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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四十章 盛氏发愁不知如何处理苏暮……(2 / 2)

顾清玄吃痛冷嗤,“你掐我作甚?”

苏暮“哼”了一声,她其实也挺小家子气的,也会像别的女郎那样嫉妒。只不过更多的还是克制与清醒,毕竟她是一个没有鞋穿的人。

光脚的孩子知道踩在瓦砾上的滋味,更懂得为自己筹谋。

待到亥时,天空忽然飘起了小雪。

怕人们受寒,纪氏催促众人回去。

一行人这才散去回府,途中天空中的雪越下越大,顾清玄把苏暮当小鸡仔一样拎进斗篷里,替她遮挡风雪。

她环住他的腰身,把脑袋从斗篷里探出,颇显滑稽。

回府后按习俗还要守岁,顾清玄没回永微园,直接去的寿安堂。

亲眷们坐在一起守岁迎新年,盛氏闲着无聊,便同妾室们打叶子牌消遣。

顾清玄过去时家人们各玩各的,顾老夫人见他回来得早,说道:“不是去看傩戏了么,怎回来得这般早?”

顾清玄把斗篷取下递给仆人,回道:“外头下雪了。”

他坐到炭盆边烤火,陪顾老夫人说了会儿话。

忠勇侯叫他过去下两盘棋,顾老夫人嫌弃道:“就你那半桶水,还敢跟文嘉对弈。”

顾清玄咧嘴笑,坑自家老子道:“爹若输了得受罚才行。”

忠勇侯觉得面子挂不住,嘴硬道:“谁输谁赢还指不定呢。”

父子俩坐到棋盘前拉开战场,顾老夫精通棋艺,也凑到一旁围观。

一家子在厢房里各干各的,有剥栗子吃的,玩叶子牌的,猜谜的,对弈的,气氛温馨和睦,很有阖家欢乐的氛围。

不知不觉到了子时三刻,外头的雪越下越大,烟花炮竹也响个不停。

眼见快到新年的时辰了,顾老夫人哈欠连天,她年纪大了有些扛不住,困倦不已。

盛氏从妾室手里赢了铜子儿欢喜不已,顾清玄看着她高兴的样子觉得自家老娘真容易哄。

两个姨娘多半是故意让着她的。

毕竟大过年的,哪能败了她的兴致呢。

待新年来临时,府里也放起了烟花炮竹,众人到屋檐下围观,之后纷纷跟长辈们拜新年,说吉祥话。

长辈也会在这个时候给晚辈压岁钱,是用红绳串起来的铜子儿。

新的一年到了,新的开始新的希望。

人们折腾得委实疲乏,讨了压岁便陆续散去歇息,因为第一天还得去宫里跟圣人拜年。

顾清玄回到永微园时寝卧里的灯还亮着,苏暮还没睡。

见他归来,苏暮伺候他洗漱换上寝衣,说起先前看到的傩戏,似乎还意犹未尽。

顾清玄把买来的鬼脸面具戴到脸上,故作张牙舞爪唬她,苏暮被他憨憨的样子逗得咯咯发笑。

顾清玄装作恶鬼要去抓她,被她机灵躲开了。

一人在寝卧里围着桌子追躲。

那男人戴着鬼脸面具,举止看起来很不正经。

那身寝衣宽松肥大,未系腰带,松泛地罩在他的身上,肥大的袖口在追逐下飘动,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样子当真有几分鬼气风流。

苏暮被他那模样逗得笑语连连,边躲边喘道:“郎君莫要闹了!”

顾清玄装神弄鬼道:“小娘子别跑,待我抓住仔细瞧瞧,先吃哪里好呢……”

两人又追逐了好一阵子,苏暮才被他抓住了,她挣扎着掀开他脸上的面具,看到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那双眼睛里仿佛含了光,唇红齿白清俊的样子戳到了心窝窝,不禁有些沉沦。

顾清玄俯身吻她,苏暮热情相迎。

他们在新的一年里拥吻,在新年的第一天交颈而卧,就像那些新婚的小夫妻耳鬓厮磨,同榻而眠。

翌日一早顾清玄不敢赖床,因为按照惯例,朝廷命官每逢初一都会进宫朝拜,并且还要送上新年礼。

苏暮伺候他更衣穿章服。

把他打理妥当出去后,院子里的仆人们开始挂幡子,意寓新的一年里风调雨顺。

主仆出去了几乎要到晚上才会回来,纪氏端来胶牙饧,苏暮嘴馋用了两块,口感吃起来跟麦芽糖相似,特别粘牙。

院子里的旗幡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昨日下了场雪,今日难得的艳阳高照,苏暮慵懒地倚在门口看那幡子。

想起昨晚与那男人肌肤相亲,她实在有点馋他的身子,只可惜享用不了多久了。

她就不信寿王府的姑娘忍得下一女共侍一夫。

那样的身家门楣,倘若连对男方的这点要求都达不到,未免太过窝囊。

她要是有个亲王爹,要求男人对她守身如玉算得了什么,指不定尾巴都会翘到天上去。

话又说回来,这还真的是个拼爹的世道!

