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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Chapter 20(2 / 2)

“哦。”沈岁和点了餐,江攸宁又说:“你给自己点份清淡的吧。”

“不用。”沈岁和说:“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江攸宁半歪着头看他,忽而笑了。

点完餐之后,江攸宁仍旧坐在书桌上,两条腿来回晃荡。

沈岁和就站在她面前,不让她下来,也不再对她做什么,只是看着外面暗了的天色,“晚上看星星吗”

“有流星雨吗?”江攸宁问。

沈岁和:“没有。”

“那为什么要看星星?”江攸宁说:“平常的天上有什么好看的吗?”

沈岁和指了指,“好看的很多。”

他有一台天文望远镜,就架在阳台,只是平常很少用。

江攸宁不会操作这种东西,况且,在她的潜意识里,沈岁和的东西是他的,她从来不会动。

所以她去了那么多次阳台,没碰过一下。

“行吧。”江攸宁说:“晚上吃过饭看。”

沈岁和往后退了半步,给了她下来的空间,“走吧。”

江攸宁没动,“去哪儿?”

“厨房。”沈岁和说:“喝水。”

江攸宁朝他伸出一只手,没说话。

沈岁和挑眉,“拉你下来?”

“唔。”江攸宁抿了下唇,还没来得及说,沈岁和直接把她抱了下来。

和最初抱她上去那样,他脸色不变,“走吧。”

江攸宁走在他身后,她忽然笑了,柔声唤他的名字:“沈岁和。”

“嗯?”

“你耳朵红了哎。”江攸宁疾走了一步,正好和他并肩,“真的红了。”

沈岁和的手在她后脖颈间捏了下,“你看错了。”

她的头往后倒,“没有哎。它现在更红了。”

沈岁和拉开书房的门,瞬间关上。

客厅里一片黑暗,江攸宁什么都看不见,她下意识拉住了沈岁和的衣角。

但沈岁和却将手递给她,“拉好。”

江攸宁的手被他紧紧握住,他的手指悄无声息滑入她的指缝之间。

十指相扣。

沈岁和往前走,江攸宁跟着。

亦步亦趋。

在黑暗之中,江攸宁能看到他朦胧的轮廓,她忽然低声喊他,“沈岁和。”

“嗯?”

“我想换工作。”江攸宁说。

沈岁和的脚步微顿,“换什么?”

“诉讼律师。”江攸宁说:“我好像……还是想去做诉讼。”

“民事?”沈岁和开了灯,明亮的白炽灯照亮了整个空间,他依旧没放开她的手。

江攸宁点头,“嗯,我之前在君诚的时候,代教律师是民事方面的专家。”

“君诚?”沈岁和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你在君诚实习过?”

“不是。”江攸宁说:“工作了三个月。”

她知道他也在君诚待过。

君诚算是级别的律所,她回国以后的第一份offer就是君诚,不过只待了三个月。

后来出了车祸,光是恢复就用了很久,好了以后觉得可能不再适合诉讼的路,在非诉和法务之间选了最轻松的。

这会儿,她忽然又很想做。

那些还没来得及做的事。

没有实现的梦。

她好像还有时间,还能做。

“后来怎么不做了?”沈岁和问。

江攸宁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意外吧。”

沈岁和沉默了很久。

“可以吗?”江攸宁略显忐忑地问。

沈岁和打量着她,那双眼睛一如既往澄澈,“你的事情,自己决定。”

他转过身倒水,没再看江攸宁,“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不会拦。只是……”

他欲言又止。

江攸宁从后边抱住他,“我不想听但是。我只是很想做这件事。”

“沈岁和。”江攸宁喊他的名字,“我很久没为自己活过了。只这一次,我还想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她的语气沉闷,带着几分坚决。

沈岁和的手覆在她的手上,轻拍了拍,“那就做吧。”

彼时的沈岁和,完全不知道她说这话的含义。

他以为江攸宁只是憋了很久的坏情绪,一直没找到发泄的出口。

他以为,江攸宁说得很久没为自己活过只是夸大其词。

很久以后,他才明白,很多事情都错在了他以为上。

-

一周时间过得很快,江攸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充足和快乐。

周日晚上,她带着沈岁和去吃了万象商场那家港式火锅。

火锅店的服务员都认识她,但还是第一次看到沈岁和,还笑着打趣了她一番。

从火锅店回家后,两人分开洗了澡,换上家居服,躺在床上看电影。

电影开场,江攸宁主动亲吻了沈岁和。

她温声说:“我没事了。”

“真的?”沈岁和看她,她也正好侧过脸来,两人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江攸宁那双漂亮的鹿眼里完整倒映出他的模样。

“真的。”江攸宁笃定地说:“我现在感觉……嗯,很好。”

心情好了很多。

她说话的尾音都在上扬。

“心里不难受?”沈岁和问。

江攸宁摇头,“不。”

“会无缘无故想哭吗?”

