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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124(2 / 2)

她其实还想试试别的花样、还有别的颜色,不过,做一根这样的染花棒太麻烦了,只能再等等,让儿子先去试另一种染色的法子。

这次杨二郎仿照着他娘绣大件时的绣架,也先做了个能绷紧布的竹制框架。

姜白芷给他弄来足够的石蜡,他娘帮着给布料先上浆。无论是做干蜡布底布、还是即将被染花的布料,都经过上浆、晒干处理。

杨二郎裁出长宽都有一米多的丝绸——没办法,他只能用贵重的丝绸做干蜡布的底布,因为棉布跟麻布都会缩水,只有丝绸缩水情况是最最轻微的,而且丝绸也比较轻薄,上浆后好雕花。

这裁下来的丝绸,被长宽各一米的竹框绷紧,然后杨二郎加热一瓦罐的石蜡,热熔了之后,赶紧均匀平抹在这绷紧的丝绸上。

大冬天的,平抹开的石蜡很容易凝固,他尽量用最快的速度去抹开石蜡,然后用光滑的木板轻轻打磨平。

等石蜡完全干硬后,借用加热的刻刀,在上头刻出“五福捧寿”纹样。这个花纹算是比较简单易咳的,五只简化、美化的蝙蝠绕在四周,中间是一个传统的寿字。图案整体呈现原型,空挡的地方用鱼鳞样花纹填充。

长宽各一米的正方形干蜡布上,总共刻了五个“五福捧寿”,是均匀分散的左二中一右二形式。

做好这个模具,无论是拿起放下都得极其小心,可即使这样,在尝试染一匹布时,只染了两次,被黏稠染料加重了负担的蜡片就开裂了。

在试染时,姜白芷也在旁边看着帮忙,见蜡一下子从一个裂口变成好大一个裂口,就失望地摇摇头。

“这样不行。”

“这样不行。”杨二郎也几乎跟姜白芷同时给出这个结论。

这整个的干蜡布比较大块,中间的蜡相对受力多些,再怎么小心,裂开都是很快的事情。

“下面最好还是有个能受力的东西托着。”姜白芷看着裂的不成样的蜡片说。

旁边的沈东云满脸可惜,“好歹坚持把这匹布染完啊,这染了团纹的布料多好,结果就这么染了一半。”

“一半也能做件衣服了。”姜白芷安慰道。

“也是,我把这染过的拿去泡着固色,你们俩商量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吧。”沈东云是很喜欢这样轻易用刷子隔着干蜡布刷一刷,就能留下大团花样的形式,要是因为蜡太容易开裂而无法经常做,那也太可惜了。

等他娘走了,杨二郎苦恼到直揪自己头发,“我已经想过它容易裂,没想到这么容易裂。”

“主要是做的比较大块,又比较薄。”姜白芷拿下一块碎裂的蜡片,轻轻一掰,又碎了。

看着姜白芷这番动作,杨二郎不住叹气,“但这个本来就是想着要印比较大的花样,蜡片小了没意义啊,还不如肠衣那个好用呢。”

“而且,要是做到它不容易裂的厚度,那得至少有手掌这么厚了吧?那还不如打个薄铁的呢。”

姜白芷苦笑,“铁老是接触染料,容易生锈腐蚀。真用铁的,还不如弄薄木板来,渗色了、泡烂了就换一个板子。”

“木板不好弄太薄,它也容易断啊,要是竹子能拼成板子——诶!”

“竹子!”两个人都惊喜地看向对方。

乡下最常用竹子做各种工具了,像是竹篮、竹筐、竹篓、竹匾、竹罩子等等。

做那些工具时,为了保证使用寿命,会用比较厚的竹篾子。但是做竹席的时候,就会把竹篾削得比较薄,以免膈人。

两个人都意识到竹子在此时有妙用,就是竹子有韧性,劈得很薄的竹篾,也不容易断折,很适合绕过花纹钉在竹框上,做加强筋。

重新再做了一个有竹篾打底的印花干蜡布,果然完完整整印染完一匹布,也没有让蜡片裂开。

过瘾似的染了好些料子之后,杨二郎才放过这个模具。不过,姜白芷看着印出来规规矩矩的圆形图案,挠挠下腮,迟疑道:“要是这种很好定位的圆形花纹,其实倒不如直接雕个类似于印章的大木块,花样是浮雕在正中间的,木块本身是方形,然后染花的时候,只要在布上面确定木块印下去的位置就行了。印一个,蘸一下染料,好像也不比这个模具费事。”

杨二郎想了一下,苦笑道:“啊,也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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