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上字迹乱七八糟。
有一大段字都被涂死,什么都看不清,然后后面跟了草草几句。
“好像是有这回事,你知道我哥从不会说这些,都是我留心观察的。”
“不过从来没见过那人,想来是年少懵懂,没什么的,嫂嫂尽可宽心!”
苏启音石化在原地。
不是……
真有心上人?
还不是她!
她透着光再看信纸,试图看出涂死的字,然而一个字都看不清。
又忽然想起,那个装信物的荷包。
范无救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若没问题,为何不说实话?
裴珩啊裴珩,能背着你作者亲妈惹风流债,可真有本事!
苏启音攥着信件,本就泛白的嘴唇抿得更没血色。
湖心亭,裴珩打了个喷嚏。
也不冷,莫名其妙。
裴珩微有讪然地清了清嗓。
方才浅聊几句,唐永清对朝堂琐事对答如流,想必入京前做了万全准备。
而且许多言论一针见血,不在朝堂尚能洞若观火,可见其才能不凡。
苏启音说的不错,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最后一个问题,想必你也听说,本王与皇帝不睦已久,最近更是势同水火,不妨告诉你,前些日子王妃受伤也是皇帝手笔,对此你怎么看?”
裴珩语气淡然。
唐永清却惊得瞪起眼睛。
“王爷莫要打趣小人,此等事轮不到小人置喙。”
“本王从不打趣。”
唐永清嘴角抽了抽,看着裴珩的眼神有些瑟缩。
这就是冷厉嚣张的摄政王吗?
百闻不如一见,他算是懂了……
稳了稳心神,唐永清决定顺心而言。
“回王爷的话,若唐某只是一个看客,那这局势便于唐某无关,谁能让大燕国力强盛,谁便是明主。”
“可唐某受王妃恩惠,虽与王妃只有几面之缘,但也能看出王妃品性纯良,皇上争权再急,也不该伤及妇人,此乃无能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