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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身风雪,遍体鳞伤,甲衣尽碎。p
基地高处的通风口,从外吹来的风雪,被染上了点点腥红,充斥着凌乱的痕迹。p
在美队和巴基的联合下,饶是托尼有战甲之利,又兼得人工智能辅助,但仍旧是不敌二人联手,最终落得一个惨败的下场。p
只不过,他们二人情况也不太好。p
美队被揍得鼻青脸肿,肋骨断了七八根,不过好在体质强悍,相比起巴基来说,倒也不算大事。p
巴基就明显要惨多了。p
托尼对他可没有半点留情,每一招都朝着要害打,完全是一副治他于死地的样子。p
结果就是,巴基的钢铁手臂被激光打断,腹部也被洞穿,肩胛骨血肉模湖,若非他闪的快,只怕脖子都要被打断了。p
仰面朝天,呈大字形躺在地上的托尼,眼中萦绕着一抹复杂,但更多的却还是失望。p
对于这个结果,他其实早有预料。p
可让他失望的是,曾经那个坚守规则,肯为正义反抗一切,指引联盟前进的美国队长,如今堕落成了一个自私的人。p
哪怕……一句原因都没有问过。p
只是因为巴基,是他七十年前的战友,便不顾一切,抛下所有帮助对方。p
“你输了……托尼……”p
美队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但最终还是勉强站稳了,气喘吁吁的扶着膝盖。p
人算不如天算。p
他总算是明白了,这个简单的道理。p
就算他谋划的再缜密,计划实施的多顺利,最终还是会出现意外状况。p
而美国队长,便是这个变数和意外。p
人类、斯克鲁,两个种族的未来,还没真正步入正轨,就被他以一己之力,打碎了。p
无力回天,说的便是这种局面了吧。p
“你会后悔的,史蒂夫。”p
托尼偏过头来,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究竟有多严重。”p
“不……我知道……”p
史蒂夫垂下眼帘,有些羞愧的道:“对不起,其实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p
巴基和托尼心底巨震。p
难道……他们的身份暴露了?!p
“对不起,我知道是巴基的错,但……那并不是他干的,是九头蛇那群杂碎!”美队握拳拳头,语气有些激动。p
托尼:“???”p
后面的巴基,却是直接松了一口气,大概猜到了,史蒂夫想要说的是什么。p
“对不起了,托尼。”美队低声道:“霍华德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不能让你杀了巴基。”p
托尼眼角抽搐了一下。p
原来铺垫了这么久,是在说这件事啊,他还以为自己暴露了呢!p
直到现在,美队都还觉得,他是因为父母被杀的事,而对巴基痛下杀手。p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正常。p
从开始到现在,美队都被蒙在鼓里,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这场战斗究竟为何而打。p
“我说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史蒂夫。”p
托尼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很累了,不想再和史蒂夫解释了。p
事到如今,他再说什么都没用了。p
“对不起,托尼。”p
美队眼帘低垂,再次开口道歉,而后便转身搀扶起巴基,朝着通风口里走去。p
两人在托尼的目送下,一步步消失。p
彼此互相搀扶着,大概走了百十来米,重新回到基地后,美队打算扶着巴基离开。p
“等……等等……史蒂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