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完嘴里的苹果后，吕岩直起身子缓缓开口道：“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要是我们能够有你这实力，哪里会想着窝在家里。”
牧野想要再一次喂吕岩吃苹果，吕岩却是摆了摆手道：“牧兄弟，这称呼很久没叫了，感觉还有些怀念。”
“你爱叫就叫呗。”牧野无所谓道。
“我估计你是知道了武馆其他几个人的想法才闷闷不乐的吧？”
牧野目光暗淡下来，点了点头。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当初在南江城的时候，你对秦秋芸的处理办法也是极尽一切办法为她铺路，你觉得你是为她着想，但是你问过她的想法吗？”
牧野一怔，低下脑袋摇了摇头。
“就像我们跟着你一起来燕市后，我和我的那些同僚分道扬镳一样，还有演武大街的那些武馆也是，每个人都有做选择的权利。谁不知道跟着清辉武馆混会日子过的好一些，谁不知道跟着你混未来会是一片光明？”
“方新雪师姐，屠灵师姐两人也有做出选择的权利，我想你只是想把人留在身边，而完全没有考虑到她们的未来吧？”
“额，我有。我想过......”
牧野急忙狡辩道，但是他自己所想的老婆孩子热炕头也只是自己的想法。
曾几何时，方新雪也是想要他继承武馆，甚至跟她一起生孩子，但是在牧野他明确拒绝之后，方新雪就很少提及此事，甚至就此作罢。
最后还是牧野自己承担起了这份责任。
关于屠灵和方新雪的想法，牧野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没有去了解过。
吕岩见牧野皱眉沉思，笑了笑道：“有时候，被别人安排好人生确实是一种享受，但对于有些人来说却可能会起到反效果。”
说到这吕岩看向房门：“刚才那个孩子不就是被家人安排好了一切，但起到逆反作用的典型吗？”
“白蒙雨？”牧野疑惑道：“你不该数落她吗？怎么还替她辩解起来了。”
“呵呵，反正我又没多大事，人家也亲自来跟我道歉了。”吕岩定了定神道：“昨天那女孩只是想买大黄而已，只是他家的那个老管家下手太狠。”
“昨天没有她的制止，我可能就去了。”
牧野扯了扯嘴角，用精神力操控着苹果落到盘内：“还有这种事，是那恶仆自作主张的吗？”
“说起来有点丢人。”吕岩摇了摇头：“昨天他们挡路不让道，还是我先出手的。”
“这事反正看你，你觉得可以原谅她那你就原谅呗。”牧野眼珠子转了转开口道。
吕岩摇头笑道：“呵呵，要是天天有这么好的事情，我肯定愿意天天挨打啊。”
“咱们武馆也不缺这点赔偿。”牧野砸吧嘴道。
正当吕岩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牧野摆了摆手道：“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吕岩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这些事情靠说，也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还是得靠自己悟。
离开吕岩的病房后，牧野好似看开了一些。
脚步轻快地走在医院的小道上，牧野眼珠子转了转：“出来吧！”
躲在小道边上草坪内一颗大树树干后的白蒙雨吓了一大跳。
白蒙雨唯唯诺诺的踱步走出树干遮蔽的范围小声道：“你别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