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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1 / 1)

楚淮引一阵见血:“朕本就是带你出来散心。”暗卫送来一个箱子,里面陈列一排小瓷瓶,还有像装胭脂水粉的小圆盒。楚淮引打开一个盖子,里面是乳白膏状物,伴着一股不明显的青草药香。有点眼熟。孟侜倒吸一口冷气,是那个啥!白日宣淫是要跪在列祖列宗牌位前忏悔的!孟侜低头找鞋,像蚂蚁一样乱蹿。楚淮引纳闷,“你找什么?”“我看看能不能钻床底。”孟侜趴着认真丈量床底的高度,太高了,完全能再塞一个陛下,危险!“你还钻上瘾了?”楚淮引决定以后龙床离地不能超过三寸。他把孟侜抱回床上,动手脱他的鞋袜,然后拿起的刚才的药膏。孟侜:你就脱个袜子,难不成还想本官自己脱裤子,不可能的,没给你穿回去就不错了。“白日宣淫,昏君。”孟侜身上萦绕着言官的正直,今天就死谏在这床上。楚淮引动作一顿:“不是你说脚底麻……你想到了什么?”孟侜脸一红,他误会了?“我什么都没想!”楚淮引露出一份明了的神情,“明天要和奉国太子会面,朕不想大魏的丞相起不来床。但爱卿你要是着急的话……”“臣不着急!”“那就别撩朕,还有,到时候乖一点。”最后这句楚淮引咬着他的耳朵低语,孟侜头皮一麻。不怕我给你挠出花来?楚淮引看透他所想:“朕这次会记得提前给你剪指甲。”孟侜把手背到后面,记住了,楚淮引哪天给他剪指甲,一定不安好心,要及时跑路。“当然,朕也不介意多几道……男人的勋章。”楚淮引握住孟侜的爪子,把他扑倒在床上,虚虚压着他,“不要怕,朕不会伤到你。”你都说大魏丞相起不来床了,前后不矛盾吗?“好不好?”楚淮引低头啄吻着孟侜的眼睛,帷幔落下来,徒生一室昏黄和暧昧。陛下城府高深,他承诺今天不办事,又哄孟侜答应他,造成一种“答应了也没什么不答应可能会被就地正法”的错觉。孟侜闭着眼睛胡乱点了点头。……圣上亲临岐州,百姓夹道相迎,话本里的战神英俊非常,一辈子都不一定能亲眼见到。皇帝和丞相一个赛一个的好看,岐州百姓纷纷询问说书先生,京城有没有丞相的话本。“丞相?”“丞相的,陛下的都行!”岐州民风开放,百姓涌去茶馆,七嘴八舌地提要求。最好能一次听两个!“什么?你想看丞相和皇帝的?”说书先生为难,迎合陛下来岐州这一巨大市场,他们已经背了好几本新鲜热乎的战神话本,陛下和丞相……这得连夜编新的呀。黄昏时刻,奉国太子的车驾也进来岐州,楚淮引摆了晚宴接风洗尘。宴会上,奉国随行臣子响应他们太子吃素,不然偌大一个宴会只有太子一人面前没肉,也太孤独了。两国君臣桌前泾渭分明。当然,这种场合,也几个人专心用膳。除了孟侜,他觉得上面那两位打官腔有点无聊,忍不住挑了一粒佐味的花生解闷。有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他不能喝酒,旁边人起起落落敬酒,他喝全是白水。寡淡,需要一点食物刺激味觉。真的只是一点点。以至于奉国太子赞赏他吃得香,令人开胃,请他上来同桌用膳时,孟侜一脸懵逼。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本官大口吃肉?楚淮引头回认真打量奉国太子,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越看越不爽。奉国太子是真心想邀请孟侜同桌用膳,他不能吃肉,这辈子的爱好就是看别人吃了。他又有一大堆要求,不能太粗狂,不能太扭捏,要自然专注不失美感……看得他毫无食欲甚至想吐的拉出去打三十大板。这也许是一种……灵魂上的吃肉?总之,孟侜这样的就很合心意。但奉国太子不知道,就这一个要求,他千里迢迢找楚淮引商谈的事情可能直接告吹。作者有话要说:奉国太子:喂,跳槽吗?吃播年入千万。楚淮引:太子生前是个体面人,厚葬他吧。第61章孟侜端着碗, 看看陛下, 又看看奉国太子,有点为难。怎么说,他也应该和陛下一桌。孟侜已经接收到楚淮引威胁的眼神,意思很明显,如果他敢和奉国太子一桌的话, 晚上就要实现他的承诺。孟侜昧着良心道:“臣已经饱腹,谢太子抬爱。”奉国太子真名邱合璧, 玉面郎君雅人深致, 他见楚淮引似乎不想让两人同桌而食, 便也不为难一个丞相。“那得了空, 孤再请孟大人吃饭。”这点插曲之外,席间一派和融,就是孟侜有点心塞, 话已经放出去了, 那接下来就只能看着。不论黄金虾有多诱人,只能动鼻不能动口。四舍五入等于楚淮引欠他一只烤乳猪。宴会进行到尾声时, 一只白瓷勺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奉国太子邱合璧突然口吐黑血, 双目发直,他指着桌上的一道山珍木耳,指尖颤抖, “有、有毒……”全失了平时嘴角噙笑温润如玉的气度。群臣愣一瞬,乱了起来, 奉国带来的使臣向主位逼去,大臣们渐渐分成两派对峙。“传太医!”