江攸宁仍旧摇头,“不会。”

“可以出去工作?”

江攸宁瞪大了眼睛看他,“我本来就可以的。”

“是你说这周别去上班,在家待着就当放个假。”

“对。”沈岁和应,“是我说的。”

他当时只是不想让江攸宁出去上班,所以胡编乱造了个理由。

但江攸宁信了。

而且严格执行。

她真的在给自己放假。

从第一天的闷闷不乐,到之后的喜笑颜开。

面部表情都丰富了许多。

“那明天一起上班。”沈岁和说。

“嗯。”江攸宁问:“你几点?”

“都行。”沈岁和说:“看你吧,一起吃饭,然后出门。”

“好。”江攸宁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巴。

她很少主动。

这一周她有几次都是窝在沈岁和怀里睡的。

睡前会看会儿电影,把她跟沈岁和以前存的片单都看完了。

看着看着,不知道谁就睡着了。

另一人就负责关掉投影。

如果两人一起睡着,那就是谁中途醒来关掉。

有一次两个人是同时睁开眼睛的,投影上还在放着电影,江攸宁戳戳他,让他关掉。

而他赖着不动。

江攸宁便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

他愣怔了两秒,直接揽着她的头,吻住她的唇。

那天早上,闹了很久。

他也没对江攸宁做什么。

江攸宁能感觉得出来,他这一周都很小心翼翼。

小心翼翼照顾着她的情绪。

小心翼翼看着她,怕她自-杀。

但其实她没想过那些。

她只是觉得难过,心累,提不起精神做任何事。

也害怕提到离婚这两个字。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躲避什么。

似乎是知道那儿有条路能走,走过去就会好,但那条路又荆棘密布,让她伤筋动骨,她便怕了。

所以逃避着。

现在找到了暂时的避风港。

不需要走那条路,她便又好了。

晚上两人看完了一整部电影,看完的时候是十一点。

沈岁和关了投影,关了灯。

屋子里一室寂静。

他的睡姿还和以前一样,似是怕惊扰了江攸宁,离得她极远。

宽大的双人被盖在两人身上,江攸宁觉得冷。

她睁着眼看天花板。

隔了会儿,她抿着唇,慢慢凑到沈岁和身边,沈岁和的胳膊顿时将她揽过来,“不睡?”

“你不冷吗?”江攸宁低声问他。

沈岁和抱紧她,“现在不冷了。”

江攸宁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她背靠着沈岁和,忽然低声喊他的名字,“沈岁和。”

“嗯?”沈岁和的声音慵懒,都带着几分睡意,“你以后睡觉能把手机静音吗?”

沈岁和愣了两秒,他从床头摸到自己的手机,摁开看了一眼,“是静音。”

“我说的是以后。”江攸宁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她以前从没跟沈岁和说过这些问题,她觉得这样说像是在跟沈岁和提要求似的,怕他观感不好,更怕遭到拒绝,但她真的还想跟沈岁和继续生活下去。

她不能在以后的无数个日夜里,都要被沈岁和的手机吵醒。

不能一直沉默,像路童说的,沉默久了,便连话也不会说了。

她想试着,挽救一下这段关系。

预想之中的拒绝没有到来,沈岁和只是关掉手机放在床头,低声应了句,“好。”

江攸宁笑了,她伸出手指在他掌心挠了下,“谢谢。”

沈岁和握住她的手,“有问题,以后可以跟我说。”

“你都会答应吗?”江攸宁问。

沈岁和抱她更紧了一些,“酌情。”

江攸宁只是笑,“那也好。”

总比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无动于衷的好。

房间内又是沉默,沈岁和的呼吸逐渐绵长。

江攸宁温声唤他的名字,“沈岁和。”

“嗯?”

“你以后能去接我下班吗?”江攸宁不太自信地顿了下,“一周一次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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