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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个鼎(1 / 2)

宋鼎鼎的声音很轻,轻到在寂静的屋子里,那道声音转瞬即逝,像是从未有过一样。

若不是她手臂还圈着他的腰,裴名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垂在身侧的手,张开又握紧,掌心中不知何时渗出了薄薄的汗水。

他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这只是一场梦,犹如镜花水月,伸手触之,便会如云烟般消散。

相比裴名的僵硬,宋鼎鼎心底更显无措。

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迈开这一步,主动追上前去,抱着他说出那一句羞人的情话。

可裴名却没有一点动静,就像是没有感觉到她的存在似的。

她脸颊烧的通红,圈住他身子的手臂收回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只能维持现状,傻傻的等待着他的回应。

两人互相僵持着,直到宋鼎鼎身上的温度渐渐冷却下来,思绪也变得清晰起来。

她今日这样的举动,实在太过反常了。

虽然时间紧迫,但她这突然的转变,肯定令裴名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毕竟她能通过白洲和白绮,询问到情蛊的解除方法,她相信裴名也一样有办法,问出情蛊的破解之法。

系统留给她的时间,还有二十多天。

她应该循序渐进,最起码,不能现在就引起裴名的怀疑。

他这样心思莫测的人,说不准知道她的意图后,便再不会碰她了。

宋鼎鼎想通这一点,便收回手去,佯装成刚刚睡醒的模样,想要给自己打圆场:“我做了个噩梦……”

话音未落,她向回缩起的手臂,便倏忽被他苍白宽厚的手掌抓住。

裴名转过身,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她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人便已经重新横躺在了床榻上。

淡淡的雪松木气息迎面扑来,身上一沉,便觉得有一个黑影压了下来。

宋鼎鼎有些懵了。

她方才主动时,裴名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让她尴尬到无地自容。

而此刻,她连给自己打圆场的话都想好,裴名却又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似的。

宋鼎鼎想不通,但裴名也没有给她太多时间思考。

窗外天色已经亮起,曦光顺着窗棂照进寝殿,她抬起眸,神色微微错愕,眸光正好对上了他漆黑的眼。

两人视线相对,谁都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对方。

不知对视了多久,还是宋鼎鼎先撑不住,别过头去,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了别处。

嘶哑而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寝殿内响起:“鼎鼎,还有几日。”

宋鼎鼎愣了一下。

什么还有几日?

其实看到了她眼中的迷茫,裴名将下颌抵在她的颈间,犹如自言自语般轻声道:“等我们成亲,等这一切都结束……”

这次宋鼎鼎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不自然的红色从颈肩向上蔓延,她的脸颊滚烫,下意识垂下头去,想要将裴名推开。

明明她是为了解开情蛊,才会如此主动,可看在裴名眼中,仿佛成了她等不及洞房花烛夜。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喷洒在颈间,带着雪松木的淡淡清香,萦绕在她的周身。

宋鼎鼎侧过脸去,想要避开他,谁料他却突然凑近了上来,她躲闪不及,竟是轻轻擦过他的唇畔边。

听着他微微紊乱的呼吸,她的视线下意识向一侧移去,其实哪怕她不用垂头,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的状态。

现在的裴名,像是一张被拉紧的弓,只需要她再多添加一丝丝力气,就能将那弓弦扯断。

宋鼎鼎咬了咬牙。

既然早晚都要走到这一步,早走和晚走也没有什么区别,她本以为自己太过主动引起了裴名的怀疑,才打乱计划,想办法圆场,准备将此事从长计议。

可现在看来,裴名好像并没有怀疑她什么。

或许是因为他刚刚换过血,此时又是黎明,正是人容易放松警惕的时候。

若是放过这次机会,指不定裴名事后想起她的反常,便会猜透她的用意。

宋鼎鼎吸了一口气,迟疑着,缓慢的将手掌抬起,落在了那膨起的布料上。

听白绮说过,那情蛊便喜欢听甜言蜜语,她看着犹如雕塑般石化的裴名,仰头在他耳边轻轻道:“裴名,我爱你……”

