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现在是虎眼武馆的学徒，牧野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而且牧野还帮你把那几个武者都杀光了。”
黑衣女子一怔：“那肯定是我妹妹......”
看着方新雪那不容置疑的眼神，黑衣女子说不下去了。
她看到过报纸报道。
甚至那天她还高兴的喝了点小酒。
她自己早就想冲进内城手刃那几个人渣。
可是她的身份不允许她这么做。
一想到自己妹妹现在身在虎口，究竟是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让眼前这两人帮她去报仇，黑衣女子就一阵心疼。
“不用说了。”牧野朝方新雪摆了摆手，转头看向黑衣女子：“你没死怎么不回去找黎曼和你父亲？”
黑衣女子不答，牧野撇了撇嘴。感觉自己的嘴遁得上场了。
牧野双眼如炬，缓缓开口：“为什么要加入这种教会？”
牧野的语气平缓，似乎是跟一个友人说话一般。
“为了公平！”黑衣女子不假思索。
“嗯，公平挺好的。那你们的诉求是什么？”
黑衣女子：“为普通人谋求公平！”
牧野：“哦，这样啊。那你们教会有组织起来帮助普通人的组织吗？”
黑衣女子一愣：“我们教会本来就是地下教会，城主府的那群杂碎会让我们成立起组织？”
牧野：“那你们教会有团结起来普通人，自发形成保护性的组织吗？我想外城这么多普通人，即使强如城主府也忤逆不了这么多人吧，毕竟南江城的主要生产力就是这些普通人。”
黑衣女子：“城外的普通人奴性太重，哪里敢自发形成组织？”
牧野：“你们不去引导他们吗？”
黑衣女子：“我说了我们只是地下教会！”
牧野：“嗯，然后呢？你们的教会有什么用？”
黑衣女子：“......”
牧野：“据我所知，加入你们所谓的墙教还有有入会费的吧？这么多普通人，赚的钱应该不少吧。但我也没见到普通人的日子有变好，反倒是你们这种的人竟然都能够成为武者。而且还不差，都三阶了。”
黑衣女子：“......”
牧野：“你是一名武者，平日里你有受到其他人的歧视或者是压迫？”
黑衣女子：“现在没有，但是不代表以前没有。”
牧野：“那么，你已经掌握了为普通人谋求公平的方法了。那么你们教会怎么不去实行？”
黑衣女子感觉自己完全说不过牧野：“教会的功法也是要靠每一次任务的积分才能换来，不是......”
黑衣女子话到一半突然一滞，确实教会内部都没有什么公平可言，又何谈为普通人寻求公平。
牧野思路不断：“你们教会就是靠杀几个武者，养几只妖兽殃及普通人来达成所谓的公平？”
黑衣女子已经说不出来话，只是呆呆的看着牧野。
“其实把普通人都杀光了也是一种方式方法。确实就剩武者了，那不就不会有对普通人的歧视和压迫了，你说是吧？”
牧野目光咄咄，黑衣女子不敢与之对视。
“所以，我是错怪了你们教会了是吗？”牧野笑道。
黑衣女子：“我......”
“我只是调侃一下而已，道不同不相为谋。”牧野无所谓道。
牧野没有去看黑衣女子，他已经在想着该怎么处理这个女人。
甚至骨灰都不想让她留下。
黑衣女子从牧野的话语里回过味，眼神空洞：“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牧野摇了摇头。
“我在想当初你在遭遇变故之前就已经是墙教的人了吧？你父亲那家按摩店也是当初你安排好的？你父亲豢养的那只妖兽也是你安排的？”
牧野一连串的问题抛出。
黑衣女子闭着眼没有答话。
“你用仇恨的锁链捆绑住你最亲近的两个人，导致你们整个家庭支离破碎。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为了公平？你自己信吗？”
牧野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黑衣女子被牧野问得情绪有些不稳定。
黑衣女子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睁开眼睛，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黑衣女子瘫在身侧的手指头动了动。
牧野丝毫不为所动，他现在只是想着怎么处理这个女人。
而方新雪似乎看出来这个女人要做什么，直接弯下身子从黑衣女人的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果。
“牧野你看。”方新雪拿着从黑衣女人口袋里拿出来的一颗奶糖。
“这是黎曼小时候最爱吃的糖果。”黑衣女子闭上了双眼。
“这是干嘛？”牧野表情微变看着奶糖：“对我使用煽情剑法？”
“呵呵，我早就该死了。这些年都活的有些魔怔了。”黑衣女子咳嗽了一下。
黑衣女子有些看不懂牧野。
明明可以将自己一拳打死，却在这里耗费时间跟自己讲道理。
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黑衣女子嘴角动了动：“黎曼她能活得好好的就行了！”
牧野一愣，哪里还不知道她要干嘛。
急忙冲过去阻止，可还是慢了一步。
“砰！”的一声，黑衣女子的头颅直接炸开。
牧野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这具无头尸体，嘴里喃喃：“我的嘴遁能把人说死？”
可下一刻，大量的黑色虫子从黑衣女子的身体里爬了出来。
牧野看得一阵头皮发麻。
这特么是什么邪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