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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1 / 1)

但是,好像……孟侜看着自己的肚子,不能吧?进来的时候不是刚好吗,怎么一会儿就蹭到床板了?有点怀疑人生。孟侜吸了吸肚子,和床板稍稍分开。所以他刚才是为趴着进来压扁了肚子,才刚好的吗?孟侜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漆黑的床板,想当年本官腰细如柳,想用哪个姿势,就用哪个姿势。陛下使孟侜发胖。以后还会更胖。说曹操曹操到,孟侜耳朵倏然竖起,听见外面楚淮引问暗卫:“孟侜呢?在里面?”“刚进去一会儿。”孟侜在黑暗里瞪圆两只眼睛:突然慌张。楚淮引推开门,“孟侜。”空空如也。“人呢!”楚淮引呼吸骤然紧促,柜子开着,一览无余。他往床底快速扫了一眼,也没人。暗卫都把房间围了一圈,人怎么还能不见?难不成将军府有地道?一个暗卫唰地从树上落下,不可置信道:“孟大人确实没出去。”楚淮引心脏快被吓停时,一道丧气的声音从不知道哪个角落传来。“我卡床底了。”有点丢脸。楚淮引:“…………”为什么还能钻床底?作者有话要说:孟侜:不仅丢脸,还有点慌。第56章楚淮引跪下来趴在床底一看, 果然有一只小猫卡在床板底下。床底很黑,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倒是看得清楚。“我自己出来。”孟侜道。那缝隙太窄,楚淮引看得一阵窒息,他伸手摸了一把床板,表面并不光滑,容易擦伤手背和挂到衣服。“你别动!朕把床板掀开。”过度惊吓的楚淮引有点暴躁, 发号施令不容置疑。“哦。”不答应反而欲盖弥彰,显得里面有什么秘密, 孟侜闭上眼睛捂住鼻子, 避免被床板的灰尘呛到, “陛下把中间那几块床板掀起来就行。”暗卫从震惊中回过神, 想笑又觉得心脏负荷不够:“陛下,让属下来吧。”“出去把门关上。”楚淮引吩咐。陛下向来亲力亲为,再说, 他等下要教训一下孟侜, 暗卫当然不能在场。怎么什么洞都钻,进去了还出不来, 他非得给个教训不可,不然明天还不上房揭瓦?这还真是孟侜干得出来的事, 楚淮引想到就头疼。楚淮引把被褥枕头丢到地上,从最外面的床板开始拆,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不可思议。掀开两块之后, 光照进床底,已经能清晰看见孟侜, 他闭着眼睛眉头紧皱,似乎感觉到楚淮引的视线,微微睁开半只眼睛,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楚淮引是心里痒手也痒,想把他揉进怀里打屁股,更想用拇指轻轻擦去他脸上的灰迹,再把他按在桌子上亲。他扔掉最后一块木板,从床底抱出一只灰扑扑的小猫。床没了,孟侜被放在桌子上,眼疾手快拦住倾下身想亲的陛下。楚淮引猝不及防亲到了一嘴巴灰尘,脸色变了几变。糟糕。孟侜急忙把黑不溜秋的手心往衣服上擦了擦,补救般地吻回去,探舌在对方上下唇一勾。好了,灰尘没了,你不能怪我。楚淮引被孟侜这一勾弄得心神荡漾,幸而头脑清醒,他马上倒了一杯水给他:“漱口。”孟侜漱完口,从袖子里掏出两支簪子,献宝似的捧着,“我刚才去床底找这个了。”楚淮引接过,不明所以,这不是他当初从青楼女子那拿回来的吗?“我娘留给我娶媳妇的。”孟侜道,“陛下不会嫌弃吧?”本官也没钱给你买别的。楚淮引愣了一瞬,轻巧的簪子突然有了厚重的深意,他收紧手掌,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握住了孟侜的真心。他以为这一天还要很久。“定情信物?”