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琴说：“打个比方说，如果一个公司雇佣你为它搞研发，并且给你发放工资，那么你在工作中创造出来的价值是属于公司的，这合情合理。但是你和你们学校不是雇佣关系，学校更没有给你发工资，相反的还要收取你的学费。
“雇佣关系根本就没有，他凭什么要求你们在学校生产出来的东西是他的呢！”
王恒想了想说：“可是我们签了合同的啊，如果不签那份合同，我们就拿不到之前的程序。”
周小琴说：“现在来说你们签的那份合同。”
周小琴从公文包里把那份合同的样本拿了出来，对王恒说：“是这个吧。”
王恒大致看了一眼，说：“对，好像就是这个。”
周小琴笑着说：“这份合同没有法律效力。”
“为什么呢？”
“因为他侵犯了著作权法，它的签订本身就是违法的，自然就没有法律效力。”
“这样啊。”王恒拿着合同看了一会儿，看不出啥来。
周小琴说：“反正现在你记住，你可以不交代码就行了。”
“好的，我明白了。”
周小琴说：“我之前问你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啊，什么事情啊？”
周小琴皱了皱眉头，然后说：“你不会忘了吧。”
“你说加入你们的事情啊？”
“对啊。”
王恒说：“我这几天都还没有回家呢！我不知道我父母听到后会不会同意，因为在他们的想法里，他们还是希望我去读大学的。”
“有这个必要吗？”周小琴问道。
王恒说：“你也知道他们那些90后思想都比较守旧，都认为要读完大学才算完成学业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啊？”
“我们年轻人肯定不一样了，活到老学到老嘛，我只想去学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不是这个，我是问你想不想加入我们。”
王恒看着周小琴说：“如果我加入你们了，你们给我开多少钱的工资啊？”
周小琴笑着说：“你想要多少啊？”
“我也不知道。”
周小琴说：“我跟我父亲谈过，到时候不是开多少工资的问题，是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让你做公司的董事长，开多少工资就由你自己决定。”
“什么意思啊？”王恒有些惊讶，像是听懂了，又像是完全没有听懂。
周小琴说：“就是说我们出钱给你开公司，这个公司完全由你自己管理，你想怎么样都行。”
王恒睁大了眼睛，显得有些受宠若惊：“你，你们这么信任我？”
周小琴说：“算是一种投资吧。”
“你们不怕我把公司卖了，拿着钱跑了？”
周小琴笑着说：“你是爱梦想，还是爱钱呢？”
梦想、钱。
貌似是两个不能兼容的东西，其实对于真正有梦想的人来说，钱只要差不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