这句话,像是击溃他理智的最后一击。

裴名眼尾透着微微的红意,脑袋里的那根弦,就这样彻底断了。

……

从清晨到晌午,又从晌午到傍晚。

院子里的梧桐叶被风吹动,倏倏作响,不知何时,润雨悄无声息的降临。

那层层叠叠的树叶摞在一起,雨水打下来,发出的索索声,渐渐吞没了寝殿内传来的细微声响。

宋鼎鼎大脑一直处在宕机的状态。

哪怕在裴名走后,她也没能缓过神来。

她本以为她按照白绮所说的,只需要在他情迷意乱时,咬破唇瓣,将自己的血渡进他的齿间,便能破解裴名体内的情蛊。

届时情蛊一破,裴名就会发现他根本就不在乎她。

那些爱意,甚至哪怕不惜同归于尽,也要将她留住的疯狂,都只不过是被情蛊所控时,产生的错觉。

这样一来,刨除掉那本就不该存在的爱意,摆在她面前的,将会是两种结果。

要么是被裴名杀死,要么是裴名解除契约,她离开这里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

但宋鼎鼎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脱离控制,衍生出第三种可能性。

她每一步都按照白绮所说的来做,可裴名喝下她的血后,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化。

他对她依旧看起来如此疯狂,炙热,仿佛失去理智。

若不是白洲和白绮都说过了这个破解情蛊的方法,她甚至以为这方法是串通好拿来糊弄她的。

就在宋鼎鼎百思不得其解,躺在床上挺尸时,寝殿外传来‘笃笃’两声敲门的声音。

她浑身都没了力气,像是散架了似的,连抬一抬眼皮都觉得疲乏。

“阿鼎,我进来了?”

门外隐约传来白绮的声音,她试探着唤了一声,见屋里也没人应,便轻轻推开了房门。

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宋鼎鼎终于慢了半拍,反应过来有人进来了。

好在裴名临走前,帮她清洗过后,又替她穿好了衣服。

若不然,她此刻却是连扯起被褥,遮掩自己的力气都没了。

折腾了一天,窗外的天色已是黑了下来,但宋鼎鼎寝殿里放了几颗夜明珠,屋子里亮如白昼。

白绮一走进去,便看到帷帐下,浑身软绵绵躺在床上的宋鼎鼎。

虽然裴名走之前,已经施法将屋子内清洁了一遍,但空气中仍有淡淡的气味,没有消散干净。

即便已经人事,但白绮的脸颊还是憋的通红,她的视线只在宋鼎鼎身上,停留了一瞬,便别过了头:“裴名叫我过来陪陪你……”

她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道:“你可有按照我说的那样做?”

倒不怪白绮这么问,主要是情蛊一解,裴名便不该对宋鼎鼎留有感情。

更何况,他在这屋子里一整天都没有出去,再看宋鼎鼎这衣服浑身无力的样子,傻子也知道裴名一直留在屋子里都做了什么。

他并不是个喜欢亲近女色的人,最起码白绮与裴明相识多年,她从未见过裴名身边出现过其他女子。

倘若情蛊解开了,他又怎么会从早折腾到晚,末了出了房间还不忘来找她,命厨子炖了补身子的参汤,叫她端来送给宋鼎鼎喝。

白绮这话一出,宋鼎鼎便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可白绮想问的问题,也正是她所疑惑的问题。

宋鼎鼎唇色微白,脸颊却透着不自然的粉红,她在白绮的搀扶下,坐起身,就着白绮的手,喝了两口参汤。

补充了些体力后,她总算有力气了。

她省略了过程,只将自己给裴名喝血的事情,简单描述了一下。

白绮皱了皱眉:“难不成是你喂血的时机不对?”

原本宋鼎鼎还不好意思多说,可见白绮一脸认真,她只好勉强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仔细回忆起今日的细节。

“我有按照你说的,对他说了甜言蜜语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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