苏暮收起脑中的天马行空,进了屋。

京中的官员们有七日除夕元正假,顾家与寿王府有姻亲关系,自然也会串门送礼。

这不,忠勇侯夫妇前去寿王府拜礼便被敲打了。

上回长宁郡主觉着顾清玄太欺负人,同寿王妃说起心里头不痛快,寿王妃心疼自家闺女,便满口应承与盛氏提了一嘴。

寿王妃到底觉着这事女方家不占理,也没张扬,她特地把盛氏请到厢房私议。

盛氏心大,也未意识到女方对苏暮有言语,因为大多数世家子弟房里收通房都是一件平常得再平常不过的事。

听到寿王妃提起这茬,她不由得愣住。

见她一脸犯懵,寿王妃干咳一声,厚颜说道:“听说文嘉屋里的那个通房还是他从常州祖宅里带回来的,可见是喜欢的。”

盛氏回味过来,连忙摆手,“也谈不上多喜欢。”又道,“王妃你也知道他的为人,我和老夫人就觉着他屋里连个女郎都没有,日后成了婚怕闹笑话,这才允了的。”

寿王妃轻轻的“哦”了一声,“男儿家,是要先有女郎调-教一番,才知道疼人。”

盛氏平时虽然大大咧咧,脑子却不蠢,对方提起这茬,可见是有原因的,便主动试探道:“那婢女是家生子,若三娘不喜,便打发回常州罢。”

寿王妃端起茶盏,“一个婢子罢了,倒也不至于,不过你我都是过来人,小年轻都爱抱不切实际的幻想,盼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到底太天真。”

盛氏沉默。

寿王妃看向她,故意道:“老夫人与老侯爷的情意京中传为佳话,我家这孩子也跟着了魔似的,觉得文嘉是老夫人的嫡亲孙儿,兴许也遗传到了父辈的忠贞。

“我还把她给训了一顿,天下乌鸦一般黑,哪有不一样的郎君,她偏生较起真儿来,说心里头害怕,不知该如何应付。

“咱们都是做母亲的,自然盼着孩子和和美美,我心疼她日后初为人妇需得时日适应,这才不好意思开了口。”

她这番话说得委婉,体面也给了,盛氏自然不好说什么,当即便道:“日后待三娘嫁进了顾家,我们自然不敢亏待她,她若不喜,那丫头我便做主打发了出去,不会碍她的眼。”

寿王妃心中满意对方识相,问道:“若是打发出府,文嘉可有异议?”

盛氏笑道:“王妃尽管放心,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孰轻孰重应明事理。”

寿王妃点头,“到底委屈他了。”

盛氏:“王妃言重了,我们顾家的孩子知书达理,皆是明事理的。

“文嘉打小受老夫人悉心教导,懂孝道,知进退,断不会为着一个婢女闹性子,你尽管放心,这事,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寿王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欢喜道:“有你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婆母,日后把三娘交到顾府,我自然是放心的。”

盛氏:“你且安心,我定然把她当亲闺女那般看待。”

一人都是颇会处事的贵妇,相互间的言语温和委婉,轻易就把苏暮的前程定了。

不过盛氏心里头是有点不痛快,面上却没表露出来。

下午夫妻坐马车回府,途中盛氏把寿王妃敲打她的话同忠勇侯说了。

忠勇侯颇觉诧异,说道:“不过就是个婢女,他们竟也容不下?”

盛氏冷哼一声,不满道:“寿王妃说了,见不得自家闺女受委屈。”顿了顿,“官大一级压死人,文嘉房里有个通房丫头又怎么了?”

忠勇侯闭嘴不语。

盛氏发牢骚道:“这还没进门呢,就管起男方的家事来了,倘若日后进了门,我这个做婆母的是不是还得看她的脸色行事?”

忠勇侯皱眉道:“你莫要胡思乱想。”

盛氏恨恨地掐了他一把,数落道:“文嘉的婚事就败在你手里了,攀什么权贵呀,他那般好的一个郎君,日后是不是还得被李三娘处处管束着,事事都得看她的脸色低人一等?”

忠勇侯:“……”

盛氏越想越窝火,啐道:“娶了这么一尊大佛进门,全家都得供着,她一个不顺意跑回娘家告上一状,顾家老小上上下下是不是都得抖一抖?”

忠勇侯不爱听,“你别胡说八道。”

盛氏是个直爽性子,心直口快道:“都怨你!文嘉的婚事被耽搁到现在不说,日后还得仰人鼻息,我越想越不服气,他明明可以靠自己去挣前程,背后有我娘家将军府扶持,还有河东裴氏关照,以及你顾家的门楣,何故去攀寿王府那门亲,靠裙带关系上位?”

忠勇侯其实也有点后悔,却不敢说出来,要不然更要遭唾沫星子淹死,只甩锅道:“你别罗里吧嗦,这门亲当初文嘉也是应允了的。”

果不其然,这话把盛氏的嘴堵了。

忠勇侯总算得到了清净。

回到府里后,盛氏心事重重,虽然满口应允寿王妃把苏暮处理了,但她了解自家崽,能从常州千里迢迢带回京,必定是上了心的。

见她满腹心事的样子,方婆子试探问:“娘子到底怎么了,老奴见你从寿王府回来就心神不宁,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盛氏遣退闲杂人,压低声音道:“今日寿王妃把我敲打了一番,我心里头正左右为难。”

方婆子:“???”

盛氏当即同她说起寿王妃的意思。

方婆子听后心里头同样不满,发牢骚道:“这是男方的家事,哪有把手伸到男方家里的道理?”

盛氏拍大腿道:“我心里头也是这般想的,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呐,寿王府我们顾家开罪不起。”

方婆子严肃道:“家主怎么说?”

盛氏不高兴道:“他那个窝囊废,跟面团似的任人拿捏,还能怎么说?”

方婆子沉默了阵儿,才道:“咱们小侯爷是个有血性的郎君,再加上他自个儿有上进心,且还是个有主见的,娘子若同他说起此事,只怕讨不到好。”

盛氏发愁道:“所以我才懊恼,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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