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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慕大婚(1 / 2)

那人正欲带着燕卿走入下一个幻境。

突然周遭的空气静止了,一阵奇香闯进幻境内,就像一把利剑狠狠地扎进其中,撕开帷幕一样的撕开幻境,那样画面就像玻璃似的,支离破碎的落下,刺眼的光线冲进了幻境内,那主持阵法的人哈哈大笑:“狗急了还会跳墙,看来顾欢急的,是根本不管不顾,这样冲撞阵法,会导致人的精神错乱。”

燕卿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周全的空气就像被抽光了一样,心脏就像被人死死地掐住,她大口呼吸着空气,可是连一点氧气都呼吸不到,脸涨得青紫,随时会缺氧窒息似的,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更是辨不清方向。

她张这手,想去扶着一个支柱点坐下来休息片刻,随手乱摸、乱挥,连一个墙角边也摸不到,越是这样,燕卿越是急躁,与越是觉得孤单无救。

这时候,那道被撕裂的口子,越发的扩张了,口子越来越大,闯进来好多人。

“阿卿……”

“娘亲……”

“燕卿施主……”

杂乱的脚步声,杂乱的叫声,杂乱的……多好声音。

不知道睡了多久,睡梦中,燕卿就站在南疆皇宫前面的大草原上,燕月跨坐在马上,她骑着马,穿着南疆的马装,开心的在草原上骑马奔跑着,她身后跟着一匹小马,小马上跨坐的那个孩子,燕卿认得是朝暮。

天边的夕阳就跟染了血似的,红彤彤的,燕卿开心的看着他们在草原上奔跑着,慢慢的,燕卿觉得他们奔跑的太远了,那马儿远远地朝着天边的夕阳那处狂奔而去,那天空一下子黯淡无光,那血红色就像一张血盆大口似的,好像随时要把马上的两个人吞噬了一般。

燕卿急的在身后喊着:“别过去,别过去。”

朝暮勒住马绳,,回头看一眼燕卿,燕卿以为他听见了,只见朝暮嘴角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息,驾着马儿加速的冲着那个血盆大口冲进去,燕卿好似看见了巨大的怪兽,正张着嘴巴,垂涎欲滴的看着自己的猎物,一阵劲风从嘴巴里冒出来,似乎就要很快的把猎物吸入腹中。

燕卿吓得连连惊叫,忽的睁开眼睛,她有些愣神的眨眨眼睛,这里又是哪里?

只听着门外有人在交谈。

“无闻大师,女君醒来后会如何?”

“恩……”似乎思考了一阵:“昏睡十年,长久的困在梦境中,现实与梦境难分,以后的日子,只能是悉心照顾她,其他的,贫僧也无能为力了。”

悉悉索索的衣袍拖地行走的声音,慢慢的叹气声,他推门而入,他打理了一头齐肩的卷发,穿着一袭藏蓝色的袍子,他进屋的时候看见燕卿睁着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眼珠子看着他,他笑了笑,重新给香炉换了安神香,又给她沏了杯热茶:“你醒了?”

“阿河?”燕卿疑惑地望着辛河,辛河笑着点点头,捉着燕卿的手附在自己的脸颊上,热乎的,燕卿望着辛河的眼神,少了些许从前的光彩,多了几分呆愣的模样。

辛河沉着嗓子道“我在。”

燕卿刚才听门外说,自己睡了十年,那哪个才会真实地,这里是梦境,还是那里才是梦境,真真假假,难以分辨:“现在是什么时候”

辛河强掩着伤心,没有正面回答燕卿的话,从近处的桌子上,拿来一件婚服,是一件男士的婚服,他展开来给燕卿看:“看看,这是慕慕的婚服,他在等你去京城团圆呢。”

顾慕?长大了?

辛河从抽屉里取出一副画卷,画卷上画着一个端庄的女子,燕卿看着那女子,眉眼之间,有几分珍珠的味道,要辛河把画拿近些,辛河端着画坐在床沿上,燕卿垂着脑袋靠在辛河的肩膀上,辛河指着画像上的女子:“珍珠郡主与国师大人的女儿,叫年年,年年有余,岁岁今朝,是个温柔的姑娘,顾慕爱慕已久,你又昏睡不醒,只能我这个义父来待你提亲了,阿卿,你对这门婚事满意吗?”

燕卿愣神的看着辛河,辛河说着说着话,声音不自觉地哽咽了,红着眼眶望着燕卿:“阿卿,我在这里,这里是现实,不是幻境,不是梦境。”

燕卿摇摇头:“阿河,我已经分不清了……”

从前呀,这些幻境、梦境,只要是人为的,燕卿都能感受得到,可是卿本一战后,她失去了几乎全部的修为,困在那些虚虚幻幻的世界里,也是因为没有修为,找不到任何的突破,所以被困住了。

现在要叫燕卿去分辨,哪里是现实,哪里是幻境,哪里是梦境,她根本也分不清,她握着辛河的手:“阿河,我不想去,不想去参加顾慕的婚礼,我不想世人知道,他有个疯娘,有个连现实和幻境都分不清的疯娘。”

“好,那我们就不去。”辛河抬手揉揉燕卿的头发,好,我们哪里也不去,就这样依偎着在这间小小的堂屋内,看着夕阳西下,看着太阳东升,看着云卷云舒,看着江山安稳,你说不去,就不去,只要你能醒来,怎么样都可以,我怎么都可以依你的。

辛河真的不提要去京中的事情了,就这样陪着燕卿,在她昏睡的时候给她盖上一条御寒的毯子,在她清醒的时候,挽着她的手,陪着她在南疆旧宫慢慢的踱步……

人生啊,有多少个十年。

辛河慢慢的跟燕卿说:“第一个十年,你刚出生不久,我刚到南疆没几天,第二个十年,我等你长大,跟你道歉……”

燕卿接着说:“第三个十年,你又在等我醒来,等我醒来告诉我,这里是南疆,这里是现实,这里有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辛河道:“认识你,守着我的女君长大,看着我的女君统一南疆,看着我女君的义子成人大婚,阿河这一生,值得了。”

辛河抬手捋了捋燕卿的头发,他看着她眼神迷茫,迷茫的看着这南疆的疆土,迷茫的看着身边的一切,如果当初不请无闻大师前来,用佛法和南疆秘书撕破那困住燕卿的秘境,辛河真怕会真的失去燕卿,无闻大师都说过了,这样硬生生的打断做法之人,受法的人也会因此精神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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