦安之的话，但是他看着秦安之和若素，有些恍惚，两个出生时小小一团的孩子，一个已经长大成人独当一面，而另外一个时间则永远的停留在了五岁。
“就这样吧。”秦安之扯了扯嘴角，“你们回归普通人的生活，而我们……”他看向若素，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也不知道以后他们会如何。
“不行……”秦德清下意识的反驳，只是话语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坚定了。
“若素。”一直沉默不语的秦夫人终于开口了，“你也不要妈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