楚淮引叫道,并且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前就立即把孟侜抱了上来,护在身后。跟随邱合璧来的大魏的使臣中,地位最高的就是邱合璧的皇叔邱坚白,他是现任奉国国君的兄弟。老皇帝驾崩时膝下四个儿子争储,本来邱坚白最有希望,但不知为何最后传位给了三儿子邱坚度。另外两个皇子不服,相继挑起内乱,邱坚度资质平庸,内乱十几年未平,还是在太子邱合璧和邱坚白的联手下,才得以平息。邱合璧被大魏军队围在里面,太医给他施针,邱坚白率领使臣团气势汹汹要楚淮引交出太子。“殿下千里迢迢来到大魏,极具诚意,你们竟然、竟然在饭菜里下毒!置两国邦交于不顾,不仁不义,请马上交出太子,我奉国自有太医!”邱坚白面红耳赤,当面指责楚淮引。“是否中毒,中什么毒,是否由宴会饮食引起,这些都还未明,如何能交予你们!”楚淮引冷笑,“太子在朕这里,朕定然给你们一个交代。交给你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届时尔等信口雌黄,诬陷大魏,大魏百口莫辩。”“来人,送奉国使臣回驿馆。”楚淮引一甩衣袖,让人把奉国太子抬到将军府,重兵把守,不能出一丝差错。奉国使臣个个被激怒,下毒谋害太子不算,居然还敢明目张胆扣押太子,监禁他们,简直、简直无耻之极!邱坚白气氛之后冷静下来,安抚使臣回驿馆再做商量。使臣没了太子这个主心骨,只能听从于邱坚白。一群人回到驿馆,聚在一处商量,你一言我一语,谁也提不出好办法。邱坚白任由他们吵够了,拔出佩剑砍断一张桌子,嘭地一声,所有人安静下来。“大魏欺人太甚,会面地点一改再改,想来早有预谋。我们岂能坐以待毙!如今唯有围攻楚淮引,方能有筹码和大魏谈判救出太子。大魏在岐州驻军不足五万,蜀地布防十万,不足为惧。林将军,临行前太子是否将虎符交予你?”被点名的林将军是太子的得力手下,他犹豫了一下:“这样会不会激怒大魏,太子还在他们手上。”邱坚白:“先发制人,林将军,现在情况危急,我们不能再被动了。”“好!”林将军下定决心,“我的虎符能调最近的兵马十万,太子临行前还在岐州安插了不少护卫队,我现在去放焰火召集。”就在林将军放焰火时,西南一侧,同样升起两簇焰火。城中两股势力闻声而动,家家户户闭门不出。白天还在茶楼听话本的闲汉,一个个躲在被子里以手捂头两耳充塞。邱坚白望着西南侧的焰火,嘴角一勾,北狄的也该乱起来了,他倒要看看楚淮引能不能两头兼顾。……秦将军府戒严,下人神色慌张,奉国太子移驾秦府,怎么看都不是好消息,明天起来说不定就被奉国人给围了呢?正厅里,柳宜修连连叹了三口气:“陛下,恕臣无能,看不出奉国太子所中之毒,恐怕拖不了几天……陛下还是要早做准备!”秦英喆神色凝重,赵婉秋眼神不自然地闪了闪。“臣万死难辞其咎!”秦英喆扑通跪下,“请陛下治罪。”“现在不是治罪的时候,先查出那盘木耳为何带了剧毒,恐怕未来岐州不稳,朕还要倚靠将军。”赵婉秋见两人要谈正事,被侍女扶走,经过湖上回廊时,侍女蹲下去朝湖里用力扔了三块石头。石头飙得很远,几乎到了秦府外墙处的水面。赵婉秋见四周没人,刚才在圣上面前还装哑巴,现下迫不及待地抓着侍女的手腕:“木耳下毒之事迟早会查到你我头上,上面到底什么时候接我们走?”她借着监工的名义,出入后厨,站了一会儿“体力不支”地昏倒在地,恰好摔在一盆新鲜木耳旁。据上面的人说,奉国太子最喜欢木耳,她一次下了够本的剧毒。侍女突然反握住赵婉秋的手,逼近一步:“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想走?谋害太子的罪名,落在你头上,那说出来就是秦英喆下的毒,再往大了说,就是你们大魏皇帝指使的!你以为你走得了吗?”赵婉秋不可置信地盯着变脸的侍女:“你们不怕我说出真相吗!”她不过是想安稳地过后半生为什么你们都来害我!赵婉秋歇斯底里,装病装哑她对自己还不够狠吗?假扮赵婉予至今,她一点福都没享到!她不允许!她不准有人阻碍她!侍女轻声道:“怕,但死人不会说话。”两人几乎是同时动手,侍女身怀武艺,但赵婉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狠劲,枯瘦的五指紧紧抓着侍女不放,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哗啦!水花四溅,两人扭打着掉入湖中还不肯松手,渐渐地,湖面浮起一层血色,在夜色中诡异地瘆人。侍女游到湖对面,水淋淋地从湖里爬起来,越过外墙,朝西南方向奔逃。季炀从湖边榕树跃下,掠过湖面,一只手探入水下,拎出没有生气的赵婉秋,嫌弃地扔到一边:“给她吊着一口气。”……孟侜推开奉国太子的房门,邱合璧奄奄一息躺在床上,他撇了撇嘴,用专业的眼光评价:演得太用力。“这里没有外人,太子不必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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