楚淮引拥住孟侜,“我很高兴。”孟侜弱弱反驳:“是聘礼。”两把簪子就想套到一个皇帝,算盘打得真响。“你别说话,让朕多高兴一会儿。”“哦。”孟侜闭嘴,过了一会儿又说,“陛下,明天就要南下,今晚我想睡孟府,收拾东西。”“你不能晚点说吗?”“那我晚点再说一遍。”孟侜坦然接受建议。楚淮引拧了一把孟侜的屁股,他就说忘了什么,想好要教训孟侜的,被他这一打岔就忘了。孟侜危机感十足,捂着屁股嚷嚷:“收了我的簪,就不能打人!”他从桌子上跳下来,看得楚淮引神经一跳。孟侜搬起一块床板,吭哧吭哧地盖回去,自己的秘密亲自动手掩盖。“你干什么!”楚淮引吼他,什么事都自己来,他让那么多暗卫跟着当摆设?孟侜手一抖,一块木板从手里滑下,斜着冲向那块虚虚盖着安胎药的地砖。嘭!地砖不堪冲击,翻翘起一边,露出里面的安胎药。孟侜目瞪口呆,这真是搬起木板砸自己的安胎药。他僵硬了一瞬,假装没看见,继续盖木板……“等等!”楚淮引制止他,“里面是什么?”大概知道孟侜的话十有八九不能信,楚淮引不用他回答,跳进去,拨开地砖,从里面揪出一串药包。楚淮引立即想起孟侜失踪之前,有一回他从将军府出来,恰好遇见孟侜拎着一串药包鬼鬼祟祟想溜。还剩一半多。孟侜打开门通风,顺便为自己规划好逃生线路。“是上次陛下送给我的人参,没喝完。”楚淮引:“人参需要藏在床底?是你傻还是朕傻?”孟侜:“因为药材铺的老板说人参太珍贵了,我怕被人偷了。”他真心实意地挤出两滴眼泪:“陛下对臣真是太好了。”一根七百两啊。早知道自己没机会喝,应该卖两根才对。本官就没吃过这么大亏。他伸手接过药包:“都是陛下的心意,我继续把它喝完。”他的表情实在太自然,楚淮引一不留神药包就被转移了。“不准喝。”地下这么阴暗,可能都发霉了。楚淮引抢过药包,“朕把它扔了。”孟侜看着某位陛下说着要扔,结果一直拿在手里,摆明是要拿回去给太医查验。屋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氛,似乎在等谁先开口。“听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孟侜不动声色挪到桌子后面,借着掩护小心试探。“是。”“那我说了,里面是安胎药。”孟侜警惕地和楚淮引保持对角线。楚淮引怒不可遏地把药包拍在桌子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怀疑,楚淮引早就自己消化了一部分,但怒气在他看见这些没喝完还剩大半的安胎药时骤然喷发。“你知道自己怀孕还敢什么都不带就走?!”没喝几天就跑,哪怕喝完了再跑呢!太不把身体当一回事。而且,楚淮引深呼一口气,孟侜他有什么钱!大人孩子哪个不需要花钱?孟侜:“我有带钱的。”楚淮引一拍桌子,还敢撒谎?“我在城外埋了点银子。”孟侜越说越糟糕。这还是预谋好的?楚淮引:“是暗卫跟丢那次?你还骗朕是因为追查运货的脚夫去了城外?”陛下的记性太好,孟侜只能点头。“你好样的。”楚淮引气疯了,却还是忍不住问,“你带了多少银子?”他记得孟侜从他这借的一千两花的没剩多少,更别提他在路上还遇见了重伤的管嘉笙,若不是给了柳宜修足够的诊费,谁会负担一个重伤之人的天价费用?那孟侜是怎么回京的?风餐露宿?难怪瘦成那样!楚淮引懊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多给孟侜几千两!孟侜见楚淮引真生气了,脑子也跟着乱糟糟的,一时间摸不准哪个更能让楚淮引接受一点,干脆说真话:“我还卖了一颗人参,七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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